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消了一半,他又担心起林恒来,会不会跑丢再也寻不到了?
他担心的一夜未睡,早晨起来他给父亲写了一封密信,叫他派人在京城寻找林恒。他与影卫立即登上马车往京城赶去。
骑着马飞奔了六天,回到将军府,门口有两名兵勇在守卫,向他跪下问好,赵元检看都没看,就急匆匆地跑进将军楼。
赵盛启坐在楼中正在喝茶,他一看见赵元检就骂:“没用的东西,人都能看丢!”
赵元检扑通地跪倒在地:“请父亲恕罪!我一定会派人寻他。”
赵盛启走了过来,将他踢倒在地,他冷哼一声:“限你两日之内,把他给我找回来!”
赵元检擦了一下额头流下来的冷汗,他退了出去。他眼里冒着火,他想父亲实在太无情了,这些年,他对父亲唯命是从,不过是想换来母亲舒心的日子。他母亲是续房,出身低微,又只有自己一个儿子。她当年婀娜艳丽,但其实粗俗不堪,赵盛启鬼迷心窍才看上她,娶了之后又嫌弃她,从不到她房中。二哥三哥哥也对她不恭不敬,只有大哥赵元朗对自己十分要好。
他亲自画了一张林恒的画像。换了一套平民的粗布褂子,与影卫急匆匆地赶出来了。
他走到街上,向街上正在乞讨的乞丐走去。他向破碗中扔下一锭银子,向他询问丐帮帮主的住址。
乞丐告诉他,帮主住在绣湖胡同。他骑上马走了十里路,来到一座大宅院,里面有许多梨树,清香扑鼻。门口有守卫在把守。赵元检笑着对守卫作揖:“我有事求见帮主!”
守卫不耐烦地推开他,他从怀中摸出一锭金子,他说:“谢谢您了!”
守卫笑着揣在怀中。他领着赵元检走进了堂屋,丐帮帮主一身青衣,四十左右年纪紫色面膛,留着浓密的胡须,他正端坐在藤椅上。他问:“这位公子,你找我所为何事?”
赵元检对他抱拳,他说:“帮主我是来寻人的,若能寻到他,我会奉上五千两白银。”
他将画卷展开,画像上的林恒,露着一只眼,头上裹着白布。
帮主笑着将画像收好,他说:“你放心,不出一日,我就能将他寻得。公子在寒舍慢慢等,呵呵呵……”
帮主找人将画像临摹了许多份,派守卫送到乞丐们手中传阅。
他让丫鬟上了花茶,赵元检放心地喝起茶来,他让影卫去取来了五千两银子。
他很是激动,心想许久没见太子了,他现在一定长高了罢。脸上的伤一定好了,他现在长什么样子?
他又怒气冲冲,太子竟然给自己的影卫下毒,抓到太子要怎样收拾他,是笑刑、鞭刑还是罚跪?
他焦急地等待着,直到帮主请他吃过了晚饭,还是没消息。到了戍时天色已晚,日头落下,屋内点起了蜡烛。
这时一个乞丐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他说:“帮主,我见到画像上的人了,他正在隆昌赌坊门口打架。”
帮主笑道:“请公子随我去。”
他们骑上马赶到了最繁华热闹的集市,虽是傍晚,这里商铺鳞次栉比,错落有致。华灯初上,熙熙攘攘。青楼珠帘卷翠、美人依窗。酒楼喧哗吵闹,飘出酒菜香气。街上花灯满路,平民摩肩接踵。远处有戏班搭台唱戏。近处有耍杂耍的、叫卖的、说书唱曲的、卜卦的、卖点心的好不热闹。
乞丐带着他们深入集市,走了许久赵元检看到水果、熟菜、绸缎散落一地。继续走就看到一伙人在打架,周围站满了围观的平民百姓。他时不时地发出叫好声。
乞丐说:“他在赌场赌钱,欠了银子不还,赌场的打手出来抓他。”
赵元检谢过丐帮帮主,他转身跑进旁边的茶楼,他要看得更清楚。
他借着茶楼的灯光,看到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醉得有些晃荡,脸色酡红。他拿着酒葫芦,凝眉怒视,和二十几个黑衣男子混战在一起,他气势汹汹,凶狠异常,已将几个黑男子打的昏死过去。
这男子头部左侧裹着白布,只露出一只眼。他上身披着翠色褂子,下身却穿了一条红裤。脚上踩着一双不同色的鸳鸯靴。一个黄铜长烟斗,别在腰间。手里拿着酒葫芦,打累了就拧开塞子,仰着脖子,倒在口中,酒溢出他的嘴唇,将嘴唇蘸的红润发凉。赵元检一见这场面,他的心砰砰地跳着。
那男子装扮虽奇怪,但却生的异常俊美,一头墨发披散开来,随着他的打斗飞舞着,像滚滚浪花,另他更加出色。
他一只眸子似寒星宝珠,眼里是桀骜不顺的神色。赵元检狂咽口水,他想立即掀开他脸上的白布,看看他现在的样子。
这时一个男人抓住了林恒的长发,将他拖倒在地,林恒狼狈地爬在地上。林恒拿出长烟斗狠扎了那男人的手,男子手上一痛,鲜血将袖子沾shi,他赶忙松开他的头发。林恒跳起,将他一脚踢倒在地,狠踩了他脸部几脚,踩的变了形。
林恒跳上屋顶,盘腿坐在上面,他眼里净是鄙夷之色,他拧开葫芦盖又喝了一口酒。
等了一会才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