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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玻璃好像化了。”林贝贝趴在窗户上,扯着旁边夙乾的衣摆。
车里的几个大人没听懂她的意思,夙乾凑到窗户前一看,发现窗外层开始泛起一些白汽。
他直起身,沉声道:“好像下酸雨了。”
向国梁一听,连忙往窗边看去,只听他倒吸一口气:“怎么会这样?”
酸雨密密地附在窗户上,要不是玻璃一直在细细的融化,谁都看不出来竟是下了酸雨。
“得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高盛在开车,他发现挡风玻璃已经开始变得模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而且只要雨开始变大,后面的蓬会先一步被腐蚀穿。
正当大家开始着急时,车前面扑上来一个巨大的身影。高盛径直地撞了上去,那身影撞得已经薄了一层的挡风玻璃差点儿碎掉。
巨物似乎没有受伤,他使劲地撞击着玻璃,有不碎不罢休的意思。
高盛拿着伞往车下一看,发现是一只老虎。老虎被酸雨淋得吃了痛,想要钻进这个铁盒子里躲避。
高盛心里一沉,立刻回到车上,让大家拿起伞弃车逃跑。
这次夙乾绕过林贝贝先一步下车,看到外面的情景后将车门关了回去,他走到高盛那边,说:“这么走不是办法,我去引开它,你带着大家赶快去找躲避的地方,我马上就赶上来。”
说完,就朝着老虎的方向走去。
高盛一合计,这样是最好的,然后他立刻回到了车上,将车开了出去。
凤南曳听到了夙乾的话,心里虽然着急,但也忍着没说话,只得透过模糊的窗户看到夙乾将老虎引去路旁的森林之中。
“小心啊!”
第12章 第12章
雨慢慢大了起来,车后的顶棚被融掉,后面的人将所有能挡的东西全部堵上了缺口,但还是有不少人受了伤。
幸运的是,在酸雨彻底腐蚀掉顶棚前,他们看到了一个小镇。一行人匆忙下车找到了一个小旅馆,因为这段时间到处都爆发了各种天灾,小镇的旅馆也就空荡荡的,没有旅客。所以刚好够大家住下。
凤南曳找老板要来几件厚实的雨衣和几把雨伞,不顾老板的劝说,匆忙往外面跑。
向国梁和高盛甚至来不及叫住他。
凤南曳刚跑出去没两步,就遇上了往这边奔来的夙乾。他的速度很快,在雨中似乎并没有淋shi身体。
但那只是似乎。
夙乾停到凤南曳面前时,他才看清楚原来夙乾身上到处都是被酸雨灼伤的口子。
凤南曳想把雨衣披在他身上,但又怕沾到伤口,只得打着伞慢慢往回走。
到房檐底下,向国梁才看到他们俩的身影,他急忙跑出来,着急地问夙乾:“严不严重?”
夙乾摆摆手:“看着可能有点严重,其实没太大感觉。”他接过向国梁递过来的膏药,和凤南曳回了房。
脱衣服的时候,夙乾没有一丁点痛苦的动弹,明明有些地方伤口已经和衣服粘到一起了。
凤南曳满脸心疼,眉头都拧成了麻花状:“很疼吧?”他一边吹着气,一边动作轻缓的把衣服褪下来。
夙乾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感觉很窝心,连自己的声音都不由得降了几个度:“真的不疼。”看到凤南曳用那种“别掩饰了,我懂”的表情,夙乾失笑道:“我说真的,小时候练功,恨不得浑身都是伤口,这样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凤南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问:“练功能有这个痛?”
“比这个痛十倍百倍。”
夙乾背对着凤南曳任他上药,说起了小时候的事:“我是十岁的时候被师父带回山里的,那时候已经错过了最佳习武年龄,所以在后来练柔韧性的时候,差点没变残。那时候我甚至偷偷往身上割过刀,希望师父能看在我受伤的面子上能让我休息几天。但被发现了,被罚在烈日下跪了两天。”
夙乾转过身凤南曳看到他胸前的有一处伤疤,他不可思议道:“你师父虐待你吗?不过你对自己也挺狠的。”
这是凤南曳第一次听夙乾说起他的从前,沉稳如他,竟然也会有这么叛逆的时候,现在想想,自己小时候在学校调皮被请家长,跟他比起来简直是小儿科。
“师父对我是很严格,不过他也是为了我好。我以前一直到处流浪,跟地痞流氓学了很多坏习惯,如果不是他的话,估计我早就横尸街头了。”
凤南曳不可置否的点点头,他问:“你父母呢?为什么你会流浪?”刚说完,他就想抽自己大耳光,因为夙乾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啊,药快完了,我去找老爷子再要点。”他匆忙站起来,打算离开。夙乾一把抓住他,抬起头朝他笑了笑:“没事,不是什么不可说的事。”
“对不起......”凤南曳很愧疚,小少爷虽然有时没心没肺,但该正经的时候一点不含糊。
“其实是个很普通的故事。他们是意外有了我才不得已结婚,在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