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手里的镜糕,沉默不语。
他突然想到姚薇薇刚刚买走的两份镜糕,所以余下的那份......也是给陆帆的吗?而他刚刚,还帮陆帆付了钱?
席辰现在也有些混乱,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姚薇薇竟然会认为自己不喜欢她。
原来他们之间的问题,比他想象得还要严重许多。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走到这一步。
但如果是以前,他会觉得在英国时一切都还是好好的。现在却才真正明白,姚薇薇的决绝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而是早有痕迹。
徐nainai见他沉默着不说话,很快又“好心絮叨”了起来:“这男人呐,也要会说些软和话,别觉得女人就会逞着你。前段时间不都在说,现在女人过不下去也能离婚啦。那词儿该怎么说来着,对,休夫!”
“现在可不光是男人可以休妻,女人也能提离婚休夫啊。也就是我们家老头子去的早,他那脾气要是活到现在,我也得休了他!”
徐nainai说着说着,自己倒是先激动了起来。她有这一手做镜糕的手艺,靠自己也能养活自己。
而且她过去几十年已靠着卖镜糕攒了不少钱,如今不过是为着那些老主顾才隔三差五出摊罢了。
被好一通教育的席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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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薇薇说自己有事并不是假话,离开了南京路后,她便去了益生商贸位于上海市郊的酿酒厂。
而她买的另一份镜糕,其实也不是给陆帆的,而是带给同她一起去酿酒厂视察的毕竣。
眼下已经快到晚饭时间,姚薇薇虽然还要拉着人家忙碌,却总不好让人饿着肚子。
姚薇薇接手益生商贸的烟酒厂后,毕竣就被从南京分公司调来了上海。
名义上,他是从南京分公司经理成了姚薇薇的助手降了职,可稍微有点眼色的人都知道,毕竣以后会是姚薇薇的左膀右臂,不能得罪。
不然等人家这女太子真的登了基,就该轮到你倒霉了。
姚薇薇此时坐在酿酒厂的督工间里,看着毕竣微笑端着三个杯子走了过来。
“大小姐,你先前让酒厂尝试去酿的酒,我已经监督着酿出了三款,您先尝尝?”
梁茂盛出走时,还带走了烟酒厂的不少老员工,那些人手中有益生酒厂几款销量最好的白酒配方。
在不久前,姚薇薇就得到了消息,说赵家的酒厂已经开始生产那几款酒了。
不仅如此,梁茂盛还和一个英国的代理商搭上了线,想要对方放弃和益生商贸快要到期的合作,转头和赵氏公司签订新的合同。
对于这些消息,姚薇薇并不意外。
而且说实话,如果不是其他外国代理商的合同还未到期,解约赔偿金又高,梁茂盛恐怕已经将益生商贸的外国代理商全部接触个遍了。
做生意,虽然利益至上,但赵家这种挖人偷酒方的行径,到底是会受人诟病的。
只是这年头,对恶意盗取酒方这种事,律法的判决和惩戒标准还并不算完善。哪怕是和赵家打官司,很可能也捞不回什么公道。
不过也好,对于姚薇薇来说,她也更想在生意场上地将赵家正面击败。
这会儿,姚薇薇取过了自己眼前的酒杯,将这三款酒挨个品尝了一遍,然后点了点头。
“味道很不错,不过这些酒的度数如何?”姚薇薇抬眸看向毕竣。
毕竣回答道:“也就是普通白酒的一两成。”
“嗯,那便好,那位负责配酒方的老师傅呢?”姚薇薇突然问到。
听到姚薇薇的话,毕竣忍俊不禁回道:“那老先生就在酿酒的车间里盯工呢,您是不知道岑伯有多认真。”
姚薇薇听罢,也摇了摇头,忍不住笑了。
她说的这位配酒方的老师傅,是她前段时间花钱从江西请来的。
赵家现在投工生产的,都是益生酒厂过去最受欢迎、销量最好的几款白酒。
姚薇薇先前也尝过那几款白酒的口味,说实话,那几款酒毕竟是益生酒厂十几年的招牌,短期之内,益生酒厂不可能配出比之更好的白酒。
所以接下来跟赵家的这一仗,她便准备另辟蹊径,从白酒之外的酒下手。
白酒的度数太高,所以一般也都是男人会喝。就是酒量尚可的人,一次也就能喝个半斤左右,再多就醉了。
虽然连那些外国佬都知道,华国最出名的是白酒,可那不代表华国就只有白酒。
姚薇薇以前就曾喝过一位江西的远房亲戚送上门的果酒,若单论味道,她觉得不比法国的红酒和美国的鸡尾酒差,还回味更足。
更重要的是,这种果酒的度数也就是白酒的两成。不仅女子可以喝,孩子逢年过节时也能喝点。
如果能让这种果酒风靡起来,未必不能挤占掉白酒一半以上的销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