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出恶言,连累您的名声,只得将人交给了殿下!”
茗墨说完,便泄了气地跪在了茗砚身旁。他们今日都把事情办砸了,就算再如何严惩他们,都不能抵消过错。
顾诚玉冷笑不成,“这是来抢功劳来了?”
“小人临走时,匡大人还让小人带话给您。”茗墨的脸色也十分不好看,抓着衣摆的指尖有些泛白。
“他和小人说图师已经被杀了,既然您没有能力,办不妥这件事,那就不要逞强。他将布柯带走,是太子殿下的意思,让您有意见,就只管去找太子殿下!”
茗墨当时听了这话,险些要一拳打在匡兆映的脸上。这个卑鄙小人,抢了大人的功劳,还厚颜无耻地说风凉话。
“他还说,大人送的大礼,他笑纳了!”
茗砚一听这话也是目瞪口呆,最后恨恨地用手捶了捶地面,都是他的错。
若不是他没护好图师,大人也不会被匡兆映那个jian贼这般诋毁。且太子也太不近人情了,大人之前明明为太子做了那么多事。太子这般做法,实在让人心寒。
地板上顿时又多了一滩血迹,茗砚手上的伤口比之前更大了些。
顾诚玉看了一眼地面,深深皱了皱眉,“要捶出去捶,别弄脏了我的地板。”
这话一出,茗砚顿时蔫了。完了,大人果真生气了,其实大人很少生气的。
“这次倒是让他坐享其成了,之前没看出来。此人不但心思狭隘,还挺厚颜无耻,心计也不少。”
顾诚玉心中思忖,可这并不符合匡兆映的性格和作风,保不准这人身后有人出谋划策。
难道匡兆映已经与人结盟?这并不是不可能。
倒不是说匡兆映做不出这事儿,而是图师刚刚身亡,匡兆映就去求了太子,难道真是巧合吗?
这么短的时间内,匡兆映的反应有这般迅速?按照往日太子对自己的器重,匡兆映是哪来的信心,认为太子会同意他横插一手?
“太子当时是怎么说的?”顾诚玉想起太子的态度,不由心中有些不快。
“奇怪,太子殿下好似对此事并不十分上心。不过他说大人这次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只是连日来的劳累,您身子必然吃不消了。提审人犯这等小事,还是交给其他人去做吧!”
第一千零五十二章?关系匪浅
茗墨想起这事儿,突然觉得太子的神色确实有些怪异。照理说抓住了这般重要的人物,太子应该十分高兴,万分重视才对。
然而太子这轻描淡写的神情,让茗墨十分意外,看着也不像是太紧张的模样。
“哦?”顾诚玉也是一愣,这话乍听之下,就是夺功劳的意思。
之前抓人时倒是没说他辛苦,抓到了人就想让他休息了,任是谁都会多想的。
顾诚玉负手在屋内来回走动,茗墨和茗砚大气不敢喘,他们知道大人这是正在思考对策。
突然,顾诚玉双眼一亮,摩挲着下巴,微微勾起了唇角。
“茗墨!去看看我让你们监视的那几家府上可有异动,你亲自去问,一丝不苟地问,问清楚再来回我。”
顾诚玉拢了拢shi漉漉的头发,“叫忍冬过来,为我束发。”
茗墨立刻领命出去了,走前看了茗砚一眼,给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茗砚忐忑地跪着,还是不敢出声。
“还愣着干什么?这地板上全是你的血,还不去将自己处理干净了?”
顾诚玉斜了茗砚一眼,事发突然,这事儿看着确实怪不得茗砚。
但茗砚只带了这么点人就来押送人犯,回去之时,也没叫人去接应。做事太过鲁莽,平日里也有些自视甚高,确实应该吃点教训。
不给些惩罚,这不谨慎的毛病只怕还改不了。在细心谨慎和稳重上,茗砚比不得茗墨,需要好好磨练一番才成。
他不想事必躬亲,他只有一个人,哪里来的这么多Jing力?
换句话说,他已经将人给抓住了,若是茗砚多叫些人来接应,就算结果还是这般,那他也不会责怪对方。毕竟技不如人,实在苛责不得。
然而谨慎是一种态度,若是连态度都没有。还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那这人对顾诚玉来说,实在是无可救药。
茗砚听着顾诚玉表面毫不留情,其实暗藏关心的话,心中的愧疚更甚。他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谨慎行事,不能给大人拖后腿。
“等茗墨回来,你二人自去领罚!”看着茗砚蹒跚地站起身,顾诚玉轻声说了一句。
“是!”茗砚这次是心服口服,甘愿受罚。
忍冬急匆匆入内,见大人披散着头发,在身上罩了一件外裳。中衣领口低垂,露出Jing致的锁骨和白皙的肌肤,这般模样,忍冬在严谨的大人身上,甚是少见。
她连忙撇开头,不敢多看。而茗砚就有些惨不忍睹了,身上的伤口不少,深浅也是不一。
难怪进来之时,地板上全是滴落的血迹,一直延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