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感觉身上哪儿哪儿都疼,这床睡着实在没有那个躺椅舒服啊。
这个想法一冒出头,就克制不住地主宰了宁昭昭的思想,她趴在枕头上想了想,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就朝主卧的方向悄悄走去。
一路上她没有发出任何动静,怕吓着房间里的小伙伴。
摸黑来到主卧,躺椅在昏暗的屋子里透着一丝诡异的感觉。
仿佛有一个透明的身躯躺在那里,Yin森恐怖的氛围瞬间占满这个卧室。
为了验证之前的事,宁昭昭看了眼时间,在手机上摁下计时器。
往椅子上一躺,放松身躯后,脑袋沉沉秒睡。
困意仿佛被针管给抽空了似的,她睁开眼睛,疑惑地侧过头,发现刚才黑暗的房间里居然亮起了一盏灯。
床头柜上一抹暖黄的光线安静又温馨,整个庄园的气氛仿佛在瞬息之间转变,连带外面的虫鸣都有种令人心安的感觉。
本来空荡荡的床上居然铺上了松软的白色被子,屋子里也多了不少生活的痕迹。
难道……她又做梦了?
尽管卧室开着灯,但屋子里没有人,宁昭昭来到走廊里,发现不远处的书房里还亮着灯。
地毯上掉着一枚硬币,她随手捡起来往衣兜里一塞,抬头的瞬间看到了书房里的情况。
有人?
她慢慢挪到书房门口,探头的瞬间就被屋子里的人瞧见了。
雷欧·弗尔森一脸烦闷地坐在桌前,跟前摆着一杯喝见底的咖啡,视线特别敏锐地捕捉到门边的小脑袋:“谁?”
“是我,”宁昭昭像捉迷藏的小动物,趴在门边问,“你怎么还不睡觉?”
抬头看了眼书房的时钟,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
外面没有动静,佣人应该都已经睡了,雷欧·弗尔森居然还在书房里坐着发呆。
“大半夜的,你怎么也不睡觉?”雷欧·弗尔森的脸上没有笑意,眉宇间有那么点烦躁掩饰不去。
宁昭昭一时语塞,嗫嚅了半天还被抢了话。
“上次为什么不告而别?”弗尔森不太高兴地皱着眉,“我还以为我们说好了,你会等我回去。”
那语气就像被她渣了似的,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宁昭昭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难道说他只是她梦里的一部分,她之前不过是苏醒了而已?
等等!
不对!
这如果是做梦的话,还能把梦接上的吗?还无缝衔接!
就在宁昭昭努力掐自己大腿,分辨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时,弗尔森先生走到她跟前,弯腰凑近仔细地盯着她的脸观察。
那模样好像在研究什么感兴趣的物件,看得特别认真。
末了,他压着声音在她耳旁道:“我知道你不是宁叔的女儿,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骗我?”
“在我回答你之前,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宁昭昭捂着被自己拧痛的腿,可怜地揉着,“你觉得我们现在的这一切,是个梦吗?”
“什么意思?”男人一愣。
“比如你是我梦境里的人,而我……才是整个梦境的主宰。”宁昭昭说完,顿时自己都有点怀疑自己。
刚才拧的那两下超级痛啊,一点都不像在做梦。
弗尔森盯着她愣了很久,突然失声笑道:“你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想法!你以为你转移话题,我就不会追问你的身份了吗?”
“总之我不是坏人。”宁昭昭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
雷欧·弗尔森憋住笑:“坏人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坏人啊。”
“要我告诉你我的身份也不是不行,只是,我怕你不信。”
“你说吧,我信。”弗尔森一脸期待,漂亮的眼睛里充斥着像孩子一样的好奇。
“其实我是仙女。”
“……”
“看吧,我就说你不信。”宁昭昭挥了挥手,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转身要走,被弗尔森拦了下来。
“别开玩笑了,你到底是什么人,是小偷?是来暗杀我的?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一看弗尔森那好奇心爆棚的样子,宁昭昭就知道他在脑海里构造了不得了的猜测,大概是电影看太多,想法也很天马行空。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查监控,看能不能抓到我是从哪儿进来的!如果我没有记错,庄园外墙的监控没有一点死角,我要是从外面进来的,一定会拍下来。”
“你能这么说,说明你一定不是从外面进来的。”雷欧·弗尔森马上给出结论。
他倒是个思维灵活有趣的人,大半夜在书房遇到一个神秘人还能聊起来,不知道该说心大还是在自己的地盘过于自信。
“我猜你应该也不是小偷,更不会是来杀我的人,”仔细想了想,弗尔森收回了自己刚才给出的猜测,“如果你要偷东西应该更加小心翼翼才对,我之前带你看过我的展柜,你没必要来书房,可以直接去那个地方。再者,你的目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