对着他眨了眨眼睛,眸中媚态流转,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罗云开脸上的笑容骤然凝固,他皱起眉头,满面警戒,斩钉截铁,“你不是傅君尧。”
“好久不见啊!”那男人眼中笑意更深,朝他伸出手,“我是沈域。”
罗云开并不去握他的手,而是戒备地退后了两步,昂起脑袋趾高气扬地说:“我管你是沈玉还是沈金还是沈银还是沈铜还是沈铁,我问你,傅君尧哪去了,还有,你为什么会和傅君尧长得这么像?”
傅君尧这会儿正好从门外走进来,他显然淋了雨,头发根都是shi的,裹了一身的寒气,看向罗云开,“醒了?”接着又看了看沈域,“这是沈域,我哥哥。”
罗云开看着这两个模样几乎是一模一样但细看还是有很大差别的的人,咽了一口口水。
两人虽然长得像,可是气质感觉却截然不同。
沈域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我浪我浪我最浪,我是人间小浪浪”的气息,而傅君尧则相反,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说:“呵,关我何事?”
难以想象,这样的两个人竟然是兄弟。
“他真可爱!”沈域看着罗云开勾唇一笑。
这话在罗云开看来可不是什么夸奖,他眼一瞪,指着沈域,“什么可爱,哪可爱了,你最好是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告诉你,街口那个蠢狗都不是我的对手的……”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傅君尧眼色Yin沉,拉过他,语气冷冽,“是不是感冒了?”
罗云开揉揉鼻子,还真是!
傅君尧不由分说将他拉到房间里,给他找了一件薄衫让他穿上,然后蹲下来拉开抽屉,找出药箱又倒了一杯热水让罗云开吃药。
而沈域就一直慵懒地靠在桌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俩。
傅君尧看见沈域这副模样,随即冷声道:“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沈域假意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气,清朗的声音之中是淡淡的媚意,举手投足之间,都似乎有星月流转。
“啧啧啧,我才刚来没一会,你居然现在就开始赶我了,真是无情啊!你可以放心大胆地继续啊,反正我又不会碍着你们。”
傅君尧转过头不去看他,那一举动似乎就在说着“还说没有碍到我”。
“哎,真是有了……就忘了……”沈域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伤春怀秋,不就欺负他是一只单身狐狸嘛!
这年头,甭管是单身狗还是单身狐,都是这样遭人排挤。
悲哉!
傅君尧不理他,沈域居然开始自说自话起来,“君尧啊!我最近很无聊,包了一艘游轮,在海上漂了一个多月,最后游轮上的酒都被我喝光了,漂着漂着还是觉得无聊,特别是酒喝光了之后就更加无聊了,我一上岸就想着来找你诶!”
傅君尧斜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不无聊过?”
转念一想,还真是这样。
“有酒吗?”沈域昂起头笑眯眯地问他。
“你要喝什么酒?”
“随便,能喝醉的就行了,”沈域回答得漫不经心。
傅君尧也懒得再和他废话下去,转过头,“云开,你去德强叔小卖部买两瓶酒来。”
罗云开伸出手要钱,傅君尧给了他一些,他兴冲冲地拔腿就准备往雨里冲,傅君尧一把拉住他,撑开了伞,那是一把他自己做的古色古香的油纸伞,递到他手里,看着他在雨中慢走的修雅身影,眼神恍惚。
“他现在终于还是在你身边了,”沈域也望着雨幕,朦胧一片,看得不甚真切。
傅君尧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别说我了,说说你吧。”
沈域淡笑,“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无非是寻欢作乐,逍遥快活。”
傅君尧知他不想提起,也便不再问了。
由于沈域的到来,傅君尧添了好几个菜,沈域吃得连连赞叹,称赞他手艺又进步了,他是个酒疯子,吃一口菜喝一口酒,只不过酒量却好得惊人。
沈域昂起头使劲倒了倒,咂咂嘴,“又没了!”然后一脸委屈地看着罗云开,“小云开,替我买酒去呗!”
罗云开气得“卧槽”一声,“不去了,我都跑了三四趟了,再去我就是外面那只蠢狗!”
要不是傅君尧让他去,谁叫他都不好使。
真是难以想象这个爱酒如命的男人居然和滴酒不沾的傅君尧是兄弟,真是开了罗云开的眼了。
沈域此时已显醉意,满脸不高兴,“哼,君尧,你们家这位真是……呃真是……”
傅君尧及时拿吃的堵住了他的嘴。
雨早就停了。
此时夜凉如水,暮色四合。
沈域酒饱饭足之后走出门来,脸上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转过头看向门口冷淡如冰的亲弟弟,“回去吧!不用送了。”
傅君尧偏过头,冷声冷气,“我只是怕你又回来。”
沈域笑意更浓,“口是心非,送我就送我呗,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