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跶不了多久了。这般一想,心里是不是好受多了?”
罗晨曦气鼓鼓道:“还是没能好受多少,想着就生气。把心思都用到正道阳谋上,大家堂堂正正的竞争不行吗,非要跟Yin沟里的老鼠一样,净干见不得人的事儿,就这样的货色,还敢妄想成为天下之主,百姓之主,简直就是做梦!”
季善道:“自来邪不胜正,他的妄想到头来定会落空,定不会有好下场的!对了晨曦,你都带了些什么补品来,我瞧着很不少,正好我和爹娘也跟着补补。”
罗晨曦忙道:“可以啊,人参燕窝阿胶鹿茸我都带了的,还有川贝当归什么的,除了师兄,你和沈伯父沈伯母也尽管吃,吃完了我又给你们送来。”
“那敢情好。”季善谢了她,又说了几句话,就听得里间传来沈恒微弱的声音,“爹……娘……谁在外面,要喝水……”
季善霎时又惊又喜,忙扔下一句:“晨曦你坐会儿啊,我等下出来。”
便小跑进了内室去。
果见沈恒已经醒了,无神的双眼在见到季善后,霎时有了几分光亮,哑着声音道:“善善,你还好吧?槿哥儿也还好吧?昨儿肯定把你吓坏了……”
季善忙嗔断了他,“先别说了,没听见你嗓子哑成什么样儿呢?晨曦——,劳你去外面给我叫一声,让人送粥和汤来。”
待外头罗晨曦“哎——”了一声,才忙倒了温水,喂沈恒喝起来。
沈恒喝了半杯水,觉得好受了些,见季善冷着脸不笑也不说话,只当她在生自己的气,毕竟好好儿的相公出门一趟,便挨了一刀,差点儿连命都丢了的让人抬回来,搁谁都得生气。
因拉了季善的手,赔笑道:“善善,我、我这次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他们会那样不要命,我以后一定保护好自己,再不让自己受伤,再不让你担心了,你就别恼我了,笑一个,好不好?”
季善闻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白到一半,想到对伤员得春风般温柔,忙又止住了。
扯出一个怕是比哭好看不到哪里的笑来,道:“我没恼你,我心痛你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恼你?之所以不笑,你见过谁相公都受伤了,还笑得出来的?再说你也不是故意的,谁愿意发生那样的事,谁愿意受伤流血,甚至危及自己的性命呢?那么长那么深一道伤口,流了那么多血,你当时一定痛的不得了,这几日也一定很难受吧,幸好老天保佑,有惊无险,不然可让我和爹娘,还有槿哥儿……”
话没说完,已是哽咽得说不下去。
沈恒心里便越发愧疚了,片刻才低道:“我痛的只是身体罢了,善善你和爹娘痛的却是心,不但心痛,还要担惊受怕,还要辛辛苦苦的照顾我,往后我真的会保护好自己了……真的,我这次好了后就跟妹夫学射箭,我还要配那种袖箭,若有合适的火枪,也可以弄一把,以后去哪里都带着,不说退敌,至少也要能自保才是。”
季善忙把眼泪都逼了回去,笑道:“这都是以后的事了,眼下你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要不要……方便?趁这会儿没人,我帮你吧……”
如此折腾了一通,待季善安顿沈恒重新趴好,外面便传来了杨柳的声音:“大nainai,我给大爷送粥和汤来了,能进来吗?”
季善应了一声:“进来吧。”
杨柳便端着热气腾腾的白粥和骨头汤进来了。
季善先喂沈恒喝了几口汤,再喂他吃起粥来,一面问杨柳,“药熬好了吗?也端来吧,等大爷吃完了东西,便再吃一次药好生睡一觉,肯定又能好些了。这粥和汤也别分开了,就拿汤来熬粥,加些补血的药材,明儿再加rou沫和青菜,大爷吃得好了,身上有力气了,才能更快恢复。”
杨柳一一都应了,帮着季善服侍了沈恒一回,等沈恒体力不支,再次睡了过去,主仆两个方轻手轻脚去了外间。
罗晨曦见季善终于出来了,忙压低声音问道:“善善,师兄又歇下了吗?我刚一直有听见他的声音,是已经好多了吧?”
季善点头,“才睡了,粥和药都吃了,到底年轻,身体底子也自来不错,肯定很快就能大好的,你安心吧。”
罗晨曦笑道:“人醒了我肯定就安心了,待会儿再让人去与相公说一声,也好让相公安心。总算这场无妄之灾有惊无险,不然……话说回来,我刚一直在想,孟二哥如今不是日日都服侍那一位左右,还很能说得上话儿吗?怎么事先竟一点风声都没透露给咱们呢,总不能这么大一件事,他事先也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吧?”
会不会,其实人心已经变了?
毕竟由俭入奢易,做得宠皇子身边的得力之人,岂是区区一个县丞能比的?中间还夹着亲妹妹与亲外甥,真的,意志力再坚定的人,天长日久的下来,只怕都要变了……
季善不用罗晨曦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也猜得到她的未尽之意,摆手笑道:“孟二哥不是那样的人,孟二嫂也不是,晨曦你别多想,指不定他事先真什么都不知道,不然他岂有不设法告诉妹夫的?或者就算他事先还是知道了,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