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一定是刘公子自己不小心,落在什么地方,被人捡去了。”
这些公子暗暗地在心里揣测,一些公子认为不是林恒干的,因为赵元检身份高贵,他的书童自然也是品德端正。一些认为是林恒干的,他流里流气,是个十足的小流氓。
林恒揪紧了赵元检的袖子,眼巴巴地看着赵元检。赵元检捏起他的手。
夫子说:“算了,你们将论语十则抄写一遍。”
散学之后,元检站起来哼了一声,他怒道:“有什么话冲我说,别在那嚼舌头根子!”
张雨海道:“我相信赵公子和他书童的为人,谁跟赵公子过不去,我就跟他过不去!”
李长庆道:“我也是!”
赵元检拉上林恒走出了寒梅馆。公子们都忌惮赵家人,连议论都不敢了。
林恒坐在椅子上抽泣,哭得肝肠寸断。他说:“少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怎么会干这种事情。”
赵元检看他那么委屈,拿汗巾给他擦眼泪。
他说:“我相信你。明天我和夫子解释去,让姓刘的给你赔礼道歉,他丢了玉,关你什么事!”
林恒感动地握住他的手。
赵元检色迷迷地摸着他的嫩爪,说道:“有我给你撑腰怕什么?”
第二日,徐夫子心里内疚,他昨天着急了些,无凭无据地就问林恒是不是他偷拿了玉。
他走到书桌前向林恒作揖,他说:“恒二,夫子昨天一时冲动,向你道歉。”
林恒和公子们赶忙站起来扶他。
林恒说:“折煞我了。您又不是故意的。”
徐夫子继续作揖:“我犯了错,就要如此。”
林恒赶忙对着徐夫子连连作揖。徐夫子这才作罢,他摸摸林恒的头,他说:“今天是八月十五,下午休息,晚上我请大家吃酒,你们一定要来。”
他说完之后拿起书,讲解论语。
到了晚上,公子们来到徐夫子的宅院。他已经摆好了酒菜。八月十五,月似明灯,将人间晃得恍如白日。
公子们坐下吃月饼、喝菊花酒、赏月。
徐夫子准备了桂花、梅干、枣泥、五仁馅的月饼,以及一桌美味佳肴。
刘公子怕赵家人,就是这赵家的书童恒二,他也得罪不起。他站起来对赵元检说:“我的玉惹起了麻烦,让恒二受了诋毁。我很抱歉,请赵公子原谅。”
赵元检正在喝茶,他没看他一眼,他道:“算了,我不是小气的人。”
那些昨天说过林恒坏话的公子,也走过来一一道歉。
赵元检撇了他们一眼,他说:“我不接受你们的道歉。”
那些公子一听赶紧对林恒作揖。
林恒扭着头不理他们,他们又对着赵元检作揖。
赵元检这才说:“罢了!”
林恒笑嘻嘻地凑到他跟前说:“还是少爷威风!”
这时徐夫子走来,他说:“元检,过一年我就去辽东,你大哥他让我去他身边开间书馆。”
赵元检一听,心里十分不舍,六年来徐夫子一直在照料他,他就像自己的亲大哥。
他道:“我舍不得您!”
徐夫子道:“你大哥非要我去。我是悄悄地去,怕你父亲知道。”
赵元检:“怕什么,我大哥现在是将军。”
林恒一听,想都没想,他脱口而出:“老爷真他娘的可怕,我见到他都打哆嗦。”
赵元检一听就将他双手抓住,用脚踩他的后背,将他踩倒在地。
赵元检觉得自己快被气得升天了,他骂道:“整天他娘的他娘的,他娘到我爹头上来了!”
林恒大声求饶:“我错了少爷,我没想骂老爷,只是说习惯了。”
公子们惊呆了,这俩断袖之癖,竟当众打起来了。
徐夫子笑道:“恒二,你可要改一改这种脾气,要斯文。”
赵元检松开林恒,林恒站起来,拍打一下衣襟上的灰尘。
他走到桌边端起酒杯,他说:“除了少爷、小狗子、我娘、我就服您一人。您对待我这样的小流氓还能耐心教诲。以后我和少爷会去辽东看您。”
徐夫子笑着喝了一杯。
赵元检也敬酒:“夫子这些年对我如父如母,我心里把您当做兄长来看待。”
其他公子也纷纷过来敬酒。徐夫子道:“再有一年我就离开书院了,你们可不要懈怠,跟随新夫子认真读书。”
公子们一听,都围上来问夫子要去哪里。
这时林恒说要去小解,赵元检就让他去了。
酒宴散席,林恒也没回来。赵元检就先回客舍了。他想到他的《南核记》还在林恒屋内放着呢,他就去找。
他在林恒书桌上找了一遍,没有那书。他走到林恒的床榻边,翻开被褥,滚出一块玉。他拿起一看是竟是刘公子的那一块。他认得梁公子的玉,他把玩过。
他气得一屁股坐到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