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把客房铺好了,抱着自己枕头就睡去客房了。
宁聪有的时候会站在客房门口看我,我能看见他所有欲言又止的表情,但他素来不喜同人剖心,所以到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说,他什么都不说。
你看他连对不要脸的宁明都这么好、对想让他接盘的何少雯都这么好,我有的时候只恨不得把这个世界上所有企图占宁聪便宜的人全一脚踢到外太空去。
又想算了吧算了吧,都是这样才构成了宁聪这个人。
我已经不再去思考宁明以及何少雯什么时候能够从我家离开了,那就这样吧,一切都像四年前我仍在宁聪家中的时候一样。
他曾企图在我夜夜抱着他说爱他之后让我们俩恢复正常的兄弟关系。
即使这是个天真的笑话,我也想去做宁聪让我做的事情。
宁明一日日地在我家如同在他自己家一般,他翻动我房间的任何东西,把我长期放在抽屉里的糖全部拿出来,要么吃掉、吃不掉便丢了。
我冷眼看着他们鸠占鹊巢般地呆在我的家里,冷眼看着宁明骂骂咧咧地对我挑三拣四,他甚至在饭桌上破口大骂我家的猫,他说孕妇不能见猫,一定要把猫给丢出去。
通常情况我会把筷子直接砸向他,并且告诉他如果他跟猫必须有一个要走的话,也只会是他。
宁聪会在宁明企图再次出声骂人时候冷着嗓子说:“还要不要吃饭了?”
通常宁聪发话后宁明的骂骂咧咧就会消停下来。
他现在有些怕宁聪,我觉得好笑。
宁聪现在日日呆在家里,他推掉了一切找他出去爬山、找他出去打麻将的活动,他企图坐在家里稳定着这表面的和平。
在某天送宁明及何少雯回宾馆后敲开了我的房门。
当时我正在手机搜着车票,在他进门的时候看了他一眼:“他们走了?”
宁聪应了一声。
我笑他:“浪费什么钱,直接让他们住这不好吗,还有间房呢,你让宁明收拾下。”
宁明走过来,坐在了我床头,好一会儿,他突然抬起我下巴,压下脑袋吻我。
我把自己脑袋侧出来,看见宁聪一脸平静上床,他的声音贴在我耳垂处,缓慢地吐出来:“小孩生了就会叫他们走。”顿了会儿继续道,“我们养。”
我艰难地把自己的耳朵从宁明炙热的呼吸中解救出来,我点头表示同意:“也是,给宁明养他能养出个什么玩意儿出来。”随后又觉得哪里不对,他凭什么觉得何少雯会把刚生出的孩子给他?
但是我没有问出来,这种事情当然不会问出来让宁聪为难,我要在未来的时间里学会再也不要为难宁聪。
宁聪伸手拿开我仍握在手中的手机,他的手缓慢地从我衣服下一点一点地往上推。
我研一的时候宁聪也做过这样的事情,他在夜晚的时候亲吻我,脱掉衣服把自己送到我面前。
他觉得我Jing神状态不对,所以他要尝尽任何办法让我留下来、尽可能地满足我所有龌龊的念想。
宁聪可真有奉献Jing神。
宁聪真有大爱,简直不亚于释迦摩尼割rou饲鹰。
宁聪已经把我的衣服推上了胸口,他哑着嗓子轻声喊我的名字。
他这样喊我的名字,直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能把我的名字喊的这么温柔动听了,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有宁聪能为我做的更多了。
可是他怎么就是不信我真的是早已经觉悟了。
是的,我曾在大二时某乘他小憩的时候吻了他,我逼迫他来正视我对于他的感情。
他当时让我走了,我确实走了。
但是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这辈子都不会担心宁聪真的会要我走,我在无数个与他相依为命的岁月里早就把他了解的彻底。
我当然知道我一定是把宁聪给吓到了,他是宁聪啊,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哥,是从小护着我长大的宁聪。
你看宁聪愚昧到在我初二的时候怕我没钱上高中、自己跑去赚钱给我来读书。
他愚昧到当初金秋霞拿走他工作了十个月赚来的两万块钱去赌、还倒欠了别人十万块钱他都没出声骂一句。
他愚昧到宁明从牢里出来出现到他面前,他也能说出一句:算了,我以后养你。
这样的人能怎么处理我的感情?
这样的人你要他怎么会抛下我?
这样的人你要我怎么舍得折磨他?
他曾在每个我覆在他身上的夜晚咬着牙跟自己道德做抵抗、他在每个夜晚僵硬着自己的身体来试图挽救我。
宁聪简直无可救药。
我把宁聪从我身上推开了,然后告诉他宁聪我爱你。
虽然我从来都抱着爱他这回事一步步把他拖向深渊。
宁聪看着我,没有说话。
第24章 24
七月中旬的时候天愈热了,家里我是呆不下去了,我从来就没办法跟宁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