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院使原本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听得太后的质问,他连忙回道:“微臣之前只说此人或许有办法,并未说他一定有解药。”
“先让他进来,不管有没有解药,都要让他为皇上诊过脉再说。”
其实太后如今是有些怀疑张院使的医术了,或许皇上根本不是中了那叫若隐的毒呢?
“草民参见太后娘娘!拜见张大人!”李郎中提着药箱,身着一身天青色的绸缎交领长衫,他一进殿内,也不敢多看,立刻跪在了地上。
“你便是李郎中?刚才本宫听闻张院使说你能解那若隐的毒药。你先来为皇上诊脉,看看皇上到底中的是不是这个毒?”
皇后怎么也不敢相信,刚才张院使也说这毒药难得。既然难得,又为何会被用在了皇上身上?
“是!”李郎中不敢怠慢,更没有二话,他立刻上前为皇上切起脉来。
张院使见李郎中看他一眼都未曾,不由叹了一声。之前皇上命在旦夕之时,他都未曾向皇后和太子举荐过李郎中。
他知道李郎中不想参与到皇室之中,当年对方从京城逃离,便能看出其决心。
然而当年自己明明已经答应对方保密,可却食言了。他确实不配被对方看一眼,失信之人,令人厌恶。
第一千零一百零三章?神医世家
李郎中自然看到了张院使,不过他现在的心思却不在张院使那儿。他来这里,只为了确定皇上中的到底是不是若隐。
若隐,原先只有三个人有,他便是其中一个,只是后来他手上的这份送了人。现在他怀疑皇上服下的,便是原先他手上那份。
龙涎香漫延至整个殿内,殿内几人都全神贯注地看着李郎中。李郎中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且神情也越来越凝重。
将锦帕从皇上的手腕处移开,李郎中沉yin了一番,想起问他讨要毒药的那人,会是他吗?
“如何?皇上真的中毒了?”太后见李郎中沉默不语,于是立刻上前询问。
“确是若隐无疑!”李郎中回过神来,拎起药箱站在了一旁。
太后见李郎中竟是连方子也不开,顿时心沉了下来。
“既能确定是若隐,那可有解药?”太后忍着眼中的泪意,颤抖着声音问道。
“草民手中没有解药,草民只是一名乡野郎中,不会解此毒!”
张院使转头看了李郎中一眼,乡野郎中?若此人是乡野郎中,那他又算什么?
“李郎中,本宫也不是那等愚笨之人。张院使向本宫举荐你,说你医术高明,有妙手回春之术!你既能号出这是若隐,可见见识广博。”
“若是你能解了皇上的毒,本宫就许你荣华富贵,你看如何?”皇后看出这位李郎中应该是有几分本事的,她也看出此人看起来并不像贪恋权势和金银之人。
可她能许诺的也就是这些,皇儿不能有事,若是此毒解不了,她不敢想象今后会如何。
先帝早就对她没了情分,这么多年都是她和皇儿相依为命。上次被赵显劫持,皇儿虽然不甘心,但到底为了她的安危而放走了赵显。
皇室亲缘淡薄,她得子如此,已是难得。惇儿才刚过而立之年,如此年轻,一想到惇儿会先她一步而去,她便心如刀割。
若是能以命换命,她绝不会犹豫。
将脸上的泪痕擦了擦,太后稳了稳心神。她不能慌,惇儿的性命还得她想法子。
“回太后娘娘,非是草民不愿意拿出解药,而是草民的医术实在不Jing。此毒实在太过霸道,皇上中毒已经超过三个月,若是初服此毒,草民或许还能一试。可现在皇上的毒性虽然暂时被压制了,但绝对撑不过三年。还请太后娘娘另请高明吧!草民实在无能为力。”
李郎中摇了摇头,顾诚玉的解毒丸虽然厉害,但对这若隐,却是并不对症。
“草民这里有一粒解毒丸,虽说不能完全解了此毒,但也能帮着压制些,好歹将时日延长。”
这解毒丸还是顾诚玉给他的,他之后研制出了与此丸药效相似的药方,但效果却差得远了。
最主要是缺了两味主药,顾诚玉手里的解毒丸,千金难换。
“难道就没其他的法子了?李郎中,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既然张院使举荐你,又说此毒极为罕见,那想必你与神医世家脱不了干系。皇上的性命安危关系到江山社稷,如今大兴的贼子常常滋扰边关,逮着机会就上来狠狠咬上一口。”
太后深深叹了口气,“前段时日,皇上遇刺一事,也不必多说。如今正是内忧外患之时,若是被人知晓皇上中毒,还时日无多,那大衍就真的要乱了。李郎中,本宫观你也是那等忠义之士,更具超然洒脱之态。不用本宫多言,你们也知晓其中的厉害。为了天下苍生,望你们能抛却一己私欲,多为百姓着想。”
太后是个强势的性子,之前先帝对她没了情意,还迟迟不立太子,她也没求过皇上。即便是后来这太子之位,那也是她拿了丹书铁券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