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 A&B、Rec room C&D的三个房间,它们彼此之间互相可视,大厅的空间也相当大,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乐器,还有堆放着密密麻麻话筒的话筒箱。
不过杭俊生几乎没在一楼停留,直接带着他上了二楼,这里才是主控制室和主录音间,也是乔霁平时从电视上看得最多的、印象里录音室的样子。录音间的密闭隔音、可以翻面转换颜色的墙壁、混音台上繁多的按钮,无不看得乔霁眼花缭乱,也让他兴奋不已——这就是专业录音的地方啊!比他平时在家里用网购来的设备、自己调的混音效果,不知道要高大上多少倍!
杭俊生调试设备的间隙,看到乔霁一脸新奇,出声道:“我听徐姐说,你自己也对音乐感兴趣?”
婶婶就是姓徐,这声“徐姐”应该是杭俊生对婶婶的称呼。
“嗯。”乔霁挠了挠头道,“我在网上会自己做一些翻唱,用现在的词叫‘唱见’……您知道吗?”
“哦,我知道。”杭俊生头也不抬,原本还有些兴味的语气忽然变得相当冷淡,说道,“在网上搞怪的,是吧?”
“……”乔霁有点无语凝噎,好像这些上了年纪的人都会对网上的东西有些偏见,偏偏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想了想,解释道,“其实不单纯是搞怪,也有一部分是好好做翻唱的……”
“是吗?”杭俊生兴趣缺缺地问了一句,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回答,因为他马上对乔霁提出了工作要求,“你去把地扫了拖了,再把挂线墙落灰的地方清理一下。都干完了自己去弄饭,订外卖也行出去买也行,总之中午12点之前回来,今天的歌手十二点就进棚了,没有午休。”
乔霁乖乖应了一声,去找笤帚拖把自己开工了。本来他就是来打下手、干杂活的,这一点他有心理准备,而且杭俊生刚才提了一句“今天的歌手”,也让好奇多多少少掩盖了被轻视的失落,杭俊生那样忙,他也不敢找他打听,打算等会儿有其他同事来了,再跟同事打听一二。
但是在独自奋力扫除了两个小时以后,乔霁不得不悲伤地承认一个事实——他似乎、根本就没有其他同事了!
没忍住问了一句杭俊生,结果对方淡定地吐出一个答案:“我不喜欢工作的时候旁边有太多人,噪音太大。”
——难怪只要是个人、能来就行,要一个人包揽整个录音棚的所有杂事,他的上一位前辈一定是忍无可忍被累跑的吧!一定是吧!
仿佛听到乔霁的悲愤心声,杭俊生扫了他一眼,说道:“不想干可以不干,两个小时的工资我也会开给你的。”
不愧是叔叔的朋友,这些老头儿的脾气都是一个比一个臭、一个比一个古怪的么?乔霁在心里默默吐槽之后,心理感觉平衡多了,抹了把额上的汗,一边提着拖把转身下楼,一边问:“到饭点了,您要吃什么不?我帮您带——”
二楼有个巨大的落地窗,能从上面轻松地将一楼一览无遗,乔霁看见杭俊生在上面背着手,一脸严肃地拒绝:“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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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寒地冻,又是过年,饭店没几家开门的,乔霁不打算去外面吃。但他打开手机APP,发现外卖同样因为过年没有上线,还好杭俊生他们是全年无休惯了的,在桌上放了个本子,上面记了几家节假日也能常订的饭店电话。
乔霁订了外送,等饭菜来了就一边吃一边看手机。微博上关于“之丘”的“开年大戏”已经彻底反转,他“沉冤得雪”,若棠也被公认为Yin险善妒的小人、白莲花,被群嘲加群踩,看起来不会再有翻身之日了。
其实在这个圈子呆久了,乔霁也对这些争议看淡了不少,因为他发现其实很大一部分人,都是很盲目的。就像在风向反转之后,不少人来他微博下评论,说自己当初没有仔细看就骂了他/被亲友误导带节奏了,以后会支持他的云云。
这些主动道歉的,其实还算好的,他还发现有很多人,压根就没有仔细对比过两方的证据,只是看当时微博大体风向如何,就急吼吼地下场站队,等反转出了、打脸了,再悄咪咪地删博,假装无事发生过。很多热热闹闹的“吃瓜大戏”背后,往往是一场群众蜂拥而来、又蜂拥而去的闹剧。他当初被骂成狗是这样,现在若棠被群嘲进地心,谁都不能再说他一句好话,也未必不是这样。
说穿了,就是很多人又懒,又想要昭示正义感,结果就成了墙头草两边倒,哪阵风来都要摇一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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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霁随便刷了一会微博,就兴趣寥寥地关了。正当他准备按灭手机好好吃饭时,忽然看到黎叙发了一条企鹅给他。
黎叙:“我见到风晚了。”
乔霁本来还想装一下高冷,看到消息内容之后有点儿坐不住了:“?你们面基了?”
黎叙:“没有,他来上班的,上司的亲戚,空降兵。他快午休的时候过来找我,直接叫了我的圈名,我也很惊讶。”
乔霁:“他现实长什么样?性格怎么样?”
黎叙:“长相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