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年该发多少红包就是当家的少夫人该Cao心的了。红包是统一发的,一大早管家就在倒座房那儿把人聚齐了,小厮自然是也拿到了的,可他毕竟是跟着少爷的人,理应多拿一个,伺候式燕的小侍从适才就已经拿到了一个额外的了。
至于喜久醉,既然丈夫让自己做了个内东家帮着打理,账目也是自己在管,人手什么的自然也是熟悉的,这过年红包由他来安排,也是理所应当的了。
夏越看夫郎把一切都为自己打理得妥妥帖帖的,心里别提有多舒服了,他把人搂过来亲吻,然后笑着调侃:“哎呀,这就是贤内助,你相公怎么这么有福气呢,取了个这么能干的夫郎。”
式燕听他这么说本来心里还是甜甜的,却瞥到一旁的窗户没关,紧接着便听到敲门声,是小侍从问是否可以上菜了。想到刚才也许小侍从就从窗边经过看到了,式燕就感到一阵难为情。
夏越自觉脸皮越来越厚了,看到夫郎脸上又红了,反而得寸进尺地又亲了口,然后扬声让人进来布菜。
饭后,夏越陪夫郎小憩了会儿,原本想醒来后到喜久醉去的,结果在他们午睡期间,居然下了大雪。到他们醒来时,雪已经积了颇厚一层,这天气出门也麻烦,夏越索性决定待在屋子里不出去了。
“明天上山该难了。”式燕看了看窗外的雪,有些担心。
“反正是坐轿子,山也不陡,倒没什么打滑的危险,”夏越伸着手,让夫郎给自己修指甲,“若是雪一直下到明天,估计也是没法上山的,就不去了,别人家也上不去的。”
式燕点头。他不会坚持风雨无阻一定要去,骆越的人都虔诚,但没有神明给予凡人考验这一说,既然下大雪导致无法上山,那便是神明不让上山吧,不去也不会惹怒神明的。
不过,这今年第一次雪倒是在酉时之前便停了,吃饭时能听到院子里都是扫雪的声音。雪下了有三个时辰,不清理可不好走路。云爹爹特地让人过来说了,外头风大,式燕身子不方便,就留在房里吃吧,别为了一顿饭又出去撞了风。
正好夏越也不想让式燕出门,要吹风明儿一早就要去给吹一轮了,干嘛现在要事先吹一次,还是待在暖烘烘的屋子里的好。
因为早上给式燕洗过一次澡了,晚上夏越便让人扛了个大浴桶进房里,仔细兑好热水,孕夫洗澡的水可不能太烫。他跟式燕站在浴桶里头泡上一会儿,互相搓了搓背,便从水里出来了。
看着雪没有继续下的倾向了,估摸着明天早上还是可以上山去的,夏越便让式燕早些歇下,他自己看了一会儿书,也躺下睡了。
初二早晨,天刚蒙蒙亮时,夏越便推着式燕出了门,云家大门的雪清得很干净,看起来夜里似乎没有下雪。
一顶帷轿候在大门外,轿帷是殷红色的,由于加上了轮椅车的重量,夏越特地选了家中最大的八抬轿子。
轿夫是雇来的,都是有经验的好手,看到云家少爷和少夫人出来,都满脸喜气地给他们拜年。夫夫俩也是一脸的笑意,看在人家眼里十分亲切。
说了吉祥话,又给轿夫们每人发了个红包之后,夏越将夫郎推到轿前,自己先跨进轿杆内,再将夫郎连同轮椅一同抱进去,小厮已经将轿帘掀开,夏越先把轮椅放进轿内,自己再跟着上去。
夏越用木条将轮椅车的轮子卡住,确定不会移动了,才在坐箱上坐下,示意起轿。
式燕身上依然穿得像只兔子,发髻上与去年一般,插着小银梳。就是这发髻不大稳,在轿子的轻微晃动中能感到有些松,只是这感觉每每都让式燕眼中泛起笑意。
这可是丈夫给他梳的发髻呢。不是只给梳顺了头发,而是为他盘好了发髻,再插上小银梳,虽然丈夫的手法显得很是生涩,尝试了好几次才将发髻盘好,盘得也不够紧——不是会松下来那种,只是会感觉它有些摇而已——但也还是让式燕非常的开心。
看了看夫郎弯弯的眉眼,又看了看那有些松散的反击,夏越抿了抿唇,嘟囔了一句:“下次我能做得更好,绝对不会松了。”
式燕顿时笑得露了齿。
轿子没有马车颠簸,但比马车摇曳,因为怕他着凉,夏越不让他掀开窗帘看窗外,式燕便百无聊赖地摸着手炉,后来干脆让丈夫给他说酒藏里酒的情况。他听得很有滋味,连什么时候上了山都不知道。
轿夫们直接把轿子抬进了庙门,停在殿前。本来这不大合规矩,然而看到轿帘掀开,里头推出来一辆轮椅车,周围的人们便也谅解了。这神庙大门门槛那么高,轮椅车的确是不好进来。
夏越让小厮和轿夫们把轿子停到门旁不挡人的地方候着,自己推着夫郎,从第一个神堂开始巡。
虽然式燕没办法跪在蒲团上,但是骆越并不拘泥于形式俗礼,对着神明只要心诚即可。
他们今年来得很早,七个神堂都拜了一遍,出来时,庙里的人还不算非常多。
夏越这次完全不离开夫郎,等夫郎解了签便推着他去买符,买好正要离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