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还不快滚。”
“谢谢,多谢孔导。”李伯庸连声道谢,赶紧掐灭烟头,拔腿就往酒店走,边走边叫东子给自己买机票。行李也来不及收拾了,带上身份证就赶去机场。
而另一边,赵灵均因为前一天情绪波动太大,又受了风。今早醒来时,就感觉自己有些发热,过了中午,果然烧起来了。赵妈妈不在家,还在朋友那里,要明天晚上才能回来。赵灵均也不想让妈妈担心,自己找了退烧药,吃过后就乖乖躺回床上去睡着。
下了飞机的李伯庸开始给小可爱打电话,连着打了十几个也没人接,李伯庸开始有些焦虑上。上次赵灵均不接电话,他还能让邵林去找人,这次可就没辙了。幸好对方家里的地址自己是知道的,干脆叫了个车直接开到小可爱家楼下。等到了楼下,李伯庸才想起,这是去的丈母娘家啊,要是赵妈妈在家该怎么办?再看看自己,两手空空的,连见面礼都没准备。正发愁时,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小可爱”。
李伯庸很快接通电话,听到了那日思夜想的声音。
“叔叔,”赵灵均喉咙很干,声音哑哑的,“对不起,刚刚睡着了,没有接到您的电话。”
“声音怎么这么哑?哪里不舒服吗?”
李伯庸问得温柔,原本就病着的赵灵均被他柔柔的声音哄到一阵鼻酸,本来也没觉得着凉发烧是什么大事,现在却感到十分委屈。
“叔叔,我发烧了,好难受啊。”赵灵均难得撒娇,声音弱弱的,带着绵绵的尾音,好听极了。
李伯庸可没工夫去管好不好听,关注的重点全在发烧难受上,“吃药了吗?家里有药吗?有没有量体温?需不需要去医院?家里只有你吗?”
一下子这么多问题,赵灵均都忍不住笑了,“我吃过药了,这一觉睡醒已经好多了,一会再量量体温,我想应该不用去医院,家里只有我,我妈她去参加她朋友女儿的婚礼了。”
“那你把门打开吧。”
“哈?”
“辛苦我们小可爱起个身,过来把门打开。”
赵灵均举着手机慌忙起身,跑到客厅去把门打开,果然,门外就站着他的心上人。
“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李伯庸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也从空气里直接跌宕进耳畔。赵灵均愣愣地挂了电话,走上前去,紧紧拥抱住他。一会,又反映过来,一把将人拉了进来,一个转身,反手就把门关上了。李伯庸顺势把人压在门上,低头吻住他的唇,一寸一寸逼进,让人没有喘息的余地。
赵灵均被吻到呼吸困难,挣扎了两下才从李老师这暴风雨般的热烈中挣脱出来,眼角泛着泪,大口大口地呼吸。
李伯庸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不住低喃着:“再也不要那样哭了好不好,你吓死我了,你真的吓死我了。”
慢慢平静下来的两个人,牵着手回到赵灵均的房间,终于可以坐下来好好说话。
在李伯庸的逼问下,赵灵均还是把表叔家的酒席上那件事说了出来。
“就是因为听到了这些风言风语?”李伯庸语气冷冷的,似乎有点生气。
听到他这样说话,赵灵均也有些慌了,咬着嘴唇,局促地绞着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就因为这么件破事,哭成那样?还把自己搞生病了!”李伯庸站起身来,俯身看着赵灵均,再次拔高了语调。
赵灵均被他这样子弄得也有些不爽,仰着头梗着脖子顶回去,“这哪里是破事?您想做幕后也从没有跟我说过,我听别人那样编排您心里能好受吗?反正只要一想到您这样的人居然也要去给那些老总敬酒陪笑脸,我就不舒服。”
“有什么不舒服的?我是什么人啊,不过就是个戏子!你以为演员地位能有多高?我不去敬酒,他们恐怕根本就记不住我,谁跟我合作啊!难道有人会因为我演过皇帝,就肯跟我做生意的吗?”李伯庸怒上心来,说话时,手都止不住在抖。
赵灵均也气得不轻,站起身来走到墙边,靠着墙站着,侧头不看李伯庸,冷冷地说道:“那您就别去啊,我不觉得戏子有哪里不好的,您以前不也看不上商人那种唯利是图的样子吗?”
李伯庸右手撑在桌子上,左手握拳,好像在压制着很大的怒火,“你以为我愿意吗?演了这么多年戏,手头上却没多少积蓄,我们在一起,往后还有不知道多少要打点的地方。一直这样藏着掖着也不是办法,我不转型做幕后,难不成放任狗仔盯着我们两个不放,每天担惊受怕地过日子吗?!”
“您终于说出心里话了,”赵灵均看向李伯庸,眼神冰冷,“所以就是我拖累了您,害您从高冷影帝变成了别人口中的笑柄!您不必这么辛苦的,也不必每天担心,患得患失。大不了我们现在就分手好了!离开我这个□□,您去谈一场光明正大的恋爱,去享受所有的人的祝福!”
李伯庸被他这话惊到了,“你一直觉得自己在拖累我?我真不知道,原来在你心里,我想要的只是一场光明正大的恋爱,无论对象是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