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不能喝,想宠幸个妃嫔更不能,他这个皇帝当来还有什么意思?
他后宫那么多鲜妍的年轻的美人儿们,又该怎么办?皇贵妃也都是心痛他,才会特意为他准备山珍海味,美酒美人儿的,如果怪得她?
反正他养了那么多太医,他还有赛华佗,还有应有尽有的珍稀药材补品,就不信真治不好他的病了,他可是皇帝!
可惜真到了这一刻,皇上才终于知道,他就算是皇帝又如何,在生老病死面前,也跟寻常百姓,甚至跟最底层最贫苦的底层乞丐、蝼蚁草芥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分别……
这个念头让皇上越发绝望了,人也再撑不住,再次陷入了昏迷当中。
七皇子见状,忙低声与赛华佗道:“赛大夫,还请您老再尽力一试。您放心,不管结果如何,本王都不会让您老有任何危险的!”
皇后则冷声喝命黄喜,“黄公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承乾殿传旨,废除张氏皇贵妃的位份,贬为庶人,再把承乾殿所有人都看管起来,等候发落!”
心里满是得意与解气,可算是让她等到这一日了,看贱人往后还如何在她面前趾高气扬,不恭不敬!
黄喜满脸的犹豫,“这……”
他可是皇上的贴身大太监,当然只听皇上的旨意,也不能离开皇上半步,可如今的局势又分明……
所幸七皇子开了口:“母后,眼下父皇的龙体最要紧,旁的都是次要的,等大局定了,您再发落一干人等也不迟。”
皇后方悻悻改了口,“行吧,本宫听你的。”反正人早已看管起来,是她砧板上的rou了,倒也的确不必急于这一时。
赛华佗方上前,凝神为皇上施起针来。
少时,皇上再次醒了过来,见七皇子倒仍是满脸的沉痛,皇后与定国公脸上却再掩饰不住的带出了几分欣喜与得意来。
皇上又怒了,“你、你们都是乱臣贼子,朕绝不会、绝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皇后拿帕子掖了掖眼角,才道:“皇上,臣妾知道您向来勤政爱民,如今最放心不下的,肯定是这江山社稷,万千百姓。您放心,老七是个文韬武略的,这几年经过您的栽培历练,朝堂上的大情小事也都游刃有余,臣工们也都敬服,定会将您留给他的江山治理得蒸蒸日上,越发国富民强,八方来朝,不负您期望,也不负大周的列祖列宗!”
定国公也跟着道:“皇上放心,老臣和其他阁老重臣们定会尽心辅佐七殿下,为大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
“你、你……你们……”皇上气得直喘粗气,“朕还没死呢,还轮不到、轮不到你们一手遮天,朕一定会、会等到老八平安归来,把朕的江山,亲手交给、交给朕属意的太子……”
皇后想到这些年因为皇上偏心而受的各种各样的气,冷冷一笑,“可惜皇上属意的太子如今远在千里之外,就算他会飞,眼下也是于事无补,无力回天了!”
皇上越发恼怒了,“你!朕要废了你这个毒妇,朕、朕……你们倒是会下棋,早就算好了一切,早就在、在等着这一日了吧?倒是会瞒天过海,暗度陈仓,连朕都被瞒过了……就这,还、还有脸说绝无任何不臣不孝之心,问心无愧……朕、朕……”
七皇子见皇上又激动起来,忙道:“父皇,儿臣的确问心无愧,无论到了哪里,无论对上谁,儿臣都敢这么说!倒是父皇英明一世,乃不世出的明君,大周的赋税自您继位以来,三十年何止翻了几番,老百姓也都安居乐业,国富民强。您真确定八弟有能力接下您的重担,让大周在他手下越发发扬光大,您真确定他能成为一位青出于蓝的明君吗?别说青出于蓝了,怕是守成都难,反倒会成为大周由盛至衰的转折点,成为江山社稷和万千百姓的罪人吧!”
不待皇上说话,又道:“父皇圣明烛照,心里怕也一直很明白这一点,才会这么多年都没定下储君,且一直栽培儿臣吧?知子莫若父,您的儿子们都是什么秉性,您当父亲的再了解不过了,不然何以这次八弟和皇贵妃一说一求,便答应了让他去陕西。不就是想再给他一次机会,看他能不能扶起来,能不能担起这万钧的担子吗?”
皇上呼呼直喘气,“那又、又怎么样?”
七皇子继续道:“儿臣就不一样了,儿臣既有信心,也有能力接下这万钧的担子;儿臣还自信定能青出于蓝,让大周在儿子的治下,更上一层楼,与父皇一道再开创一个跟太祖爷、高祖爷‘元宁之治’时一样的盛世,名垂青史!还请父皇相信儿臣,并给儿臣这个机会,儿臣一定不会让您失望、让赵家的列祖列宗失望的!”
七皇子说这些话时,腰背笔挺,双目明亮坚定,再不掩饰整个人的强大自信与气场,已隐有帝王之相。
皇上看在眼里,这几年本就已很看好这个儿子,不然也不会一直栽培他了,只仍存了几分疑忌,也还有几分对八皇子的偏心,——因为与皇贵妃算得上青梅竹马,皇上早年对皇贵妃可谓是盛宠,子凭母贵,自然八皇子也是皇上除了先太子以外,最宠爱的儿子;甚至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