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坐下,脸上的惊愕一直维持着,“这是个男生吧?”
肖修乐点一点头。
宋稚说:“你们都是男生,怎么结婚了?”
颜峻笑了笑,伸手揽住肖修乐肩膀,“是啊,我们是同性恋人,虽然没有正式的结婚证,但我们办过婚礼,也彼此宣誓了。”
“这——”宋稚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到后来说道,“太胡闹了。”
“院长,”肖修乐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握,有些情真意切地说道,“一个人能找一个真心喜欢的人过一辈子不容易,你不祝福我吗?”
宋稚被他说得一愣,伸手端起茶几上的茶杯,递到唇边又发现茶水滚烫,吹了一口气于是又放回去,他叹一口气,说:“不是不想祝福,而是怕你们以后走得艰难。”
肖修乐说道:“我这一生本来就已经很艰难了,要是连一个我爱的人都不能留在身边,以后的日子只怕是会更艰难。”
宋稚摇了摇头,“你这孩子,我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肖修乐笑了,“祝福我吗?院长?”
宋稚朝他伸出了一只手,干燥粗糙布满皱纹。
肖修乐握住那只手,感觉他手心是温热的,宋稚站起身抱了抱肖修乐,“希望你能幸福。”
松开院长坐下来之后,肖修乐又问了一个问题:“院长,我小时候是怎么来孤儿院的?”
肖修乐从小就和别的孩子不同,他不喜欢追问这些问题,他从来不去问我爸爸是谁我妈妈是谁,就好像自己只是孤儿院的孩子,天生没有父母。
现在听到他这个问题,宋稚微微笑了笑,“怎么?那么久的事情,现在想起来问了。”
肖修乐说:“我突然想去找一找我的父母,告诉他们我结婚了的消息,你说我还能找到吗?”
宋稚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他只是靠在椅背上,回忆了片刻说道:“你是我捡回来的,在一个大桥下面,我经过时听到孩子的哭声,当时有很多人围观,然后我把你带回来了。”
肖修乐看着他,“哪座桥?”
宋稚说道:“南门的老大桥,现在已经拆了重建,下不去桥下了。”
肖修乐想了想,又问道:“院长还记得当时是什么时候吗?那座桥附近有没有医院?”
宋稚翘起一条腿,“我捡到你的时候,你已经不是刚出生了,至少有好几个月快一岁了,附近有医院也未必是在那里出生的。捡到你的日子有记录,好像是那天早上。”
“那为什么会扔在那里呢?”肖修乐有些愣怔。
宋稚说道:“如果有心要扔孩子,肯定不会扔在家附近,而会扔的远一点,凌晨时分开车来扔的也说不定,但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想要查清楚当时的情况已经不可能了。”
颜峻抬起手按在他后颈上,轻轻捏了捏,当做安慰。
肖修乐点一点头,说:“我没事。”
宋稚看着他,说道:“难得回来了,今天留下来一起吃午饭,我让厨房多做两个菜,算是为你们庆祝。”
肖修乐应道:“好啊。”
***
侯宇信去超市买了饼干和矿泉水,提着口袋走到半路又去咖啡店里买了一杯咖啡。
回到停车的路边,他看到步蔚一已经下车站在路边,望着孤儿院的方向,他把咖啡递给了步蔚一,问道:“有什么异常吗?”
步蔚一接过来喝了一口,差点吐出来,问他:“是什么?”
侯宇信愣了愣,说:“咖啡啊,你没喝过?”
步蔚一把杯子凑近鼻端,闻了闻,说道:“这是咖啡啊,我没喝过。”
侯宇信觉得奇怪,“就算是山上,买点速溶咖啡也不困难吧?”
步蔚一说:“嗯,山上有,但我从来没喝过,总觉得怪怪的。”他说完,又浅浅尝了一小口,神情疑惑地歪着脑袋,“怪怪的可是又有点香,说不上来。”
侯宇信开心地说:“你要是喜欢,以后回去山上了,我天天给你冲。”
步蔚一说:“谢谢你。”
侯宇信站在他身边,背靠着车,也看向孤儿院方向,“师父,看到什么了吗?”
步蔚一摇摇头,“没有,什么都感觉不出来。”
侯宇信说道:“如果什么都没有,是不是说明孤儿院的院长可能没有问题?”
步蔚一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他说道:“我想进去看看。”
侯宇信顿时朝他看去,“进去?现在吗?”
步蔚一说:“你给肖修乐发信息,问他们在做什么,我想办法送点东西进去。”
“什么东西?”侯宇信一边问道,一边给肖修乐发了条微信。
肖修乐很快就回答他,说他们现在准备去食堂吃饭。
步蔚一把咖啡杯递给侯宇信,自己拉开车门上车,侯宇信也跟着坐到了后座,看步蔚一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竹管,他将主管一段的盖子揭开,对着竹管吹一口气,从里面飞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