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笑着站起来,原地转了一个圈,钱宝儿笑道:“我和昭昭同岁,我也高!因为昭昭会练武,她又很是勤恳,所以最开始她高过我,我赶紧也跟着蹲马步,这才长高了。一起练武了之后,我们两人的个子就差不多了。”
钱宝儿指了指林昭的腰间,冲着元安公主说道:“看!她腰间还别着软鞭呢。昭昭可厉害了!这鞭子救过好几个人。”
钱宝儿想着,这元安公主既然这么心系林昭,她便要多说说看林昭有多好。
元安公主笑着,眼泪还是忍不住涌了出来,看着女儿轻声说道,“原来昭昭这么厉害啊。”
魏长乐这一路上不是搂着林昭便是牵着她,另一只手攥着那枚玉,就算是坐定了,也不想松开,这会儿终于缓缓松开了,让两个小姑娘站在一起,果然是个头差不多的。
松开没多久,魏长乐还是觉得心中惶惶,复又对着昭昭招手。她自己往里靠着椅背坐,不等着林昭坐在她留下的空位置,就有侍女送来了与椅子平齐的高凳,这样就可以让林昭紧挨着魏长乐坐了。
林昭得了生母的夸奖,耳朵根都是红的,她的眼眶也有些红,侧过脸对着魏长乐说道:“晚些时候可以舞给您看。”
“昭昭会的特别多。”钱宝儿往前一步,卖力地说着,“她还是一位神医的学生,还会医术。她读书也读得好,大姐姐,您说是不是?”
林昭捏着拳锤了钱宝儿一下,钱宝儿笑嘻嘻地接住了好友没什么力气的拳头。
林清薇也笑着说道,“是的,当时昭昭刚到家里的时候,个子有些矮,我们家都以为她五岁左右,后来个子长得高一些,也稀里糊涂的不知道她多少岁,毕竟她都不记得了。”
魏长乐很想问,怎么会都不记得了,但是忍住了冲动,听着林清薇继续说。
柳氏补充说道:“昭昭认识的那位神医,医术很好,看她的牙齿,还有其他的脉象之类的,说她是七岁左右。”
钱宝儿接过林清薇的话:“我那时候也是七岁,所以我就是姐姐,昭昭是妹妹!”
这就解释了林昭的身高与年岁问题。
林鹤也是心细,先等着把身高年龄这些问题说清楚了,再把这些年的经历从头说起:“我是最早遇到昭昭的,当时事情发生是在翔安县,现在是叫做郧安县,我……”
最早的拐卖这一桩案子当时还记在翔安县的案宗里,现在过去查都查得到,这也算是昭昭身世的一个佐证。
魏长乐最恨的就是拐走女儿的人,只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拐子早就被判了斩立决,心中垂泪暗恨。
林鹤说起这些旧事,魏长乐就算是知道女儿安好在怀中,也被过去的这些事情牵动。
魏长乐听到了女儿当时发烧,丢了记忆,想办法装哑巴留下了这一块儿玉,听着她受得这些苦就忍不住落泪,只是看到女儿现在生得好,不想弄得场面太过于悲情,悄悄用帕子擦着眼泪。
林昭坐在魏长乐的怀中,此时握住了她的手,小声说道,“就吃了那一小段的苦,前面的事我都记不得了。”
林鹤很清楚魏长乐的心情,她一定很想知道所有的事情始末,于是也不嫌麻烦,尽力把所有事情说得很细:
“当时我自己一个人孤身赴任,拐子收监之后,本想要安置把昭昭安置在翔安的慈孤院,因为遇到了惠安师太,加上昭昭当时剃光了头发,宛若是个小尼姑,惠安师太觉得她与佛有缘,就安置在庵堂里。”
林昭接过话来,“惠安师太教过我很多,我当时不太会说话,是师太教我的,还有我也不会刷牙洗脸穿衣。”以前锦衣玉食的祁明昭怎会这些?全部都是惠安师太手把手教的。
“再后来就是她下山,遇到了我和清薇。”柳氏接过了话来,继续往下说,“我和夫君都觉得昭昭的出身应该不错,只是她的话是后学的,她没有记忆,也无法通过口音判断是哪里人,就一直当女儿养着,也没办法替她去找家人。”
玉衡大长公主想着,这一切也都是Yin差阳错,不过幸而有个不错的结局。
当时在城门外,林清薇当时在听说妹妹找到了生母,特地从马车上搬下来几个箱子,里面的画都是岑薛青和林清微作的,等到所有事情都说完,让人抬进来了这箱子,打开了里面的画卷。
“这两个箱子里的画,都是我们的一位女夫子画的。我也作过一些,还有爹娘哥哥的像,都混在一起。”
翻到最早的画卷,里面是昭昭和宝儿两人凑在一起看书,昭昭在画中还是光头。到了后面就生出了绒绒碎发,个子也抽长了起来。
有两人一起手拉手笑着的,有两人跳格子的,还有昭昭和宝儿读书的情形。
岑夫子的丹青很好,寥寥数笔就看的出画中人的神韵来,以前孙宝珠死之后岑薛青觉得关于女儿的画作太少,因为这个缘故岑夫子常常作画,把觉得美好的人与事物都留在画中。
能够找到昭昭已经是惊喜,看到画卷了又等同于是意外之喜,魏长乐的手摸着画卷,仿佛是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