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一个,正好下次出门时,我们娘儿俩就可以一起戴了。”
“我当然很高兴,进了首饰铺后,就开始挑选起来。谁知道才挑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便进来了一个长得很是漂亮,衣裳首饰也很是华贵,还跟了一大群下人的美貌少夫人。见到相公后,她惊喜不已,张口就叫相公‘二哥’,说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相公,这些年她一直都惦记着相公,也惦记着家里的人……“
“然后相公便冲我扔下一句,那是他一位远房表妹,让我先带了彤彤回去,再扔给店家一家碎银子,借了他们的后堂,便拉着那位少夫人,往店家的后堂去了……等我们回家都快两个时辰了,相公才回家,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褚氏说着,眼圈越发红了,好容易才忍住了没让眼泪掉下来,“我知道相公比我年长好几岁,又年少有为,当年肯定不乏爱慕者,也肯定、肯定是有过去的。可他都跟我成亲这么几年,孩子都有了,就算真遇上了旧时的……表妹,也不该那般失态,该大大方方的与我介绍,往后大大方方的往来啊,非要弄得做贼一般,要说心里没鬼,怎么可能?沈四嫂,你说我该怎么办,发作发作不得,忍又委实忍不下,京城隔天泉这么远,我还连娘家都回不得,我……”
后面的话终于哽咽得说不下去,眼泪也终于再忍不住落了下来。
季善却是听得心里一动,约莫猜到那位‘表妹’可能是谁了,先递了帕子给褚氏,方道:“孟二嫂先别哭,事情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说那位‘表妹’很漂亮,具体怎么个漂亮法儿,与孟二哥长到有没有相似之处?”
褚氏拿帕子拭了眼角的泪,皱眉道:“我只记得人很漂亮,倒没注意旁的,我也来不及注意啊,就眨眼间的功夫,相公已将人拉走了,半点不避讳男女授受不亲!”
季善暗忖,若那‘表妹’真是她猜测的那一位,孟竞当然犯不着避讳,况当时他肯定乱了,自然更顾不得那些细枝末节了……
又听得褚氏道:“更过分的是,今儿她还打发管事给我们家送了好些礼品来,当时我和相公都收拾好要出门了,谁知道她的管事就来了,还张口就叫相公‘二舅爷’。都是远房表亲了,至于叫得这般亲热吗,况都已有家有口的人了,听那管事说,她还有身孕了,怎么就不能在家安心将养着,非要出门,还非要给我们家送礼,就不怕她相公知道了,会不高兴吗?所以我们才会来迟了,还累得沈四嫂并大家伙儿久等,真是太不应该了!”
季善忙笑道:“不是说了,都是自己人,早来一会儿晚来一会儿都一样么,孟二嫂就别自责了。那那位管事有自报家门,说他们家是哪一家吗?听你说来,他们家应当非富即贵吧?”
褚氏闷声道:“管事只说是‘奉命来给二舅爷二nainai送年节礼’的,旁的倒是没说什么,可能也是因为相公早已知道了,管事觉得没有再说的必要吧?反正相公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当然无从得知了。”
季善已是轻蹙起了眉头。
若她猜得没错,那位‘表妹’应当就是当年自临县庵堂里逃走后,便再没了音讯的孟姝兰吧?毕竟孟竞当时还特地从府城赶回了清溪去找她,都没找到人,也没找到尸体,那她活着的可能性还是挺大的。
就是不知道她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脑子还有病的弱女子,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了的?竟然还当上了非富即贵的人家的少夫人,看来是有一番奇遇了?
可褚氏却是什么都不知道,毕竟当年孟姝兰可是对外宣称‘病死’了,孟家还给她办了葬礼的,想必也正是因为孟姝兰已经‘死’了,褚家才会再次与孟家议亲,最终将褚氏嫁给了孟竞的。
不然让褚氏与孟姝兰姑嫂之间怎么相处呢,岂非太尴尬了?
且褚氏年纪要小几岁,孟姝兰当初去天泉时,也是在孟姝梅家做客,孟姝梅自己都是当媳妇儿的,凡事做不得主了,自然不可能经常带了孟姝兰出门交际应酬,那褚氏从没见过孟姝兰,亦是很正常的事。
也就不怪她会怀疑孟竞与孟姝兰是有过一段过去的‘表兄妹’,并为之气苦憋屈了,她便是做梦,怕也想不到那是孟姝兰,她那位早已‘死’了多年的小姑子吧?
便是季善,若非深知前情的,也不敢往这上头猜。
第407章 奇遇 犯愁
可就算季善已经自觉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也不好在没征得孟竞的同意前,或是孟竞告知过她和沈恒此事的情况下,把实情告诉给褚氏知道。
毕竟那是孟家的家事,孟竞应当也有自己的打算,他们做外人的,哪好置喙甚至自作主张?便是知道了,也要装不知道。
因此对上褚氏满脸的期待,“沈四嫂,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你和沈四哥都是清溪人,你嫁给沈四哥也十来年了,肯定多少也听说过一丝半点的风声吧?”
季善只能摇头,“我虽嫁给相公十来年了,当初相公因为生病,却是我过门后,便再没正经去夫子的学堂上过课,几乎都是在家自学的,我自然也没什么机会去拜见夫子。还是等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