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想、都想骂你了!”
可也正是因为程钦的重情重义,她才会在相见后没多久,便真正接纳了这个哥哥,并且一做兄妹就是这么多年,早已成了彼此生命里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程钦失笑,“我哪有妹妹说的这么好,我这主要还不是为了自己,为了我两个孩子吗?旁的至多只能占一半的原因罢了,毕竟我不能保证别人怎么想怎么做,却能保证自己会怎么想怎么做,那当然只能按自己的想法来选择。妹夫,怎么样,你愿意替我引见,能替我引见吗?”
沈恒想了想,道:“我自然愿意替大哥引见,但这种事儿,最好还是先探一下殿下口风的好。这样吧,明后日我们请了师妹一家回来,大家再好生热闹一日,届时大哥你把你的想法再与我妹夫说一遍,让他回头见了殿下,先私下问问殿下的意思。本来如今大过年的,殿下门前就人来人往,又要各处应酬,怕也暂时不得闲,总得择个好时机才是。”
一面问季善,“善善,你今儿打发人去见过师妹了吗?她怕是一直都悬着心的。”
季善道:“我就是怕她一直悬着心,下午已经打发人去见过她了,她知道了最新的进展,也好安心。就是大年下的宗室里应酬多,也不知道她和妹夫哪日才得闲,我明儿一早打发杨柳去见她吧,若是后日他们能抽出时间来,那便定在后日请他们回来热闹。”
沈恒点点头,“好,那就初步定在后日,如此大哥也还能有一日两夜的时间来考虑。如今大哥心里更多是激愤与难过,等明儿又冷静了几分,指不定想法也会有所不同了。”
程钦摆手道:“我已经很冷静了,虽然考虑的时间在你们看来,可能是有些短,但许多事真正做决定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而已。我也不会再改变想法,妹夫不会以为下午裴二老爷一副后悔难舍的样子,又是要给我和母亲庄子铺子,又是想我们回去,甚至还说了只要你和妹妹愿意,也欢迎你们回去的话,将来,他就会对我们心软,会手下留情吧……”
季善忙打断了他,“大哥,你才说什么,裴二老爷居然还说了只要我和相公愿意,也欢迎我们回去的话?相公,你怎么之前没跟我说呢?还以为他脸皮只跟城墙一样厚,没想到,连城墙都比不上他的脸皮!到底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我当时怎么就不在,我要是在,一定啐他满脸的口水!”
沈恒摸着鼻子道:“这不是想着这样的话,压根儿连说与善善你听的必要都没有,我才没说的么?反正任他说得天花烂坠,我也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程钦道:“妹妹你先别急,听我说完。当初你们刚回京时,裴二老爷与阜阳侯都有过笼络你们的心,那时候,他们可能还有那么一二分真心,但在渐渐得知了妹夫与七殿下和定国公府的关系之后,在昨日今日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他们怎么可能还有一丝一毫的真心?便对我都没有了,何况对你们?”
“所以现在的局势就是我们赢了,我会对他们手下留情,他们赢了,我们却是必死无疑。我除非傻了,才会再犹豫呢,妹妹妹夫就只管放心吧,将来无论结果如何,我都绝不会后悔今日决定的!”
季善与沈恒见他的确一副心意已决的样子,想着他也是快三十的人了,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哪里还好再多说?
片刻,沈恒才道:“既大哥心意已决,我自然要支持你,等过些日子你多接触殿下几回后,你便会知道,殿下的确值得你追随,的确令人心悦诚服了。而殿下有了大哥,定也是如虎添翼,我和妹夫有了大哥并肩作战,往后亦更安心了!”
程钦笑道:“我可比不得妹夫和子桓能干,不过天生我材必有用,定也有我能为殿下分忧解劳的事,我到时候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季善哼哼道:“大哥想得还真远,娘和大嫂也知道你的打算吗?你确定她们知道后,仍会支持你吗?还是先忙过这阵子再说吧!”
说完又嘟哝,“还想着将来多少也要保住裴家几个妇孺孩童,不叫他们断了根呢,人家可不会替你考虑一分一毫。弄得本来我该高兴大哥终于想通了的,也高兴不起来了。”
程钦无奈道:“妹妹就别恼了,我才不是说了,这些只是附带的吗?我主要还是为的我自己和我们一家子啊。且裴家旁的人不说,将来万一……五、裴钺我总要替他留一根根苗吧,只怕那也是母亲的心愿,他虽然对母亲不孝,母亲又怎么可能真到了生死关头,也对他不闻不问?”
季善却是听得越发不高兴了,“娘就算对他不闻不问又怎么了?那也是他活该!真是越说越让人生气,算了,我懒得再跟你们说了,回房睡觉去了。”
说完便起身往外走去,沈恒要起身要跟上,她也不让,“就几步路而已,我自己难道回不去呢,还要你送?”
沈恒只得叮嘱了她小心,又目送她走远后,才笑着与程钦道:“大哥别跟善善计较啊,她也是心疼你和岳母,替你们不平不忿罢了。况她如今怀着身孕,本就有些喜怒无常,大哥早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也是过来人了,肯定知道孕妇都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