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俩送结束看诊的沈大夫出门,跨出门槛后,沈大夫突然回过头,嘴角挂了一丝浅笑,道:“对了对了,少夫人虽然恢复得好,但房事还是要再忍耐一个月,请少爷耐心等候。”
被毫不避讳地提起房事,式燕瞬间感到脸上一阵发热。夏越厚脸皮,虽然不觉得害羞,却也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沈大夫在小轴子上都写着了,他自己本身就心里有数的事情,需要这样故意拿出来说吗?那丝笑意看得夏越牙根痒痒的。
虽说可以出门了,但式燕也没有想去的地方,除了让夏越陪着去了一次喜久醉之外,他基本也只在院里散散步。宝宝快满月了,虽然公爹有心让自己好好休息,没让他Cao心,但也有不少是他这个做爹爹的要做的事。
到了宝宝满月那日,云家热闹非凡。
一大早,就有家仆开了大门,在门外挂起了崭新的大灯笼。前院里烧起了竹节,噼里啪啦的声音一响起来,整个宅子就都开始忙活了。
满月宴分外席和内席,受邀前来的客人自然是进到内院入席的,宅子外的外席,是招待街坊邻里的。长桌沿着院墙摆开,酒菜水果点心和红蛋摆着,侍从家仆在旁边候着。有新准备的上来给个小红包,空着手的上来说句吉祥话,都可以讨到杯满月酒喝喝,就着Jing心安排的小菜,即使没有坐席,也是很惬意的。
外席是从中午就开席的,一直摆到黄昏。内席的客人却是到了黄昏才开始到访。
云家的厨房从前天夜里便开始忙碌,外席的酒菜换了四轮,终于结束了之后,又要开始准备夜间的内席。
内席直接用了喜久醉的菜单。式燕原本顾虑宾客不少,王厨子可能会忙不过来,提议过请独乐楼做这顿满月宴的。被成掌柜和方管事知道了,两个人带上王厨子,直接找了式燕。自己东家添丁这种大喜事,怎么能交由外人来做呢,哪怕当天喜久醉关门不做生意,也是要做好这个满月宴的。
云家厨房特地空出了个大灶给王厨子,其他人都在忙着做外席时,王厨子带着伙计就开始准备晚上的菜肴了。有点空闲时,云家厨房的人就都去围观王厨子。
夜幕降临时,云家门前的大灯笼亮了起来,红彤彤的很喜庆。
客人陆陆续续到来,夏越在前头招呼着,看到其羽和言久一同前来,赶紧迎了上去。
“两位单独来的?”
两个人对夏越道了喜,其羽答道:“家父还有公事,跟爹爹他们要晚些才到。我是在街上遇到言久的,便一起先过来了。”
“太好了,”夏越松了口气,看到两位卿倌疑惑,才笑道,“可否劳烦二位到房里陪陪式燕?离开席还有段时间,我担心他会闷。”
其羽和言久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他们两个未成家的卿倌单独坐在席上是太显眼了些,可以先去看看式燕和宝宝,自然是点头答应的。夏越忙唤了个侍从来给他们带路。
式燕给宝宝洗了个澡,换了套新的衣裳,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他自己也穿了两日前才送来的新衣,爹儿二人就在房里乖乖等着开席。
小侍从在房里伺候,听到敲门声,便去开了门,认得门外其中一位是知府家的公子,与自家少夫人交情甚笃,便赶紧行了礼问了好,将人放进了屋内。
虽然并不觉得很闷,但突然看到友人来访,式燕还是很惊喜的,有人陪着聊天,当然比自己待着要开心些。
言久与式燕是在拜神后第一次见面,面上还有些不自然,但仍是坦率地道了喜。
看到式燕怀里的小宝宝时,两个人都露出了很欢喜的笑容。
“他真可爱,”其羽小心地摸了摸宝宝的脸颊,“上回就想说了,这孩子眼睛好大,水汪汪的,像能照到人似的。”
言久也伸手握了握宝宝的小手,看到宝宝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们,忍不住感叹:“真乖,看到生人他也不哭。我家弟弟以前哭得可严重了,满月宴根本是从开席哭到散席。”
友人夸宝宝,式燕心里又是开心又是自豪,忙招呼人到桌旁坐下,吩咐小侍从上茶水点心。
其羽和言久逗了会儿孩子,便开始问式燕的情况。两个都是未出闺的卿倌,对生孩子一事显得十分好奇,加上其羽也快成亲了,自然更关心一些,想为自己日后做准备。式燕便耐心地给他们说,像是怀着时身上会有哪些不适,胃口会很奇怪,心情也会变化,孩子的腹中踢得用力了会疼,夜里腿会抽筋等等,这种时候都要麻烦自己相公。
其羽和言久都是见过自己爹爹或侍爹爹怀着时的模样的,只道颇为受罪,却不知竟然连丈夫一同折腾,听式燕一说,都对自己父亲感到敬佩起来。
“我就觉得,我生宝宝这么顺利,都是相公平时照顾得好,”式燕拍了拍怀里的宝宝,道,“怀着孩子这几个月,我是胖了,他倒瘦了。”
言久叹了口气:“两个人都辛苦,不过你的确是养得很好,庙里看你气色都是不错的。”
说完了,他又笑着转向其羽:“接下来就是你了,不过你那未来夫君倒是很顺着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