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夏越与式燕看他这样,都露出了笑容。
“岳父的伤怎么样了?”夏越坐到床沿,问以敖。
以敖把书抱进怀里,想了想,道:“似乎没什么问题,就是血流得有些多了,早上起来有些晕,爹爹琢磨着给父亲做些什么补血呢。”
夏越点了点头,对他说:“这样,一会儿我让沈大夫跟你一同回去,让沈大夫给岳父看看,需要什么药,就直接跟我那小厮说,让他去给买来。沈大夫医术很好,我也放心些。”
他到现在仍然记着沈大夫说的,当年给式燕看病的大夫本事不足。当然,一般农家能请来的大夫,自然不会是什么圣手,看看伤风感冒治治跌打损伤什么的,还是足够的。沈大夫毕竟是云家高价请来的,不能相提并论。但夏越就是记了这个恨了,反正沈大夫现在是被云家聘了的,他宁可麻烦人家跑一趟。
以敖自然是高兴的,哥夫这么为白家着想,他感激得不行,连忙应了下来。
“还有,”夏越笑着看了眼式燕,继续对以敖说:“我还要你回去,给岳父和岳爹爹报个喜。”
“报喜?”
以敖愣住了,看了看哥夫,又看了看哥哥,哥哥脸上有些红。才十五岁的少年,想不到夏越说的是什么喜,差点开口问一句喜从何来。
夏越点了点头,脸上敛起了笑,露出了些愧疚的神色:“是报喜,但是,我要先道歉。是我不够细心,没有照顾好式燕,才让他在这种情况下还在暴风雨里淋了一个多时辰。万幸只是染了些风寒,否则,我都不知该怎么谢罪。”
式燕抓住夏越的手,用力摇了摇头。怎么是丈夫的错呢,明明是自己跑到雨里去的。
以敖听得是一头雾水,哥夫说头两句时他还吓了一跳,以为哥哥出什么大问题了,可最后一句听起来也只是染了风寒,怎么哥夫说得很严重的样子。
看小舅子似乎被自己吓到了,夏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里自嘲自己的语无lun次,难道这是傻爸爸的前期症兆?
“看我,最重要的事情不先说清楚,”夏越左手握住式燕的手,右手搭上以敖的肩,看着他,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你哥哥,有喜了。”
以敖傻了,张大眼睛愣愣地站着,好半晌才讷讷地重复:“有喜了?”
夏越点点头,微笑着看他,又说了句:“你哥哥有喜了,以敖要当舅舅了。”
少年缓缓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哥哥,脸上缓缓露出个笑容:“真的?”
式燕红着脸,笑着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哥哥有喜了,哥哥要当爹爹了,自己要当舅舅了。
以敖开心得差点蹦起来。
天知道爹爹多盼望哥哥能早点怀上孩子,在家里都念叨了好几次呢,只是看式燕积极下田干活的样子,家里人也知道短时间内大概不会有孩子,心里也有些遗憾。爹爹私底下跟自己说过,这是许到了云家,遇到了云少爷那样的好丈夫,才能这样由着夫郎。大户人家取了夫郎,谁家不是急着要孩子的。云少爷许了诺只要哥哥一个,这开枝散叶的责任就全落在哥哥身上了,早些要孩子,还能多生几个,让云家不至于人丁单薄。这样,才算是对得起云少爷和云家的厚爱。
白爹爹说的,以敖都听到了心里,他也知道农家里有些人在嚼舌根,说哥哥不单只迷惑了云家少爷,还不乐意给云家生孩子,整天往外跑,一点都不像样子。后来越说越过分,甚至都在说哥哥搞不好不能生,才想着法子折腾拖延。以敖气得不行,但是又不能冲到那些上了年纪的卿倌跟前回击,更不能揍人,只能生生忍着。
如今哥哥怀上了,看那群闲着没事干的人还乱嚼什么舌根不。以敖心里恨恨地想着,巴不得赶紧回去报喜,让所有农家都知道,狠狠打打那些人的脸。
这念头一冒出来,以敖就待不住了,拉着夏越问清楚了式燕没有大碍,只要好好休养几日就能好起来,他便放心地说要告辞。
夏越看出来他很急切,也不拦他,让人去请了沈大夫,又对小厮交待清楚了事情,让小厮把以敖和沈大夫送去白家。
以敖抱着夏越给的书,跟夏越和式燕道了别,就欢快地走了,完全看不出来时的拘谨。
夏越回到房里,坐到式燕身旁,搂着他。
式燕也乖乖靠在他身上,仰起头看他:“父亲和爹爹会很开心吧?”
“当然,”夏越吻了吻他的眼,“会比昨晚爹爹那个样子还要开心的。”
“相公开心吗?”式燕大眼睛望着他问。
夏越也睁大眼睛看着他:“你觉得我哪里不开心了?”
式燕笑笑,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他才说:“相公之前,不是不想太快要孩子么?”
“傻瓜,”夏越低头咬了式燕鼻子一口,看他吃痛地叫了一声,才松开,道,“不是因为你想下田种稻子,我才不那么麻烦呢,还得抽出来。我是宁愿一直待在夫郎里面的。”
式燕感到全身都发起热来,这人说话怎么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