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还另有一番隐情,这事儿只有主子最清楚内情。少主不回去,这些谜团一辈子都不会解开。更何况你是大兴的皇子,怎么能待在敌国?如此不思进取,皇后娘娘九泉之下,如何能安心?”
顾万千听得此言,心中十分烦闷。
“我从小就在大衍长大,顾家人对我很好,大兴与大衍不是一向和平共处的吗?不然母亲也不会和亲大兴,为何一定要分明立场?再者母亲就是大衍人士......”
顾万千说到这里,便住了口。
嘴上说得倔强,其实心中对刚才图师的话,已经起了波澜。
“和平共处?少主还是太单纯了些。少主,老夫奉劝你一句,不可妇人之仁。两国开战在即,你可不要令主子失望啊!”
......
顾诚玉从天而降,一脚踹上了斗篷人的胸口,将其踹得倒飞了出去。布柯捂住胸口,只觉胸中气血翻腾。
他看了一眼顾诚玉,心中大骇。怎么回事?顾诚玉怎么会来得这么快?可恶。
察觉到右后方有劲风传来,他连忙回身格挡。当看到是茗砚时,不由大恨。若不是此人纠缠,他早就脱身离开了。
顾诚玉见斗篷人的行动有一些迟缓,便知道他刚才那一脚将对方伤得不轻。
他握住剑柄,拔出了手上的佩剑。
斗篷人原本就在关注着顾诚玉的动作,此刻见对方果然冲了上来,他立刻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让茗砚有些应接不暇。
突然,茗砚一个不察,被斗篷人刺中了右胳膊。
茗砚拿剑的手一抖,就被斗篷人冲开了城门口的守卫,向着城门外掠去。
顾诚玉连忙运起轻功跟上,他刚才伤了此人,没想到此人竟然还有余力逃跑。
顾诚玉将自身内力提升到极致,不出两息,就到了斗篷人的身后。
斗篷人感受到身后凌厉的剑风,斗篷人猛然回头,朝着顾诚玉挥出一剑。
“茗墨,快去帮大人!”茗砚捂着染血的胳膊,对着茗墨急声喊道。
等茗墨赶到之时,两人的打斗却已经接近了尾声。斗篷人的武艺确实高强,不过他之前和茗砚相斗了一场,消耗了不少内力。
且顾诚玉赶到之时,还偷袭了他一脚,斗篷人自然不敌。使出全力的顾诚玉,竟然让这场战斗草草就结束了。
顾诚玉一脚踩在此人的脸上,不让对方的嘴有机会合上。
“快卸了他的毒牙和双臂!”看到茗墨赶了过来,顾诚玉连忙吩咐道。
......
梵音阵阵,檀香袅袅。
“三舅舅!”
一道女声的出现,让殿内正在打坐诵读经文的僧人停下了手中敲击木鱼的动作。
了悟回头看了过去,“郡主此刻不应该来的。”
秦缨媛的踱步至了悟身边,“三舅舅,你说那日你会动手。这么好的机会,你却错过了,再想成事,只怕又要大费周折。”
了悟放下手中的佛珠,起身看向了身旁脸色不虞的秦缨媛。
“缨姐儿,你这是着魔了吗?”
秦缨媛脸色一僵,“三舅舅这是何意?”
了悟深深看了秦缨媛一眼,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一样的执着,一样的不顾一切。
“咱们站着的是何地?这里可是承乾宫!太子还在外头主持丧事,你难道就不怕他撞破?”
“三舅舅放心吧!太子舅舅这会儿可无暇顾及咱们。这里里外外我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人撞破。你们还要在宫内待到百日,若是不找机会与你共讨,那三舅舅要何时才能得偿所愿?”
“我看你母亲并不愿意看到咱们结盟,纵使太子命不久矣,可你和你父亲他们为何会选了我呢?这是我一直不解之事。”
了悟重新坐了下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三舅舅又何必执着与答案?您只要知晓咱们选的是你便成了。这世上不是每件事都会有答案的,毕竟有时就连自己也不知到底是为什么。”
秦缨媛这话是在回答了悟,却又像是在回答她自己。
“总要选一个的,选谁又有何区别?”
了悟扬了扬眉,“那太子的长子呢?听说赵光晔十分聪慧,教养更是极好,你们为何不选他?他与你们的关系不是更近一些吗?”
“赵光晔还是个孩子,虽说聪慧,但等他听政又要多少年呢?中间的变数太多了。怎么?三舅舅是还不放心吗?既然我出现在这里,那就代表了父亲与兄长的立场。你知道的,我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
了悟点了点头,随后想起一事,“听说长姐为你定了一门亲事。”
秦缨媛闻言嗤笑一声,“我已经答应了,我年纪渐长,等不下去了,实在不忍心母亲再为我伤心。所以三舅舅,你可要争气啊!这门亲事,成与不成还得靠三舅舅呢!”
了悟闻言一愣,随后他摇了摇头,“你这是何苦,他又如何能明白你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