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善,我脑子都快成浆糊了,必须睡一觉,才能清醒的思考了。哎,我们上次一起睡是几年前呢?还真有些想念当年的秉烛夜话,一说起来就没个完,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的话说?”
“是啊,当年怎么就那么好的Jing神?聊到凌晨才胡乱睡一会儿,天亮后起来照样Jing神焕发,如今真是老了,不服不行了。”
“呸,你这话最好当着程伯母说去,看她说不你说,再说只是你老,我可还年轻着呢……”
两人胡乱斗了几句嘴,实在撑不住都倒下,转眼已睡了过去。
等季善隐约听得槿哥儿的哭声,醒了过来,就见窗外的日头已经偏西了,她伸了个懒腰,这才觉得浑身的困倦和疲乏都尽消了。
余光见罗晨曦还睡着,她下意识放轻了动作,待出了房间,方加快脚步,循声去了花厅里。
果见槿哥儿在哭,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架势,无论程夫人和nai娘李妈妈杨柳怎么哄,都哄不好。
瞧得季善进来,程夫人松了一口气,忙道:“善善你快抱抱槿哥儿,他可能是一直没见你,怎么都哄不好。”
季善忙依言上前接过儿子哄起来,“我们槿哥儿怎么了呀,娘这不是来了吗?谁让你自己早上要睡懒觉,才没看到娘的,小懒虫,小赖皮……”
要不说“母子连心”呢,槿哥儿让季善这么一抱一哄,很快便破涕为笑起来,“咿咿呀呀”的学季善说话儿。
看得程夫人也笑起来,“这孩子,还真是谁生的亲谁呢……善善,肚子饿没,要不要吃点儿东西,中午想着你和大姑nainai睡得睡,便没叫你们起来吃饭,大姑nainai还在睡吗?”
季善笑道:“晨曦还在睡,等她起来我们在一起吃吧。其他孩子们呢?大嫂和孟二嫂呢?”
程夫人压低声音道:“怕孟二nainai胡思乱想,我和你大嫂有意把孩子们都支到了她屋里去,让她帮着看一下,这样一忙起来,她自然就顾不得旁的了。”
“这个法子好。”季善也压低了声音,“不然再这样下去,孟二哥还没回来,孟二嫂倒要先垮了。不过也不能太累着了她才是,连上彤彤就五个孩子,房顶都要吵翻了吧?”
“知道,你大嫂才让丁嫂子请到厨房去了,说要商量一下这几日上下人等的菜色还有家里的布置,大姑nainai睡着,你大嫂既力所能及,当然不能推辞。等她回来了,就让她去孟二nainai屋里看着吧……”
娘儿俩又说了几句话,程大nainai回来了,见季善已经醒了,笑道:“妹妹醒了,睡了一觉,缓过来了吧?”一面趁程夫人不注意,冲季善使了个眼色。
季善会意,笑道:“脑子这会儿总算清醒了,身上也有劲儿了。娘,您要不抱了槿哥儿去孟二嫂屋里,看哥哥姐姐们玩儿吧?我得跟大嫂商量一下咱们各自家里的布置,就算我们暂时不回去,白布什么的还是该挂一挂,家里上下也要做一身孝服的,槿哥儿还小,这些事儿就别让他听了。”
程夫人不疑有他,接过槿哥儿便带着李妈妈等人往褚氏屋里去了。
程大nainai这才低声道:“妹妹,方才裴五爷裴五nainai带着他们的孩子来求见,丁嫂子因为事先让你叮嘱过,悄悄儿报与了我知道,没惊动母亲。他们还说什么母亲今儿若不见他们,他们就不走了,我真是好气又好笑,这是威胁谁呢,又以为自己是谁?我去把他们大骂了一通,说他们再不走,就要让人去告官,说他们私闯民宅了,反正一点儿没客气。”
季善忙道:“然后呢?人走了吗?”
程大nainai道:“他们脸皮远不如那几个老的大的厚,可能也还彻底拉不下脸来,我骂了没一会儿就走了,但我估计,他们多半还要来,且不止裴五爷夫妇来,所以我就想着,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省得扰了主人家的清净,且大姑nainai马上就有的忙了,孟二nainai又在这里……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季善忙道:“在这里他们还有所顾忌,回去了他们不是更得变本加厉,赶都赶不走了?还是别自找麻烦了,回头气坏了娘的身子,如何是好?我待会儿会交代丁有才家的,再来人务必即刻赶走,不必进来禀报了。丁有才家的能干着呢,这点儿小事难不倒她的。”
冷笑一声,“这会儿知道着急了?也是,其他人不是皇亲就是国戚,皇上就算为了名声,短时间内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他们还有的是时间和机会,不至火烧眉毛,死到临头。他们就不一样了,皇上可任何顾忌都没有,这些年积在心里的气也总要找人出,不想当首当其冲的出气筒,不想抄家灭门,可不只能垂死挣扎了?可惜迟了!”
程大nainai对裴家也无半分好感,闻言跟着冷笑,“自己种的因,当然无论结的什么果,都只能自己承受,怨不得任何人。那我就听妹妹的,再留几日再回去,多少能帮衬大姑nainai一点,大家也好互相照应吧。”
季善应了,与她又说了几句话,罗晨曦伸着懒腰进了花厅,“痛快睡了一觉,可真是太舒服了。”
季善与程大nainai都笑道:“那是,不然为什么都说‘男的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