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元检与肖恒回到寝宫。宫女为肖恒脱下沾血的龙袍,她们又想给肖恒脱了里衣,肖恒叫宫女走开。他自己脱下里衣,走进温泉泡澡。
赵元检跟进来,趴在他身上,两人都疲惫不堪,抱在一起休息。
休息够了,回到寝宫,躺在龙床上,赵元检抬起肖恒的下巴,拿起酒壶,想喂肖恒喝罗浮春酒,然后交欢。
肖恒:“好累,不想做。”
赵元检放下酒壶,他说:“你今天表现的英武神勇,你母后一定会升起忌惮之心,会对你不利,我把雷烈留下照看你。等我回到西蜀布置好了,就讨伐你的母后。”
肖恒听到这里,靠在他肩上,蹭着赵元检,他说:“我不怕母后对付我,我舍不得你走。”
赵元检把他搂在怀中,温柔地吻着他的发丝,眼眸、嘴唇,吻遍他的全身,轻柔极了。
第73章 幽禁
太后在一月之内剿灭了乱党,朝中有十七位大臣与赵盛启勾结,有三位将军与数不清的将士是他的马前卒。太后另两位哥哥也牵涉其中,这让她倍受打击,她觉得很不安,就像失去了靠山。一时间判罪、流放的人不计其数。
赵元检准备离开京城赴西蜀上任,他要回西南整顿军备,趁匈奴与大魏开战,推翻太后的统治。
齐贺赶赴北方跟着赵元朗抵抗匈奴大军。
肖恒极舍不得赵元检,他让宫女给赵元检准备几身绸子里衣、靴子、茶叶、翡翠玉佩、宝剑等物,满满地一御车。
宫内城鼓楼上传来第一声报晓的鼓响,赵元检听见了,他马上起床,穿上官袍。
此时京城已经飘起大雪,天寒地冻,寒风刺骨,太监们正在长春宫内的甬道上清雪。
赵元检不想叫肖恒难过,他没有告诉肖恒今日就走。他披上黑狐披风,穿上皮靴子,悄悄地走出长春宫,在甬道上走了许久,他忍不住地回望长春宫。他担忧肖恒,他想自己一走,太后就要对他不利,但自己必须走。
他迅速赶到神武门,从大门中走了出去,他的队伍正等候在那里。
属下牵着他的坐骑,向他跪拜:“请藩王上马。”
赵元检骑上俊马,拉起缰绳,他又放下了缰绳,他望着城楼,他想再留一刻。
寝宫内,肖恒翻个身,想抱赵元检,他扑了一个空。他腾地爬下床,踩上鞋,冲出宫门。
甬道上的太监宫女看皇上冲了过来,都急忙让路,跪下来垂下头,不敢做声。
肖恒在紫禁城的甬道上跑得气喘吁吁,口中呼出道道白气。他看着无尽的高耸的红墙黄瓦,迷茫极了。
他披散着长发,只穿着白色锦衣,踩着秀鞋,独自一人冒着大雪,跑上了城楼,他在城楼边跑边喊:“藩王你走了,为什么不告诉朕,你一定要回来看朕!”
肖恒站在千仞高的苍茫的城楼上,透过片片鹅毛大雪,低头仔细地望着地上,他找了半天,才在西城楼看到一只队伍。
他看到赵元检骑着马仰着头,冲自己微笑着,他说:“陛下一定要等本王回来,本王绝不辜负陛下的美意!”
赵元检望着城楼上看不清楚的面孔,蹬紧马绳,狠下心拿起鞭子甩起来,转身驾着马离开了。骏马跑得飞快,不久就消失在甬道里,马蹄在雪地上留下一串印子。
肖恒的发丝在风雪中纷飞,染了一层白色的雪花。寒风把雪吹在他脸上、眼上结成冰。冰又滴进他的眼中,化成水,像是他留下来的眼泪。
肖恒却浑然不觉,只看着那远去的队伍,心里酸涩难忍,这次的分离比哪一次都叫他难受。
刘公公与几个太监,赶来上来,拿上裘皮大袄披在肖恒身上,又给他穿上毛皮靴子。
刘公公跪下来:“万岁爷,我们回去吧。”
“你们回去,朕要在这里凉快凉快。”
刘公公叫小太监去取来碳火盆和两个裘皮被子。在肖恒身边拢起火,将被子披在肖恒身上,给肖恒取暖。
肖恒皱着眉,他在城楼上,坐在冰冷Yin凉的石块上看着马蹄印子,看了一天。
第二天,宫内的钟鼓楼响起五更的鼓声,咳嗽了一夜的肖恒听见了,掀开被子,他要去上朝。
他头晕目眩,剧烈地咳嗽,他勉强站起。宫女为他更衣,他刚穿好龙袍,一头栽在床上,倒在褥子上。他不停地咳嗽,仿佛肺子都咳了出来。
他打消了上朝的念头,勉强吃过一点粥,又栽了下去。他被太监扶上龙床,然后昏迷不醒。
他身上又烫又冷,他打着寒战,却高烧不退。
太医院的几个御医给肖恒瞧病,他们摸了肖恒的脉搏,他们说是伤寒入体,又急火攻心、忧思过度,肝郁气滞,疏泄不及。
他们开了几味药,宫女熬煎,做成又苦又涩的中药汤喂肖恒喝下。
肖恒做着永不停息的噩梦,一会赵元检被人打得头破血流,一会赵元检被赵盛启抓住杀了,一会又被太后抓去活剐了,一会自己被抓到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