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只有一步远。
林恒记得这个男子,是昨天抓猫的男子。他想还好把宝石放在胸前的衣服口袋里,那是他走时特意缝的。除非贴在他身体上,打昏他,才能被偷走。
不一会那男子的手向他的包裹晃了过去,林恒感觉到了,他向前靠了靠,远离那只手。
林恒笑了笑,转过来说:“小兄弟,我不是本地人,初来咋到,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实在无聊。不如和你聊聊。”说着就拿着花生和茶水走到年轻男子身边。
年轻男子笑道:“正好,正好,我也是初次来到永安县。人生地不熟的,我们正好结伴。”
林恒言笑晏晏:“我叫许任杰,是苏州府人士。家里原来是做丝绸生意的,前阵子经营不善却倒闭了。我本打算去北方我舅舅家,盘缠却不够了,正打算当掉东西,充当路费。”
年轻男子热情地抱拳他说:“我叫张青,我到这里是为了买田的。”
林恒觉得这名男子,眼睛秀美,透着机警和活力。但他长得过分秀气了些。
他给张青倒了杯茶,他问:“你住在哪里?”
张青说:“我在永来客栈。”
林恒:“那可真巧了。我也在那里。”
张青看着林恒,脸上一红,他觉得林恒俊美极了,风度又潇洒,是一位翩翩公子。
林恒说:“我们出去逛逛?”
张青点点头。二人走出茶楼,走到集会,人山人海。小贩在不停地叫卖。案板上摆满了蜜饯 、荔枝膏、杏仁糖、驴rou火烧、丁香馄饨、炸麻团,蜜姜豉。
林恒在一旁观察张青。张青表现得开开心心,他买了一些小吃。张青走到胭脂、衣料摊,多看了几眼。他又看了首饰摊,刚想摸一件珠钗,突然想起旁边还有人就缩回手。
张青向卖男人鞋子服饰的小摊走去。林恒走到小摊前,买下这件珠钗。
林恒问:“张兄是否想把这件珠钗送给心爱的女子?我看你盯了半天,你没有带银两吧?我把珠钗送你,你再把它送给心爱之人。”
张青惊讶地接过这只珠钗,他看着林恒脸上更红了。
林恒笑着向前面走,他走到一个摊位前,选了一木质的小弓箭,打算送给赵元检。
一路上他和张青说说笑笑,一边谈着这些年的见闻,一边防范着张青。
他说起在书院里的一些趣事,和夫子的严厉和爱护,以及达官贵人的生活。
张青听着露出艳羡的表情,林恒想这一定是他所缺失的东西。谈到了晚上,林恒请张青吃晚饭。
他俩走到小吃摊上,他点了驴rou馄炖,和笋泼rou面和糖醋鲤鱼、炒墨鱼丝。
张青吃得很开心,时不时调皮地舔舔嘴唇。林恒看了许久心里忽然明白过来原来是个女孩子啊。
吃完了饭,他们回到客栈,林恒发现张青似乎没有接近他包裹的意思,他想难道不是冒牌刘祝熊的徒弟?
林恒说:“玩了一天也累了,你早些休息吧,有事就过来找我,我在第一个房间。”
林恒说完就走了。张青愣愣地望着他背影,耳朵都烧红了。她转身回到房间,对着镜子,挽着发髻,把他送给自己的珠钗戴在头上。
张青年龄还小,一张清秀美丽的脸出现在镜子里。林恒趴在窗口,偷偷看她。
她把珠钗摘下来,放在手里把玩,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林恒心想果然是个女贼。
林恒想从她嘴里套话。他让小二在大堂里准备了些小吃,和一壶酒。他敲门说道:“张兄,我们说说话,我自己一人太没意思了.”
张青紧张地说:“好,许兄请先回去,我马上来。”
过了许久,张青走进大堂。林恒请他坐下,大堂里发出一股霉味。林恒不好意思地笑笑:“这间客栈实在糟糕。只能凑合一下。”
张青笑着说:“没事,我经常住这样的房子。”
林恒给她倒了杯酒:“我家是名门望族,有几栋大宅子,和无数田产。这次去求舅舅帮忙,他若是肯,我家就有救了。”
张青害羞地说:“我从来不知道富贵人家是什么样的。”
林恒说:“以后我请你去我家做客。张兄我看你,长相出众,仪表风流,你不像普通人,你是什么人?”
张青听了更加害羞了,她紧张起来,坐在那里有些激动,她说:“我就是一个种田的。”
林恒又说:“我看不像,张兄的指甲都没有泥土。”
张青点点头:“确实不是……”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张青有些恐惧地看看门外和走廊,她小声说:“我被坏人控制着,不能脱身。”
林恒镇定地看着她说:“竟有这等事。我倒是结交了,两位大人,如果需要帮忙,那你可以找我,既然我碰到了这事,我就不能坐视不理。”
张青点了点头,她说:“以后肯定要劳烦公子。”
林恒认真地说:“我肯定能帮上忙,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