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孩子,人人都护着,我不敢撕你的嘴是不是?”
季善哼哼,“我就算没怀着孩子,你也不敢撕我嘴啊,仔细我向娘告你的状,大嫂也一定会护着我的,是不是啊大嫂?”
程大nainai忍笑道:“是,我肯定会护着妹妹的,这么好的小姑子可是打着灯笼火把都难找的,我当然要护着了。”
又道,“我可没出多少银子,母亲都坚持补给我了,所以我充其量就出了点儿力而已,可这既是我自个儿的家,我出力难道不该呢?妹妹就别夸我了,再夸我都不好意思了。”
季善便越发得意了,“听见了吧大哥,无论什么时候,大嫂都会护着我,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说得程钦越发的气笑不得,“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了,从来都是你欺负我好吗?”
又冲一旁一直与沈九林说话儿的沈恒嚷道:“妹夫,你媳妇儿这么牙尖嘴利的,一天天就知道欺负你大舅子,你还管不管了?”
沈恒却是摊手,“大哥,我自来便是个怕老婆的,你不知道呢?你好像不但知道,还喜闻乐见,很是支持吧,所以你找我管善善,可就找错人了。况这可是她娘家,周围都是她娘家人,我也有那个心,没那个胆啊,你还是忍忍吧。”
说没说完,已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引得大家也都笑了起来,便是程钦,也只咬咬牙,笑开了。
大家便这样说笑着,一路进了程夫人正房的正厅。
就见正房也是张灯结彩,一派的喜庆,屋里也是窗明几净,焕然一新,墙角还放了人高的盆栽,把里里外外都衬得既不失华丽,又颇具居家的温馨与情趣。
程夫人就越发满意了,看向程大nainai笑道:“钦哥儿媳妇,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今儿你就什么都别管了,只管安心吃喝听戏就好。”
程大nainai忙笑道:“母亲言重了,都是我应该做的,况主要都是相公和管事们在忙,我也就动动嘴皮子,注意一些小细节罢了,真的不辛苦。就是如今家里到底还是小了些,今儿人也少,唱不了堂会,只能演几出小戏,惟有以后有机会了,再请娘和沈伯父、沈伯母好生看几场热闹Jing彩的大戏了。”
沈九林与路氏闻言,忙都笑道:“舅nainai太客气了,我们有戏看就好,不挑的,什么戏都爱看。这家里在我们看来,也够大了,毕竟再大的房子再大的院子,一日不过也就吃三顿饭,晚上不过就睡那么大一点儿地方而已,大有大的过法,小有小的过法嘛。”
程夫人与程钦不由都道:“还是亲家公亲家母豁达,正是因为有这份心胸,有这份最朴实的生活智慧,亲家公亲家母才能一辈子都开心康健,知足常乐吧?”
“我们可都得向亲家伯父、伯母好生学一学这份最朴实的生活智慧才是。”
大家说笑着,有丫头奉了茶果点心来。
程大nainai忙起身给大家都奉起茶来,程夫人因笑道:“钦哥儿媳妇,不是说了,让你今儿什么都不用管了,只歇着就好吗?善善,扶你大嫂坐下,你扶她肯定不会推辞的。家里这么多下人,若凡事都还要你这个大nainai亲力亲为,还不如把他们都打发了的好。”
季善便依言上前扶起程大nainai来,程大nainai也果然不敢与她推辞,“好好好,我就听母亲的,今儿只管受用便是了。”
“大嫂这样才乖嘛,自己都不疼自己了,久而久之,身边的人肯定也会忘了疼你,都根深蒂固的以为你不需要人疼了。”
大家吃了一回茶果,说笑了一回,赵穆罗晨曦带着六六七七到了。
一见面夫妻两个便笑着朝程夫人和程钦夫妇说恭喜,“祝程伯母和程大哥程大嫂乔迁大吉,家宅平安,万事顺遂!”
六六七七也跟着抱拳,像两个大阿福娃娃一样,“祝程nainai和程伯父程伯母万事顺遂,升官发财。”
逗得大家都笑出了声来,“这俩孩子跟哪儿学的‘升官发财’啊,你们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还真是好朴实,好直接的祝福呢。”
“就是要直接才好,连祝福都遮遮掩掩的,万一老天爷听不懂呢?”
罗晨曦当娘的则是哭笑不得,作势要拧六六的耳朵,“肯定是你教弟弟的对不对?那你打哪儿学来的,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就敢这样大大咧咧的说出来,万一是不好的话呢?”
六六忙绕到季善身后去,“舅母保护我。我当然知道是好话儿,才敢说啊,这么简单四个字,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娘就别担心了,要真是不好的话儿,大家能笑得这么开心?”
说得大家都是越发笑不可抑。
笑过之后,赵穆与罗晨曦方送上他们的贺礼:一副当世书画大家崔寅的《秋山行旅图》,两样玉雕摆件并一整套汝窑的茶具。
罗晨曦还笑道:“想着程伯母与程大哥程大嫂刚搬家,肯定许多摆件器具都需要添置,便准备了这几样比较实用的,还请千万不要嫌弃简薄才是。”
程夫人与程钦忙都笑道:“这都简薄了,得什么才不简薄呢?大姑爷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