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朗冷冷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是否已经忘记了心痛的滋味,我或许可以帮你从新回忆一下。”
“你敢!”班加杰拉猛地睁开眼睛,按下了手枪的保险。
“滚烫的鲜血,凄美的声音,一切犹在耳边,班,你这么快就忘光了!”米朗顿了顿,残忍的说“没有我的命令你能带走的只是一具尸体!”
班加杰拉的胸口一阵刺痛,握枪的手再次抖动了一下,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将自己的爱人杀死,五年了,当时的情形至今仍像梦魇一般的挥之不去,直到认识了辛迪,那颗快死透了的心才慢慢的活了过来。
五年前他选择了沉默,如今又该如何抉择。
班加杰拉的中指慢慢的扣上了扳机,为什么自己喜欢的都要与这个人有所纠葛,已经淡出了政治多年,为什么他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既然被命运折磨着,不如一了百了。
“如果你愿意回来,我或可从做打算!”沉寂了半晌的米朗忽然开口,“现在的你同样让我不耻,更令雷奥蒙羞!”
“哈哈哈,”班加杰拉神经质似的笑了数声,冷硬的说“回来,亲手掀开桑德家的遮羞布吗?纵然是父亲我也同样无法原谅,你们,从来都没有过人类的感情!”
“班,你以为只靠感情就能支撑起国家的命运吗,你的身体与我流着同样的血ye,为何头脑总是如此的简单!”米朗步步紧逼,面无惧色。
“闭嘴!”班加杰拉发疯似的喊了一声,猛然的勾动了机括。
“砰砰砰”
米朗的脚下顿时多了三个一字行的空洞。
“哥哥!”一个身穿贵族长袍的少年推门而入,愣愣的看着对峙中两人。
“雷....奥....陛下!”班加杰拉苦涩一笑,转过身以标准的宫廷礼参拜了下去。
被称为陛下的少年快走了几步将他搀扶起来,声音哽咽的道“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我们都是父王的孩子,更是桑德家的骄傲,为什么不可以像普通人那般快乐的相处!”
班加杰拉深深的注视着雷奥,这个善良而又软弱的弟弟。五年了,他长高了不少,这是桑德家族内唯一一朵没有被渲染上黑暗色彩的花儿,也是他一直珍视的亲人。
“哥哥,回来吧,那种放逐已经够了!”雷奥清澈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泪花,抓着班加杰拉的衣袖不住的哀求着。
班加杰拉神色挣扎,猛地他打开了雷奥的双手,漠然的说“对不起雷奥,我们追寻的道路不
同!”说完便拉开门直直的走了出去。
雷奥看着哐当紧闭的房门,身体微不可查的摇晃了一下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雷奥,也许有一天班会明白的!”米朗拍了拍雷奥的肩膀,神色坚定的说。
“我们都了解班的性格不是吗,那样的奢望基本不会实现。”雷奥睁开了眼睛悲哀的说“很庆幸有两个一心辅佐自己的哥哥,又痛恨造成如此局面的父亲,做人一定要这么纠结吗?父亲为什么不告诉班当日的真相!”
“班的性格偏执敏感,父亲大人这样做也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儿子,真相永远是丑陋的,他,会受不了的!”
即使班怨恨着,但只要他活着,就永远都是自己的手足兄弟......米朗静静的想着。
“唉!哪有有人像我们这样,”雷奥打断了米朗的思绪,闷闷的说“别家的兄弟都为了王储打掉了脑袋,你们可好,一个个撇的一干二净!”
米朗笑道“难道吾王也想学班那样不负责任的跑掉吗?”
雷奥脸色一红,坚定的摇了摇头道“为了帝国,我永远不做逃兵!”
“好样的,雷奥!”米朗忽然握住了橡树形的坠子,单膝跪地郑重的说“我以橡树之名立誓,誓死追随吾王之荣耀,永生不坠帝国之威严!”
雷奥慌忙拉起了米朗责备的说“哥哥,怎么忽然说出如此生分的话呢,我一直坚信着,只要你在的一天,我弗瑞森帝国便无人敢犯!”
两兄弟激情四射的时候,昏死的辛迪突然发出了一声媚到骨头的/呻/yin/。
“呃~他是谁啊?”雷奥这才注意到床上竟然藏着一个第三者。
米朗苦笑了一声,“他就是班暴怒的根源!”
雷奥好奇的走上前看了一眼,捂着嘴惊叹道“好漂亮的人啊!他...他也有可疑之处吗?”
米朗一怔,违心的说道“呃~他完全正常!”随后又补充了一句“等他伤好了,我就把他送回去!”
“嗯,这样最好,我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兄长继续痛苦的消沉!”雷奥淡淡的说了一句,又感慨道“也该回去了,世人只知王的耀眼,何曾体会过王的孤独!”
米朗神色一变,正要开口,雷奥抢先说“只是发发牢sao,有空多来宫中走走!”
拉开门,外面跪满了一地,雷奥回身给了米朗一个无奈的眼神,前呼后拥的离开了军部。
米朗半跪着恭送国王离去,随后他站起身来到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