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暄夏笑着伸出手去,牵起她的手,将她拉至床上。
两人双双来到床上,她跌了一下,摔在了身下男人坚壮的身体上。她顺着这个动作,投身于男人坚固的怀抱中。“夫君,我叫顾桂娴,请叫我桂娴就可以了。”
“桂娴。”姚暄夏抚着怀中少女红通通的脸,轻轻一笑,“我们洞房吧。”
“好。”
罗裙半卸,绣履双挑。眼朦胧而纤手牢勾,腰闪烁而灵犀紧凑。觉芳兴之甚浓,识春怀之正炽。是以玉容无主,任教蹈碎花香。弱体难禁,持取翻开桃浪。
一夜洞房花烛明,百夜燕余双舞轻。
慧光宫。
吕郢墨一个人独自站在一片黑夜里,孑然一身的样子宛如静谧的夜,几近要融在这片夜色之中。
他的脸上Yin晴不定,目无表情,令人望之不觉心生恐惧。
李天薇携着巧步前来,立在他的身边。
“夫君,有心事?”
“我从没想过,有朝一日,我竟然会做一个吃醋的妇人。”
吕郢墨双眼瞪得老大,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声音颤抖。
李天薇瞬间了悟了他的心事。“你说的是长安姚家‘双喜临门’ 之事吧。”
“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他和那个女人在屋里翻被浪,我一个人在这里守空房。一想到当天他在这里拥抱过我,之后他就回长安去了,今晚他在他的长安长公子府拥抱别人,我就简直要按捺不住心底的醋意。”吕郢墨转过头望向李天薇,眼里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狠戾,他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天薇,想不到我都会有这一天,像一个妒妇一样……”
眼前这个沉浸在自己情绪里面的男人,全身散发着恐怖的气息。她望着他,苦口婆心劝道:“你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可是成家立室,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继后乡灯,本为天lun,不是你个人可以改变的。”
吕郢墨突然蹦出来了一句话。
“我的东西,为什么别人能碰?”
“啊?”李天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只是在想,我的东西,为什么别人能碰?”吕郢墨眸子透出一丝诡异的狠戾,那种眼神,令人看了就毛骨悚然。
不过,李天薇并不怕。她终于明白了他在说什么。她开口柔声道:“夫君,姚公子不是你的东西,他是一个独立的人,他有自己的人生。”
“……我明白了。我会试着去接受。”吕郢墨闭了闭眼。他接受了她的说法。
李天薇劝慰:“那还有什么好伤心的呢?”
“我担心他喜欢那个女人,不喜欢我了。”他的声音没有温度。
听到有一个男儿竟有此忧虑,李天薇笑道:“与其在这里担忧,倒不如派人去长安那边视察一下环境,看看那个女人是怎样的敌人再说?”
听到这个提议,吕郢墨随即点头表示应允,“有道理!不愧是本王的爱妾!我的天薇,无论什么时候都这么聪明!”
这就是伍誉和李天薇不同的地方。伍誉是个粗人,思想直,不会耍手段。李天薇则不同,她有最毒妇人心,永远设身置地以吕郢墨的角度来为吕郢墨谋算。
两人立即召来穆蓝草和穆黄花。吕郢墨对两个蹲下行礼的探子首目道:“你们替我去长安长公子府看看,长公子的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声音中,有一份无法言明的情绪。
两人揖手道:“是!”
如此,便领命下去了。
“天薇,你说得对。我可以娶妻纳妾,他当然也可以。我可以生孩子,他当然也可以。我可以有自己的家庭,他当然也可以。他不是我的私有物品,是一个与我人格完全平等的人。我知道的。”
吕郢墨直直望着远方的景色,眼神透着绵长的悠远。
“只是,我的确很讨厌……很讨厌有人来分薄他对我的宠爱。”
他冷冷地说。
长公子府。
新婚第二日,新婚燕尔的夫妇二人仍是喜悦恩爱的,整屋的喜气洋洋。顾桂娴笑着对姚暄夏说:“姚郎,你昨天酒喝多了,我泡杯茶给你喝吧。”
言毕,前去泡了一杯热茶给他。
姚暄夏双手接过冒着热气的茶杯,开声道:“桂娴,有一件事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我必须向你交代,也希望你答应我绝对不要告诉别人。”
“好的,我答应你,不会告诉别人的。”顾桂娴坐在他身边,“什么事呢?”
“京里的三王爷晔王,他是我的恋人。”姚暄夏定睛望着她,口中说出一件像是再普通不过的事,却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戳碎了她的心窝!“是魏安釐王和龙阳君那一种!”
“什么?……你!你!你!”顾桂娴吓得站了起身,往后跌了几步,落了稳不住浮动的身子,“你竟然有龙阳之好!怎么能这样?”
“桂娴!”姚暄夏不知道怎么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只见顾桂娴瞬即泪流满面,一脸梨花带雨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