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帮得到他。
姚暄夏合了眼,再睁开眼,“你想夺嫡,争皇位。你叫我帮你?帮你我能有什么好处?”
“对!就是这么简单!”吕郢墨重重一点头,“我可以帮你杀死你弟弟!你帮我争江山,我就帮你杀了姚暄绕!以后华北军的一切,由你作主!这是一笔公平的交易!”
“纵使我不甘心,我就能相信你一定能够成功吗?不说殿下封号不过是个虚名,单说太子骧王背后的势力,殿下何以觉得能从他们手中争夺皇位江山?”
指尖拈玩着茶盏,吕郢墨依旧是那副模样,丝毫不见气恼,“空口无凭。只是公子你不妨想一想,太子抑或骧王身上,可能见得公子所期曙光?赌庄里,赌徒压上身家性命,只求一次胜利。公子,赌局已经开始了,请你斟酌下注。不要赔上身家性命,还输得一败涂地!”
听他此言,姚暄夏惊讶万分,“殿下,你如何笃定自己能赢得这一场赌局?”
吕郢墨起身走了数步,执起架上的剑,“公子,你知道吗?赌局中有一双Cao纵胜负的手,赌徒管那叫‘老千’ 。赌局中的生杀予夺,皆由那一双手所Cao控。我要做的,从不是赌桌上被他人Cao纵的赌徒,而是那一双手。” 吕郢墨袍袖轻挥,将左手背在身后,漆黑瞳眸中,霸气肆然,透露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意味。剑向前一挥,一剑指着地下,干爽利落,“我能够抢得到皇位,为什么不抢呢?这是一场好玩的游戏,输的人会死,但是,我相信我会是赢到最后的那一个!”
那笑容太过璀璨,晃了他的眼。恍惚之间,他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拥有那么一双足以Cao纵胜负的手,生杀予夺,翻云覆雨。他站起身,向他行了一个大的空首礼,“三殿下,成交!我同意与你的交易,请让我辅佐您,一起去争夺这一个天下吧!”
吕郢墨微怔,忽而轻笑,向他回以一个同样大的空首礼。起身,才走过去将他扶起来,“一言为定!”
吕郢墨这才发现,姚暄夏站起来,比身高不错的他还高了半个头,肩膀和骨架也比自己明显宽上一号。军人不愧是军人,常年锻炼,自然体格强壮一些。
姚暄夏问:“殿下,你可否告诉我,为什么非得争这个天下?”
吕郢墨眼珠转了转,一副故弄玄虚的模样,“公子觉得,我为什么要争?”
姚暄夏叹气。他怎么看都看不透这一个与自己同龄的男孩儿。这个人飘忽游移,捉摸不定,一如这个人给人的感觉,近在咫尺,又遥在天涯。“我从前想,如果三殿下你欲争皇位,大概是因为太子与骧王将您碾得太紧,性命堪虞吧。如今看来,殿下怕是早就对皇位有所图谋了。殿下……大约是喜欢权力?”没有什么比皇位来得更贵重,金碧辉煌的龙椅,象征着权力的巅峰,引来无数人飞蛾扑火。
吕郢墨轻松一笑,“权力欲?地位、权势、功名、利禄,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我喜欢权力,却不会因此而对皇位志在必得。”
“……那是?”
“公子觉得,赏花逗鸟,日日心神所系,不过三餐一宿、衣被冷暖的日子,有意思吗?”
“殿下方才所提及的,大约是很多不得重视的官宦子弟不得不思虑的事吧。”
“正是。”他一脸理所当然,“我是皇帝的儿子,难道要每天平平淡淡,三餐一宿,活到七老八十一事无成吗?天下于你们而言,是一场赌局,性命作注,赌一身功名。于我们而言,却是一局生死之棋,赌一座江山。我自负是棋中圣手,如何能放任这一个珍珑的棋局为庸人所Cao纵呢?我对自己有信心!我有自信,我能赢!”
“殿下,这样未免过于狂傲了。”姚暄夏默默地说,不置可否。争权之人,骄狂傲气是难免的,只是这一个人,骄狂过分,已是自大。
吕郢墨看着他说:“是啊。如果是我一个人在战斗,那的确是蠢死了。我要是一个人的话,再怎么样聪明也是没用的。我再聪明,也要有你帮我才行。只要有你和我一起战斗,那刚才说的话就不是狂傲,而是事实了!”
“会的,我会和你一起战斗的。”姚暄夏算是接受了他的说法。
吕郢墨又道:“公子,你觉得,骧王如果是做皇帝的话,该当如何?”
姚暄夏想了想说:“骧王带兵骁勇,为人桀骜狂妄,实是将才,而非君才。他御下过严,罔顾人命,并无为君之能。”
“这句话说得未免太过好听了。”吕郢墨的声音有些闷,“公子,你是打仗之人,知道骧王的成名之战吗?”
“略知一二。那一场战役中,匈奴折损了超过十万的士兵,甚至连匈奴的首领,亦亡于骧王之手,骧王亦因此一战成名。”
“是,却也不是。在朝中捷报上,骧王是斩杀匈奴叛军十万。只是,据我所知,那时候,匈奴单于,可是带兵前来投诚的啊……”
姚暄夏不由得瞠大双眸,瞳孔因惊讶而收缩。他倒吸一口凉气,惊道: “这真的是难以置信!”顿了顿,“殿下是如何得知的?”
“我自有渠道。” 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