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岂打断她,“圣旨说,让你验杨宏远的尸,并不包括济州之事。”
纪婵摇摇头,话虽如此,但这么凶险的事,她又岂会扔下司岂独自离开?
司岂还要再说。
纪婵已经进了屋子,“谁都无法保证我们进城时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也无法保证我离开时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风险一样大,司大人莫Cao心,早点安歇了吧。”
司岂对着晃动的帘栊愣了愣神。
罗清提着两桶热水进来,瞧见司岂的样子,暗暗叹了一声,心道,我家三爷可真惨,二十五六了,女人都没怎么碰过呢。
看得到吃不着,真是可怜哦!
司岂思考半宿,也认为纪婵说得有道理,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的确更好一些。
第二天一早,纪婵在院子里练拳。
小马罗清等人一边围观一边跟着比划。
“诶,这套拳法挺实用。”
“我也那么觉得。”
“来来来,你踢我,我用这招防一下,看看效果如何?”
……
司岂睡得晚,便又起来晚了,出来时几个人正玩得热闹。
几人停下来,一起打了声招呼。
司岂跟他们点了点头。
纪婵刚好打完一遍,收了架势,说道:“三爷,你看我这套拳法能不能普及一下?”
司岂眼睛一亮,“当真能了。”他早就觉得纪婵这套拳法简单实用,但考虑到师承问题,一直没好意思问,“你师父那边没问题吗?”
纪婵点点头。
司岂拱了拱手,“那太好了。”他往纪婵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说道,“我回去就替你上个折子。”说不定纪婵能借此升个一官半职的。
老郑见他二人举止亲密,不好打扰,便摆了摆手。
五个人一哄而散,洗漱的洗漱,买早点的买早点去了。
司岂嘴里温热的气息吹到纪婵的耳朵里,痒痒的,又酥又麻,她感觉脸上有些发烫,却没有表露出来,一本正经地吐槽道:“你这些手下好像都不怎么正经。”
司岂一低头,目光落在纪婵那张白里透红的小脸上,唇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安慰道:“他们都是老油条了,你不必理会。”
……
用过早饭,陈征来了。
余飞今天没有特殊安排,派陈征过来带他们在城里转转。
这正合司岂等人的心意。
一行人从胡同口出去,立刻分散开来,融到人群之中。
济州城没什么名胜,城中有条济水,两岸风光不错。
济水南面的济民大街,是济州最繁华之地。
将近午时,陈征领着司岂等人进了一家名叫天香阁的饭庄,吃了顿地道的鲁东菜。
从天香阁出来,大家伙儿上了陈征让人租来的两条船。
陈征坐在长凳最前面,介绍道:“从这里顺流而下,有个微雨湖,湖心有座小岛,岛上的微雨楼是咱们济州最好的茶楼。”
船娘是个四十左右的妇人,很爱说话,闻言笑道:“微雨楼的茶可贵哟,听说一盘瓜子都要卖上半两银子。”
船老大点点头,“在那儿喝茶的都是权贵,几位客官要去可得小心咯。”他的目光在纪婵和司岂脸上胶着片刻,叹了一声,到底什么都没说。
大约两刻钟后,两艘船从济水进入微雨湖。
湖不算大,最宽处大约七八十丈,湖心岛的面积就更小了。
上面建了一座三层的茶楼,周围栽了几棵花树,就没什么空闲地方了。
东侧码头上停了七八条漂亮的花船,各个豪华Jing致。
船娘手搭凉棚,仔细看了一会儿,说道:“今儿什么日子哟,那几家的船都在,客官们可要仔细了。”
陈征也在看,介绍道:“确实,黄家的,郑家的,李家的……济州几个豪门的船都在。晚生明明听说黄铭睿去曲溪了,怎么突然来这儿了呢?”他无奈地摇摇头,凑近司岂小声说道:“黄铭睿是黄汝清的独子,喜爱男色,如果他在只怕有些不妙……不如让船老大绕着岛游一圈,二位意下如何?”
司岂看了着纪婵。
纪婵莫名其妙,“看我做什么?你该担心你自己才是。”
司岂:“……”
罗清和小马对视一眼,“嗤嗤”笑了起来。
陈征的视线在两人脸上扫了一下,诚恳地说道:“你们二位确实都不大安全。”
司岂就不必说了。
纪婵穿的也是男装,画了剑眉,眼睛大而有神,唇红齿白,一副小白脸的模样。
“来都来了,怕什么。”纪婵带上斗笠,手里的扇子一抖,遮住大半张脸,“走吧。”
几人一上岸,就有一个清秀伶俐的伙计迎了上来,“几位客官,里面请。”
陈征见司岂仍没有退意,一摆手,道:“牵头带路吧。”
才走两步,就见另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