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鲜血,也在所不惜的!
季善听了沈恒这一通话,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回去,道:“这些弯弯绕绕可真是有够复杂的,幸好我不用去参与,去劳神费力,不然要不了几日,我肯定就要秃顶了。”
沈恒笑起来,“善善你头发这么密,怎么可能秃顶,我日日劳心劳神的,也没见秃顶啊,你肯定更不会了。”
“你确定你没秃?你现在掉头发掉得那么厉害,日日杨柳都要领着小丫头们捡这么多……我是说你怎么没以前好看了,原来是头发变少了,快成秃子了的缘故。”
话没说完,沈恒已是满脸的紧张,“真的吗,善善,我真的每日都掉一把头发吗?完了完了,这样掉下去何止成秃子,肯定很快就要成光头了,怎么办,怎么办……”
“哈哈哈哈……”季善已是笑得直捶床,“我逗你的,你怎么还当真了?你秃没秃自己照镜子看不到么,况头发都是一边掉一边长的,看不出来你还挺臭美,哈哈哈……”
沈恒这才知道自己被戏弄了,气得又是咬牙又是笑的,扑上去咬了季善一口,“哼,现在还没满三个月,暂时给你记着账,等满了后,我再慢慢儿与你算,慢慢儿收拾你!”
“到时候我就让娘过来跟我睡,看你怎么欺负我……哈哈哈,别挠了,我开玩笑的,我赔礼,以后再不逗你了,好相公,亲亲好相公,我真再不敢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夫妻两个笑闹着,听得来提醒二人该熄灯睡了的杨柳在外面也不由抿嘴笑了起来。
到了正月十八,沈九林与路氏五更便起来了,吃过早饭,穿戴好大衣裳和棉帽耳兜,再最后检查了一次行李,便万事俱备,只等罗晨曦一行来接了。
沈恒要上值,自也五更便起来了,但程夫人与程钦、程大nainai都不用上值,却仍早早都起来了,连同季善这个孕妇都是。
一家人早早的就齐聚在了花厅里,就是为了给沈九林和路氏送行。
弄得沈九林与路氏都是既感动,又有些过意不去。
路氏更是道:“亲家母,我们就出个门而已,半个月就回来了,你们还一大早的起来做什么,尤其善善你,如今正是好睡的时候,又起来折腾什么呢?又不是外人,都是自家人,还整这些虚的做什么?”
程夫人却是笑道:“正是因为都是自家人,我们才只在家里送一送啊,不然该一路将亲家公亲家母送去城外的,不过想着很快亲家公亲家母就要回来的,我便索性偷个懒了,亲家母可别见怪才是。”
又道,“家里和善善姑爷您都只管放心,我和她大嫂一定会照顾得妥妥帖帖的,您和亲家公就安心去逛一逛大同,那里与京城又不一样,是另一种风土人情,我以往曾去过一次,如今想来都还觉得非常值得,想来亲家公亲家母也定会觉得不虚此行的。”
程钦也笑道:“伯父伯母一路千万照顾好自己,若非我这程子实在不得闲,都该一路护送二老去大同的,也只能等二老回来时,我去城外接您们了。”
季善与程大nainai则也把之前她们已经说过好几次的话,再重复了一遍,“爹娘只管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若非必要,绝不出门,也绝不乱吃东西的,等娘回来,再给我做蒸rou做糍粑啊,我半个多月吃不到,肯定会想的。”
“沈伯母别担心小衣裳小袜子的事儿,我自会带着丫头们,继续给小外甥做的,您这一趟就只管和沈伯父安心赶路,安心玩耍便是了。”
如此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沈九林与路氏心里都热乎乎的。
不多一会儿,罗晨曦带着六六七七也到了。
同行的还有赵穆,他这几日比以往更忙,便是昨晚都该他当值,是惦记着今儿要送妻儿出门,才特意与人换了班,等待会儿送了罗晨曦一行出城后,便要直接进宫去当值了。
大家见了面,问候寒暄了一番,待焕生浚生将沈九林与路氏的行李都搬上了马车,季善沈恒和程夫人娘儿几个给罗大人的礼物随即也都搬上了车。
眼见时辰已经不早,两拨人才再次作了别,一拨上了车,缓缓往城外驶去;一拨则站在门口,直至车马人影都越来越小,彻底消失不见后,折回了屋里去。
等回到花厅里,一暖和起来,季善便开始打起了哈欠。
程夫人见了,忙道:“善善,你要不回房再睡一觉吧,反正家里也没什么事儿,你就安心睡你的。”
“哈……”季善又是一个哈欠,却是摆手道,“还是不睡了,一睡作息就要乱了,还是午后再睡吧,上午正好瞧一瞧采冰的嫁妆,离二十四可就只五日了。”
采冰既与那凌总旗彼此都满意,便只等办喜事了,季善遂把事情都交由了李妈妈打理,连同给采冰置办嫁妆的事,也都交给了李妈妈。
李妈妈看过黄历后,把二人的吉日定在了正月二十四,至于嫁妆,只要有心,一二百两都能办得体体面面,何况季善还给的是四百两,早已置办了半间屋子的。
只待季善看过,后日李妈妈便要带着采冰连同嫁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