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叫他万分感动,这三年来他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受折磨,不是一个人在思念。
他实在太爱赵元检了,他想与他天荒地老,一辈子紧紧地贴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他们刚来到江南布政使司府,就见四五十名官员已经等候在门口。
赵元检一下车就有一位尖下颌、山羊胡子、眼睛浑浊的老官员秦知府,和一位体态颇丰、十分恭谨的中年官员张知府走上前来。
秦知府:“赵大人,我扶您下车。赵元检和林恒愣了一下,心想这老家伙也太热情了。
赵元检把住他的手走马车下来。
林恒被张知府扶马车下来,他觉得很不好意思。
他们刚要迈步,秦知府和张知府,各拿出一把伞,给他俩撑在头顶。
这时府门外的官员们纷纷磕头作揖问候:“大人您可算来了。”
赵元检想还是江南的人好,比两广那些刁民强百倍。就是这些官员,也对自己服服帖帖。在这里倍感有面子,他感觉自己的形象瞬间高大了十倍不止。他自恋地想自己又英俊又雄武,英姿焕发。
他板起脸来说:“来了。”
他迈着沉稳庄重的步伐走进大堂,众官员也跟进来。
赵元检去内院换官服。林恒过来招呼他们,叫下人看茶。
秦知府拱手说道:“我是秦辅,靖州知府。您就大人的师爷吧?”
林恒向他作揖:“是的,我姓许。”
这时他就看角落有个眼斜肥胖的熟人,在那里傻笑。
林恒定睛一看,竟然是秦守。他想真是冤家路窄,不过这几年经历多了,没那么恨秦守了。
张知府拱手说道:“我是张俢林,林师爷不必客气,有事尽管讲。”
赵元检走进公堂,头戴乌沙帽,身着绛色九色鹤纹官服。脚蹬漆色抹底靴,腰间挎着十色东珠腰带。他走到公堂几案边坐下来。身体向前倾斜,靠在在红木大椅上。微微地蹙着眉,眼神凌厉又自信。
林恒看呆了,他想他的男人比少年时更加英俊了,有了一种沉稳的气势。他不禁浑身酥麻,想现在就跪在他脚下……。
赵元检正言厉色地说:“今日劳烦诸位大人为我接风洗尘。我初来乍到,不懂之处颇多,诸位要多加用心扶持。”
秦知府站起来说:“岂敢岂敢,大人实在过谦了,您年少有为,Jing明能干。我等老朽只有朽木之能,若能有用处,大人尽管吩咐。”
众人道:“我等唯大人马首是瞻。”
赵元检看见官员里面站着一个熟人,是与他一起参加殿试的王致和。
他问:“王致和我嘱咐你的事,做好了吗?”
王致和:“大人事情已经办妥。”
赵元检点点头,林恒走过来问:“大人是否要准备宴席?”
秦知府笑道:“我已经吩咐人准备好了,请大人和诸位去□□开席。”
赵元检站起便走,众人跟在后面。
一共摆了五桌宴席,赵元检坐主位,林恒陪在他身边。
酒菜已经准备好,赵元检端起酒杯:“我今日上任,承蒙各位替我接风洗尘,我敬大家一杯。”
秦知府:“大人,我看您年少有为,但老成持重,言谈举止不比令尊大人差呀。您前途不可限量啊。”
张知府:“我们可要努力做事,将来还仰仗大人提拔。”
众人就开始对着赵元检吹捧,宴席变得热闹起来。
“大人少年老成,将来必定青云直上节节高升。”
“大人风华正茂,前途无可量。”
“大人今后有用得到小人的地方的,小人万死不辞!”
林恒听得昏昏欲睡,他心想比我还能拍马屁。
林恒他发现他喜欢的菜这里都有,芙蓉虾仁、凤凰鸡翅,应有尽有。
秦守端着杯过来套近乎:“赵兄,我好想你呀!在寻鹿学院做学问的时候最开心了。”
林恒皮笑rou不笑地和他撞杯,他心想你这样坏,活该你当一辈子死太监。
赵元检倒是热情,他拉住秦守的手让他坐下,又拍拍秦守的肩膀。
赵元检说:“我也一直惦记你。秦知府是你叔叔吧,你们叔侄二人在这里可好?”
秦守:“我在叔叔手底下做县令,您来了就更好了,我们同窗之谊,比别人亲厚许多。”
秦守又说:“大人们凑钱为您准备了一份见面礼,就放在您卧室的桌上。”
说完秦守神秘地一笑,林恒听得都快要吐了。
赵元检喝了差不多有一斤酒,脸染上红晕,眼角也泛红了,他松了松领子,白皙的脖子也变得绯红。
他握住林恒的手,林恒心领神会,他站起来替赵元检解围。
他端着酒,笑嘻嘻地挡在赵元检前面:“各位大人,来日方长,今日就放过大人吧。小的是新来的师爷,斗胆陪你们喝几杯吧。以后我还经常会和众位大人打交道。万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