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甘》作者:关风月
原创男男现代清水正剧美人受黑化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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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失忆,骨科年上,小少爷沦落MB,总之就是狗血狗血狗血狗
00
甘天行下楼时看到谢春正在向面包片上抹花生酱,他熟练反转银色餐刀时神情专注,眼神中的细腻甚至能将面包融化。
“我不知道你是这么认真的人。”甘天行在他对面坐下,抬手接过管家递来的晨报和咖啡。虽然是在和别人交谈,双眼却失礼地望着落地窗外chao起chao涌的白沙海岸。
“男ji也是有生活追求的。”谢春将两面厚厚的大麦面包努力卷得对称,花生酱被他涂鸦般画满了每个角落,握在手里自淡咖色面包中溢出,如纹身上的狮子抖动了鬃毛。
他舔了舔多出来的花生酱,看起来很愉快。
“别用这种语气说话。”甘天行不悦也不会表现出来,但谢春早已看出他双眼瞳色极淡,俞是对人不满,便俞显得恍惚似机器表面的烤漆。
“你是老板,听你的。”这样大手笔包他一整个月,还带他在海边别墅度假,真是难以想象的好客人。
然而甘天行依然不满意:“你有这么饿?昨天半夜我听到你起床翻冰箱。”
“以前挨饿过一段时间,所以吃相不太好。”谢春合十做了个乞求的手势:“你还是失眠?失忆康复的日子不太好过吧。”
“明知故问。”
甘天行不耐地抖了抖报纸,前些日子集团资助的一位政要在宴会上被攻击,他也在混战中头部受了重击。虽然能记起大部分的事,比如公司账目和来往友人,但对自父亲去世至自己掌权的五六年记忆混淆,总觉得忘了什么似的。
合作者带谢春摆酒,庆祝他出院,一贯独来独往的他竟然直接向谢春递出了名片:“一个月,价钱随你开。”
说是一见钟情倒也不像,他们这一周来并没做过爱。谢春试图诱惑他,还说这样白拿钱让他很难做。
“你觉得我是对你有好感?”甘天行真心地感到疑惑。
谢春重新套上自己的裤子对他微笑:“那是不可能的,你对我只有恶心。”
不待对方反驳,他便柔和低语道:“你只是觉得我对你记忆恢复有帮助,别被假象一叶障目。”
“继续你的风格吧,甘老板。”
“什么风格?”甘天行发觉自己越来越像个好奇幼儿。
“无利不起早。”
——他承认他留着谢春是因一瞬莫名的熟悉,但他还无法确切定位这种心悸。
甘天行意外地不会对谢春的放肆生气,甚至还带了点兴味。他在利用谢春,谢春也在说谎。
如果他的身世真像自己说得那么不堪,不会在他的海滨大宅里处处表现自然。
对此谢春的回应是:“总被男人包养,习惯了。”
“被包了这么久也不见你攒够钱赎身。”甘天行下意识讽刺他:“没骨气。”
谢春轻佻地瞥了他一眼,又蕴着一缕笑望向无边海风:“我没有那个资格。”
他的笑被夹着淡淡咸味的海沫冲散,如同成年前便被遗忘的无聊童话。
01
甘天行向谢春的前“雇主”打听,这位恩客有个堂堂正正的名字,五岳山峦,男儿毅行,岳毅。
然而人却玩得很开,闻言立刻要来做客:“你连声招呼都不打就从我这儿撬人,做得也太绝了!”
谢春这么喜欢自己?以至于宁可得罪岳毅也要中途跑来和自己……同居?
甘天行微妙地感到被取悦:“只要你告诉我他到底是什么人。”
岳毅也知道他在康复期间不方便处理太多事,便简要地和他讲了谢春的生平。谢春是在二十三岁那年被一个地痞捡到的,瘦得皮包骨头,只有一张脸是难得的好货色。
地痞把他丢进了社团大哥开的风俗店,一开始他有厌食症,被人按着嗓子灌开了,据说被灌的时候喉咙里都阵阵出血,连稀粥都会刮伤他。
在他身上费了这么大工夫,老大当然不肯轻饶了他。送去调教一段日子便也知趣,只是无休无止地接客,钱都交给了店里,自己活一天是一天。
甘天行心绪复杂地抬头看了看窗外的谢春,他正光着脚在沙滩上试图踩出个“sweet”的字样来,却次次被海浪拍散。
然而他索性抱膝坐在了失败的作品上,任牛仔裤被浸shi也无动于衷,脸上仍是甜蜜而青春的笑颜。
轻云微月淡似无,他是黎明时分卑微如沙砾的星辰。
02
“你为什么叫谢春?”甘天行长日亦无聊,既然没人知道这小小男娼从前的来路,他便一点点盘问。
谢春正蜷在书房的毯子上,闻言做了个“嘘”的手势,起身在书架上轻巧而Jing确地找到一本词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