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是二十好几的人了,那么个大男人,又是那般人品才貌,就从来没有心仪他的女子,或是他心仪的女子不成?”
褚氏眉头不自觉又皱了起来,片刻才道:“我当然想过这一点,以相公的人品才貌,自然多的是仰慕他的女子,可相公当初一心向学,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何来的心仪之人?若真有,也等不到我嫁给他了。”
孟姝兰点头,“二哥当初的确一心向学,但一心向学与有心仪之人,两者可从来都不冲突的。”
褚氏心里感觉越发不好了,孟姝兰到底要与她说什么,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她听见自己道:“是不冲突。可就算相公曾有过心仪之人,那也是过去的事了,要紧的是现在和将来,要紧的是如今陪在他身边的人是我,将来也会一直是我,他与那个人可能余生几十年,都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所以若这便是少夫人要告诉我的秘密,我已经知道了,就不多留少夫人了……”
话没说完,已被孟姝兰勾唇打断了,“若只是这样,我何必巴巴的来见二嫂,何必弄得这般神神秘秘,让二嫂觉得我是在糊弄你,心里越发不待见我?”
顿了顿,“不瞒二嫂,虽说我们之间,多少曾有过不愉快,但你既已是我二嫂,还为二哥和我们孟家添了丁进了口,将我二哥照顾得妥妥帖帖,我心里还是由衷感激你,由衷盼着你和我二哥能白头偕老,永结同心的。若二哥曾经心仪之人早已是过去,他们余生都不会再见了,我又何必前来多此一举呢?正是因为那个人如今与二哥还时常能相见,我担心假以时日,二哥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不定做出什么糊涂事来,既伤二嫂的心,让家里因此再无宁日;更担心一个不慎,便会毁了二哥的前程,才会犹豫再四,还是决定来告诉二嫂的。”
褚氏已是脸色大变。
什么叫‘那个人如今与二哥还时常能相见’,难道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吗?
那会是谁?
可这么几年了,她从来没发现相公有过任何可疑之处,相公时常能接触到的女子,也就那么几个而已;她也不信相公能一糊弄她就是这么几年,就算再高明的骗子,只要做过,就总有露馅儿的时候,尤其她还是他的枕边人,岂是那么好瞒的。
所以孟姝兰肯定是骗她的,肯定是在挑拨离间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好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念头闪过,褚氏已经冷了脸,直接道:“我信得过自己的相公,自己孩子的父亲,就不劳少夫人Cao心我们家的家事了;至于我相公的前程,就更用不着少夫人Cao心了,只要少夫人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相信我相公的前程怎么都差不了,就不劳少夫人费心了。少夫人请吧——”
孟姝兰再次打断了她,“二嫂,你真不好奇那个人是谁吗?那个人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之所以一直没被你察觉到,你就没想过,可能是因为她也早已是别人的妻子,有自己的家庭,甚至与你极为亲近,所以你从来没怀疑过,甚至,还无意中为她和二哥制造了许多次见面的机会?二嫂这是打算一直自欺欺人下去么?”
褚氏想也不想便要反驳她。
她来京城这么几年,亲近的人拢共就沈四嫂、大姑nainai而已,便是程大nainai,都隔了一层,可怎么可能是沈四嫂或大姑nainai,大家平日都那般要好那般坦荡,万万不可能是她们当中的哪一个。
果然孟姝兰就是来挑拨离间的!
然话到嘴边,褚氏却说不出口了。
万一,万一孟姝兰说的是真的,相公真与沈四嫂或是大姑nainai曾有过一段过去,那如今大家都还能时常相见,岂不是、岂不是……可能大家都知道,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只有她一个人被欺骗了这么多年,而且是来自自己相公和要好的体己手帕交的双重欺骗?
再想到无论是季善,还是罗晨曦,品貌德性都比自己强出许多,换了哪个男人,都会一眼先看到她们,自家相公自也不能例外,自己极有可能不过是他求而不得后,退而求其次的选择,褚氏心里更是霎时细细密密的痛了起来。
原来自己这么些年的幸福与满足,极有可能只是一场骗局与笑话!
孟姝兰见褚氏不说话了,暗自冷笑一声,嘴上同时低叹道:“二嫂可是已想明白了过去的一些事?之前二嫂是当局者迷,看不清一些事也是情有可原,我既知道,自然不能助纣为虐,让二嫂继续被蒙在鼓里。不过二嫂也别太生气太难过了,到底他们还有所顾忌,二哥的人品你也当信得过,至少眼下,他们之间是肯定没有越轨之事的,但将来会不会……可就谁也说不准了,所以眼下便把他们分开,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二嫂觉得呢?”
褚氏早已乱了。
哪怕孟姝兰已不再掩饰她的意图,为的就是让孟竞如她所愿,去追随八皇子,去帮衬她,褚氏还是没忍住哑声问道:“是谁?是罗大姑nainai吗?她那样的人品家世,我的确差得太远了,我输得无话可说……可罗大姑nainai那般坦荡直率的一个人,与大姑爷又是那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