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到了,妹妹觉着怎么样?看还有没有要补充的,或是觉得哪里不妥的?也好及时调整。不过妹妹自来聪明能干,我这根本就是在班门弄斧吧?”
季善忙笑道:“大嫂已经想得这般周全了,我哪还有用武之地?我也没那个本事啊,之前就听娘夸过大嫂很多次,说正是因为有了大嫂,这些年她才能凡事不Cao心,如今亲眼一见,果然大嫂是一把管家的好手,我往后定要好生向大嫂学习学习才是。”
程大nainai摆手笑道,“妹妹这话就太过奖,也太自谦了,我充其量也就能管管家里的琐事罢了,妹妹却里里外外都能干,既能管家,又能做生意,既上得厅堂,又下得厨房,妹妹再要夸我,我可就要无地自容了。”
季善失笑,“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我也没大嫂说的这么好吧?你再说我可就要得意的飘起来了,罢了,我们还是别再互夸下去了,再夸下去可就没个头了。大哥这几日都是早出晚归,明明大过年的,就该好生歇息,好生受用,以缓解一下一年到头的辛苦与忙碌的,结果大哥却偏比以往更忙,可得好生给他补补身子才是。”
“妹妹别担心,你大哥说他虽然忙,但浑身都充满了干劲儿,再不像以往那般没个明确的目标,成日里都是随波逐流的过日子,反倒更喜欢如今呢。”
“那就好,都说‘由奢入俭难’,大哥却能这么快便适应,真是难得……”
姑嫂两个正说着,杨柳进来屈膝一礼后,道:“大nainai,外面来了位徐公子,说求见大爷,浚生哥说了大爷不在家后,他又说要求见大nainai,大nainai看见是不见?”
徐公子?
他们夫妇几时认识一位徐公子了?
季善因道:“莫不是大爷的哪位同僚或是同科?浚生竟不认识吗?也是,他跟大爷出门哪有焕生多,可惜焕生这会儿也不在家……”
话说到一半,忽然灵光一闪,那位徐公子,不会是徐佩瑜吧?
可徐佩瑜忽然找上门来干嘛,两家不是该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片刻,季善才道:“让浚生跟客人说,大爷不在家,男女有别,我不方便见他,请他回去吧;也请他不管今日来意为何,往后都不要再来了,万一横生事端,可就悔之晚矣。”
杨柳忙应了“是”,屈膝一礼出去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徐公子就是徐佩瑜。
倒是程大nainai反应过来了几分,待杨柳一出去,便低声问起季善来:“妹妹,那位徐公子,不会就是长公主府的那一位吧?他来干什么?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本来程大nainai早年对徐佩瑜印象很不错的,但在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纵然徐佩瑜不是最可恶的,她也难免迁怒,自然再不可能有好脸色好声气。
季善皱眉道:“应该就是他,但他到底来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咝,那日在长公主府时,他曾说过,会尽快把裴瑶的嫁妆清点一番,再加上他的补偿,都给我送来,不会这便是他今日的来意吧?我当日就说了,我不需要,也不可能要,他还来干什么,惟恐他家的秘密不能尽快曝光不成?”
程大nainai道:“是吗,他真这么说过呢?那看来就是他今日的来意了,使下人来到底不放心,怕也担心妹妹妹夫不肯收下,所以才亲自来了。”
季善“嗯”了一声,“应当就是大嫂说的这样了。可别说是他来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要的,我又不是自己赚不来银子,干嘛要那不干不净的?”
程大nainai道:“当年裴瑶出嫁前,真实身份便已经曝了光,母亲遂只给了她三千两的添箱银子,其他嫁妆都是公中和已故太夫人给她备的,所以她的嫁妆认真说来,的确与妹妹、与咱们关系不大,没什么可惜的。”
季善笑道:“我本来便不可惜,如今听大嫂这么一说,就更不可惜了。倒是裴瑶的死讯如今都瞒得风雨不透,旁人都只当她是真病了,我觉得有些可惜,不是说太医隔日就上门,也多的是人去探病,怎么就没人发现异样呢?长公主府还真挺会遮掩的!”
程大nainai轻嗤一声,“这有什么难的,人既病了,自然不能直接见客,不然过了病气给客人,可如何是好?大部分探病的只要人去过了,过场礼数尽到了,自然也就告辞了;少部分亲近的便是能进裴瑶的房间,也不用非见到人啊。把幔帐一放,躺个人在上面,捏着嗓子学裴瑶说上几句话,谁又能觉出异样来?便真觉出了,谁又会傻到说出来?”
季善听得缓缓点头,“也是,倒是我犯傻了,长公主府只要有心遮掩,怎么可能遮掩不住?以豫章长公主的地位恩宠,又岂能没有两个信得过的太医?之前赵七夫人去探病,不就没瞧出异样来吗?其他瞧出了异样的,要么不可能公然与长公主府作对,要么就是他们自己人,帮着他们遮掩且来不及了。可当娘的都病了,好些人也都知道了,当女儿的怎么还不回家去侍疾,也不怕有心人扣一顶‘不孝’的帽子呢?”
对长公主府近况的了解,季善自然都来自于罗晨曦的多方打探,是以知道淼淼至今还在宫里,没有回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