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详细的询问他们之前到底是如何的情况。
此等的生死一线, 谢宸安还是不愿意跟静宜君如实说的,于是只是说道:“当时的情况有些危险,我不慎坠水,幸亏敬之救我,后续我们被水流冲远了,所以花费了些时间才回来。”
静宜君听言问道:“那你们受伤了吗?”
谢宸安回道:“我受了一点轻伤,已经痊愈了,敬之也无碍。”
静宜君这才放心了些,又询问了一下之前的刺客情况。
谢宸远的陷害和谢宸意的针锋相对,这些谢宸安自然是不会跟静宜君说的,只略微说了一下那些刺客凭空出现却又突然消失的事情。
静宜君听言有些不可置信道:“这么多年了,猎场那边从来没有出过事情,却不想这次竟然出了此等的大事,让你和太女都跟着受了伤。
说起来也是奇怪,禁卫军在你们去之前便已经清理了场地,驱赶了野兽,这些刺客到底是怎么混进去的呢?”
静宜君这话倒是问到了点子上,谢宸安这几天也在想这事,现在看来一种可能是这些人提前探查好了情况,一早儿找地方躲了起来,所以才没被禁卫军发现,另外一种的情况就是禁卫军被收买了。
只是话又说回来,这些刺客能够逃过邢戮的这件事情本身便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邢戮的武学当属天下少有了,这刺客能够在武功上胜过她,从而从她手上逃脱的可能性实在是不大,唯有借助地势之利才有可能。
这么看来她们应该是早就已经在猎场之中扎了根,提前做好了一切准备,所以才顺利逃脱。
谢宸安记得之前听谢宸庆说过女皇因为身体的缘故,这次原本是没有打算秋猎的,今年的秋猎甚至险些都没有办成,还是后来的时候,不知道是谁说了雄鹿血可以治病一事,谢宸远和谢宸意这才用这个说服女皇过来秋猎的,也就是说此前的状态都是未知。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般至少也该确定众人都会参加秋猎之事后再开始布置,然而距离说服女皇到秋猎正式开始,期间其实并没有多少的时间,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完成布置的话,明显有些来不及。
也就是说谢宸远笃定她定然能够说服女皇,让她参加此次秋猎的活动。
谢宸远近来跟女皇的关系一直不好,她这么笃定是出于她对谢宸意和女皇的了解,知道她们都会被她说服,还是说女皇身边的亲信里有她的人,而这个人有很强的影响力,让谢宸远确定女皇即使不听她的也会听那人的话呢?
如果当真有这么一个人的话,那此前雄鹿血的传闻、女皇突然信起了方士和女皇中毒一事,便都有了解释。
不对,这女皇中毒一事和方士一事,似乎并非是谢宸远动的手,不然女皇中毒她不该第一个收到波及,而若是让女皇相信方士是她所为的话,她就不会将能医治女皇的神医也送到女皇的面前了……
谢宸安想到了这又想到了谢宸意身边的那个神秘人。
这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取得对方信任,表面上帮助她们的同时,结果却在害她。
如果将这两件事串起来的话,如果她此前所想的都是真的的话,那唯一的可能便是谢宸风动的手了!
若是事情真的是这样的话,如果谢宸风同时在女皇、谢宸意甚至谢宸远身边都埋下了这样的钉子……
想到这儿,谢宸安又想到若是这次的事情真的是谢宸远动手的话,那按理来说,她不应该把这些刺客撤的这么干净才是,若是这些刺客身上有着谢宸意的信物的话,那岂不是成为了铁证?
在这种情况下明显更容易扳倒谢宸意,反倒是要比把所有刺客都撤得干干净净,让人抓不到具体的把柄要更为合适一些。
现在虽然谢宸意的身上有着很大的嫌疑,但是女皇却始终没有将她下狱,也没让人去审问她,这便是因为证据不足的缘故,若是有了切实的证据,那谋杀血亲之名最起码是要下监狱才是。
又或者是说从一开始她们的判断就错了,这次真的不是谢宸远动的手?
可如果不是谢宸远动手的话,那此前的很多事情便有些说不通了。
刺杀之事竟然像是一团迷雾一般,到了现在这一步反倒是让人越发窥不出真相到底如何了。
静宜君原本也只是说说罢了,很快就将话题引到了旁处。
三人就这般聊了足有一个多时辰,待到天色已经不早了,谢宸安方才带着萧敬之一同离宫,回了宛临王府。
一日奔波,先是从竹屋到了猎场,又从猎场回到了宫中。而且不光是奔波,还花费了许多的心思,当真是让人有些疲惫。
在回到王府用过了晚膳之后,谢宸安便躺到了软榻上,整个人已经完全的不想动了。
萧敬之却仍旧是在思索着什么,很快便提笔写了几封信并让归宁将这些信送出去。
谢宸安抱住了萧敬之笑道:“你不累吗?这个时候还在忙。”
萧敬之扶住了谢宸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