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时钟大少爷的死。”
嵇珩之一口气说完了之后反而轻松了下来,他没看太子殿下,看着魏昭的方向,“所以钟世朗的死是和娄清韵分不开的,她就算是没有动手,也是知情人,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九思下的手。”
魏昭点头,对着赵翊林说道:“珉珣哥哥,过去的事情说完了,我再和你说说看今天发生了什么。”
赵翊林微微颔首。
魏昭从初到慈念庵的大雄宝殿开始说起。
九思师太举止不大像是修佛两年的人,功德箱里有黏腻的荤油,宛若闺房一样的厢房……
说到了这里,魏昭咬了一下唇,“我摸到了娄小姐的手腕,虽然脉相很浅,但是不出意外的话,那是女子有身孕的脉象。”
那两人同时被魏昭的话震住了,嵇珩之手边的茶杯更是被碰到了地上,茶叶泼了一地,他霍得站起来,“此话当真?”
赵翊林说道:“明衍郡主在外是跟着一位神医学医术的,在建安府也治过一些人。”
昭昭点点头。
这一声把茶水间的人也吓到了,他们看得到里面的情形,就是听不到声音,听雨更是搅着帕子。
“坐下吧。”跟着赵翊林出来的内侍说道,“不用担心。”
雅间里,魏昭喝了一口茶之后继续说道:
“我后来怀疑那位师太也是因为这脉象,毕竟我不像是嵇少爷一样能够立即看出端倪,我只是猜测,是不是这位容貌雌雄莫辩的师太有可能是男子。”
……
“对了,刚刚说到了我娘的披风脏了,娄小姐打开了她的衣箱,里面的衣服很多,而且她打开的那满满一箱都是带毛的斗篷。”
“我和娘亲礼佛的时候都会刻意避开带毛的斗篷,用的是蚕丝披风,而久住在庵堂里娄小姐用的却是带毛的斗篷……”
“我最后出手试探了师太,说他的脖颈有落叶,我伸手摸到了他的喉结。”
赵翊林在听魏昭说话的时候,一直是皱眉头的,听到了她出手试探,呵斥道,“胡闹!”
魏昭身子一缩,看到了赵翊林铁青着脸,她心中知道对方是关心她,用拇指食指揪住他的衣袖,声音小小而又柔软,“其实这一招还是珉珣哥哥教我的。”
这般说话对十四岁的少年还是有用的,赵翊林的脸很难继续板着,只是生硬地说道:“我哪儿教过你这些?”
魏昭从身上取了一个络子收入到了袖里,手指碰了碰太子的鬓角,然后收回了手,络子就出现在她的手心里。
“还记得第一封信吗?这个小把戏就是你当时告诉我的。”
小姑娘弯着眼冲着他笑,又提的是旧事,赵翊林没好气地说道,“别仗着自己有点功夫,就乱折腾,对方可能是谋害钟大公子的人。”
嵇珩之等着两人说完之后才开口,“我有八·九分的把握那位师太是男子,既然明衍郡主摸了喉结,这事就成了十成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京郊外的别院,太子殿下……”
若是单纯牵扯入了人命官司,他一起去也没关系,但是这事牵扯到了已经下了圣旨的三皇子妃,要是知道有太子在,不知道汪贵妃会不会觉得这是太子在看热闹,会发疯做些不理智的事情来。
赵翊林明白嵇珩之的未说出口的话,对魏昭说道:“让流光跟着你。”
赵翊林就这样回宫了,留下了一个沉默叫做流光的女暗卫跟着魏昭。
魏昭在马车上知道了为什么要去京郊,他们这次是去找在温泉别院养身体的钟家老夫人——封老太君。
这位老太君是武将世家出身,她的父亲当年在御驾亲征的行伍里舍身救了当时的帝王,封老太君的父亲当时重伤的情况下,硬生生挺了过来,最终这一场御驾亲征大获全胜。而就在圣上回到了皇宫的时候,将军轰得一下倒在地上,太医发现,将军应该是一路强撑着,就是为了让皇帝回宫安全了之后,才敢倒下,封将军直接气绝,根本没有给太医一丁点挽救的机会。
当时的帝王大为撼动,在封将军的葬礼上痛哭流涕,甚至他还让整个大齐都禁乐整整一个月,为封将军服丧,或者说是为封王爷服丧。那位封将军做了整个大齐绝无仅有的异姓王。
因封将军只有一位嫡女便是如今的封老太君,帝王赏赐了她铁劵丹书。
封老太君有了那铁券丹书,就算是这慈念庵是未来三皇子妃所住下的庵堂,也可以让京畿兵马指挥司的总指挥带着兵士围住萧山,不让一只雀儿飞出萧山,彻底捆着那慈念庵堂之中的人,去给钟世朗讨回一个公道。
魏昭听着还特地让马车停在了公主府,取了母亲沾染上污物的披风,也带上了娄小姐给的狐裘。当时听风接过了披风,魏昭就留了心眼,特地吩咐了不让洗那披风。
元安公主似乎觉察到有事要发生,心跳的很快,尤其是知道了女儿要了两件衣服,心中不知道慈念庵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那是已经下了圣旨的三皇子妃安置的地方,肯定是有大事发生,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