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并无异常。于是贺灿放下心来了。三皇子那人他了解,城府不算深沉。他既四五日都无任何异常,那就是他完全没将那日马冬梅的话放在心上。次日,他就让贺弦去办别的事去了。现在贺家也处于紧要关头,很多事交给外人贺灿不放心,所以贺弦这个人手他是不可能闲置不用让他日日陪三皇子胡闹的。
“袁溯溟还没回去上值?”贺灿突然想起这一茬来。
他的属下回道,“没有。”
贺灿眉头拧了起来,以袁溯溟的年纪和体质,一场风寒,三五日应该就好了吧?
“不过听说祝少傅老家的老母亲病了,祝少傅分/身乏术,将这事托付给了袁七少这个弟子,袁七少再次向他上峰告了假。”
“也就是说他出京了?”贺灿莫名有些心神不宁,“通知陇安驿站,所有从幽州六百里八百里加急送回京的信件,都要仔细勘查!还有通知幽州那边,留意袁溯溟的动向,并且加快进度!”
或许是他想多了吧,袁溯溟怎会去幽州?幽州的消息早就被他严密地封锁了。不过有了后面这道保险,如果他去了幽州,他会第一时间知道,并且切断他与京城的联系!
贺弦不来,三皇子很快就知道了。
管家来报,说贺四公子托人带话过来,说有事儿要忙,今儿就不过来了。
三皇子冷哼一声,果然,短则三天,长则五天,贺家就没耐性告罄。贺家啊贺家,你们知不知道,你们一举一动都被人家料得透透的了。
三皇子似乎看到不久后贺家吃瘪的样子,心情很好地让人取出了两瓶好酒,配着歌舞喝了起来。
京城袁家
袁公子离京五日了。
京城到幽州约两千里地,袁公子说过,日夜赶路的话,以现在大冬天的路况,大概三个日夜能到。
现在他离开五天了,也就是说,他此刻必然是抵达幽州了的。
去之前,袁溯溟也说了,如果真如他们所猜测的那样的话,贺家这次大手笔,肯定是底牌尽出的。
如果事情不严重,他会给家里寄信报平安。如果事情一如他们所预料的那样,那他就不寄信了,以免打草惊蛇。
如今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最近几日周蓁蓁在思考,她之前和袁公子估计,幽州一定会出变故,而变故很有可能发生在他们三叔袁开疆身上。
但这变故尚未成定局,还可预防或者挽救。
现在贺灿估计就是在等幽州的消息了。
一旦幽州那边完成部署,或者有变,京城这边也一定会动起来的。
周蓁蓁觉得,有些事情袁家也该准备起来了。
不能总是被动应付。太过被动,不仅失去先机,而且等敌人势成,他们要破局,需要付出的代价肯定很大。她虽然也让手底下的人做了一些布置,但远远不够。
她觉得她应该去见一见袁老太爷。
让周蓁蓁没想到的是,她这个念头刚起,幽州就传来噩耗。
契丹大军突然挥师南下,来势汹汹且出其不意,一出手就连夺三城,幽州将士奋起御敌,目前也仅仅只是让契丹大军止步于居庸关。
战报传来,朝中哗然。
太子连夜召集群臣商议此事,大臣们至清晨才出宫。
不料此事还没完,朝中议论尚未平息,紧接着又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军报传到,又传来幽州连失三城的噩耗,朝中大臣蓦然失声。
周蓁蓁几乎也是一夜未睡,直到五更天才迷糊睡了过去。次日,听到云喜在她边上汇报这第二个坏消息,人直接惊醒。
她决定不能再等了,一定要去见一见袁老太爷!
她刚下了决心,修和院就来人,说老太爷有请。
周蓁蓁立即开始梳洗,在云喜等人的伺候下,换了一身稍微正式的衣裳。
她到修和院的时候,袁老爷子的心腹管家引着她去了书房,而此时书房里已经有人了。
袁大哥见了她,微微一愣,但他毕竟年长,很快就回过神,朝她微微颔首。
袁二哥和袁四哥则一脸呆滞,上次二叔的事,他们就有预感,或许有一天,他们七弟妹也能进来书房与他们一起议事,只是他们没想到这一天来得那么快。
气氛的异样让袁老太爷从书案中抬起头来,“你来了,先坐下吧。”
周蓁蓁朝他们福了福身,“祖父,大哥二哥四哥。”
袁老爷子让她随意。
周蓁蓁挑了一个最末的位子坐下。
袁家哥哥们陆续到来,见到周蓁蓁端坐在书房,都有些sao动,但很快就平息了,但眼中的兴奋八卦,却怎么也止不住。
袁二哥和她接触得多一些,知道她那脑袋瓜完全不逊于七郎。
袁五哥通过袁五嫂,也大约知道她与一般安于内宅的妇人不同。
倒是袁学坤,最后一个到书房,一踏进书房,发现自己的小儿媳端坐在末位静静喝茶时,脚步就是一滞,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