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最后一个年头。
对于初次住一间房的梁信尔,成小新在上床之后就做好了接受一切不良睡觉习惯的准备,谁知对面的下铺却异常安静,梁信尔像是一躺上床就睡着了似的。
成小新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总是莫名其妙的想到校草穿着睡衣躺在隔壁床上的形象。
想象力太丰富绝不是什么好事!
“哈……哈……”
昏昏沉沉地睁开眼,成小新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一阵奇怪的呻yin声在不远处持续响着。
他们的床铺周围都围着帐子,玩手机时亮度稍微调低点都察觉不到,所以成小新的第一反应是——
校草学弟在看小电影!
成小新屏息凝神,决定装作什么都没听见,连身都不敢翻一下。毕竟撸到一半发现室友醒了这种事……以己度人也觉得十分尴尬。
没过一会儿,动静渐渐小下来。等到万籁俱寂,成小新小心翼翼地爬下床,准备去上个厕所。
经过梁信尔床边时,他忍不住透过两片床帐连接处的缝隙往里望去,恰好就看见一只手伸出来拨开了帐帘。
然后他就对上了一双蔫巴巴的死鱼眼。
“你……什么时候醒的?”
用“花容失色”四个字来形容校草的神情再妥帖不过。成小新都有点恨这间仅位于两层的宿舍,轻易就能让路灯的光芒投进来,毁了梁信尔狂炫冷酷的形象。
“不久之前……”成小新朝卫生间的方向迈出一步,正准备用心照不宣来蒙混过去,就见一个可疑的物品从床沿掉落在地上,看那一团的形状,似乎是刚刚战斗完毕的内裤。
嗯,看来是蒙混不过去了。
“学弟啊,这个,大家都是年轻人,我都理解的,你不用害羞。”他一边摆手一边往后退,完全没注意到后面摆着的快递纸箱,脚下一个趔趄,扑通!
“小心!”
成小新惊魂未定地攀着梁信尔的肩膀支起身子,伸出一只手把纸箱后面的靠椅挪开。如果就这么倒过去,一定惨不忍睹。
“呼,谢了。”
不过,贴在他胯骨上的硬邦邦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成小新想也没想,低头一看,和翘起的小校草无声地打了个招呼。呃,刚才既然遮挡的小布料掉了下来,那梁信尔情急之下光明正大地遛鸟好像也……
“很、很Jing神。”
说这个干嘛!!
成小新懊恼不已,被梁信尔手臂搂住的地方好像过电一样。正常来说,男人之间,小解的时候下面都要坦诚相见的,还不自在个啥?
他调整了一下心态,转而哥俩儿好地搭上梁信尔的肩,问:“咳咳,要不一起去上厕所?”
梁信尔:……
本来暗地里还期待着能发生点什么,看成小新这反应,估计一点都没想歪。结果大半夜的,两个人跑到盥洗室去,一人端一个盆洗衣服。
梁信尔搓着自己的内裤,深深地陷入了自我怀疑中。而成小新还在旁边友情指导,“你看我这个牌子的洗衣皂,不但清洁能力强,还可以保证衣服染料不受其他化学成分影响,改天一起到天狗网上团购……”
中秋节当天,梁信尔扛着一箱月饼,跟成小新和一群志愿者去敬老院送温暖。
“小新啊,快到nainai这儿来。哎呦,脸又圆了一圈,放假吃得不错吧!”
“小新,快过来看爷爷在报纸上发的散文,这儿说扫什么二维码还能看评论。哎,老头子弄不来高科技咯。”
成小新忙得跟个陀螺似的,跟谁都能搭上两句。
相反,梁信尔那种Jing致得有点过头的五官在老爷爷老nainai这儿反而不管用。他茫然地站在边上,不知所措。
“小伙子,嘿,我说那边的小伙子。对对对,就是你!”一个鬓发半百的老太直朝梁信尔招手。
他一走过去,老太就抓住他的手,一脸八卦地问:“小伙子,你是小新的朋友吧?你说说,小新有女朋友没,nainai这儿啊,有一个——”
“有,有女朋友!”
梁信尔看着面前陡然凑过来的三张脸,头皮都麻得要酥了。这些老大爷老太太是怎么回事,对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这么感兴趣,他总算知道网上那些“老妈逼着我相亲该怎么办”的帖子都是怎么来的了。
“小伙子,你可别瞎说。”新加入的老太唾沫横飞地一指,“小新每回过来,那一波波的女孩子都不一样,我可没看她对谁比较特别。”
梁信尔面不改色,“他有个秘密的女朋友。”
老爷爷觑了一眼正派发月饼的成小新,估摸着到这边还有一会儿,就扯着梁信尔的袖子问:“什么秘密女朋友,小伙子,你说说看。”
最先招呼他过去的老太太强调:“我可跟你说,小新是咱们这儿的宝贝,那女孩儿要不够好,我们可是不依的。”
都说老还小老还小,在这些群居的老人们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