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开车小心。”顾星沉含蓄地送客。
顾星沉自认这话说的很得体,?没有任何不妥,?没想到辛洧川生气了。
rou眼可见的生气了。
他盯着她不说话,过了好几秒钟,才语气冷漠地问她:“那天晚上的电话,是不是你打的?”
哪天晚上,哪个电话,他没有说,顾星沉却心知肚明。
“我……打错了。”她有点底气不足。
辛洧川嗤笑一声,“顾星沉,?你又想干什么?当年你跟我说你不是故意的,?这次你说你打错了。脑子不够用我不怪你,可你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我,?是不是有点过分?”
顾星沉没听懂,“当年?”
八年前她可没乱打过辛洧川的电话。
辛洧川更气了,他踏出一步逼近顾星沉,“哦,当年的事你都不记得了是吧?”
她亲了他的脸,?占了他的便宜却不肯对他负责,这么无耻的事情,她居然不记得了!
“什,什么事?”顾星沉想破头也想不起来,八年前她什么时候半夜sao扰过辛洧川。
辛洧川快气死了。
他珍藏的记忆,埋在心底里从不敢轻易回味的记忆,那个共享的人却已经不记得了!
“要我帮你想起来吗?”辛洧川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邪恶。
月光下,顾星沉的面部轮廓显得很柔和,肌肤白皙,红唇诱人,一双眼睛却仍然清澈无垢。
她的后背抵在他的车身上,已无路可退。
他只要一个低头,就可以……
顾星沉不知道辛洧川到底在说什么,但女孩的本能让她感觉到危险。
辛洧川和她离的太近了,她连他的呼吸声都能听得见。
顾星沉脸红了,心怦怦直跳,她侧过脸避免跟辛洧川对视,勉强说道,“很晚了,辛总该回家了。”
辛总。这个称呼像一盆冷水,把辛洧川泼醒了。
他后退一步,额头开始冒汗。他是魔怔了么?竟然会这么失态。
尴尬,愤怒,失落,沮丧,羞愧。
辛洧川一言不发拉开车门,看都没有再看顾星沉一眼。车子如离弦之箭,一个气势汹汹的甩尾,消失在了道路的拐弯处。
顾星沉:“……”
刚才果然是她的错觉。她怎么会觉得辛洧川下一秒就要亲她呢?他分明是想揍她啊!
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他。当年该道的歉她已经道过了,还想让她怎么样呢?
作息时间被打乱,顾星沉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真奇怪啊,她这种睡眠困难户,怎么在辛洧川的车上就一下子睡过去了呢?
顾星沉想来想去,觉得可能跟辛洧川车上的香氛有关,那种清冽寒冷的气味,非常对她的胃口,闻起来又舒服又放松。
要不要问问辛洧川他车子上用的是什么香氛?
既然有车载的,应该也有家居的,买一瓶回来放在卧室,说不能帮助她睡个好觉。
顾星沉决定下次见到辛洧川问问他。辛洧川看她不顺眼没关系,她是个能屈能伸的人。
周一如期而至。
今天是德圣养老社区项目开标的日子,顾星沉要跟郑家恒一起去参加开标会。
顾星沉挑了一件浅蓝色细条纹衬衫,下面配了一条白色A字中长裙,露出纤细的小腿和玲珑的脚踝。既正式又不过分隆重,清新的颜色也很适合夏日。
四位股东在会议室开了个很短的碰头会,马原留在公司坐镇,郑家恒带着顾星沉和周海宁去会展中心开会。
“哎呀,好紧张啊,怎么办?”周海宁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郑家恒说,“老大,我的肚子好像有点疼。”
郑家恒笑道,“别紧张,平常心就行了。”
“平常不了啊,别家开标就开标,德圣偏偏跟别人不一样。开标还要搞现场阐述!”周海宁搓手,“二十多家竞标单位呢!台下还坐着评委。我能不紧张吗?”
“要对自己有信心,对寒杉有信心。”郑家恒鼓励她。
顾星沉就坐在周海宁旁边,她拍拍周海宁的肩膀,“没事,不用怕。我们的准备工作做的非常充分,经得起最严格的拷问。”
周海宁笑道,“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上台做阐述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当然不怕了。”
顾星沉严肃脸,“是啊,所以现在是我在安慰你啊。”
“哈哈……”周海宁爆笑,“行,下次轮到你上台阐述我也安慰你。”
开标会在一家会展中心举办,三人签到,出示邀请函和有效证件之后进了会场。
德圣的工作人员加上二十多家竞标单位的参会人员,把会议厅差不多都坐满了,寒杉作为德圣特邀的设计事务所,座位在第二排正中间,正对着主席台。
顾星沉匆匆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就开始低头看资料,在文件上圈出可能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