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敐西王,他为了隐匿身份,才会暂居林家,以林家二公子的身份活着。
曾经他也这么认为,对远在敐西的亲生父亲多有憧憬和期盼,但随着年岁的增长,他也慢慢开始察觉出不对劲来,只不过他从没表现出来罢了,坚信着自己是敐西王长子,倒也过了那么多年。
但这次敐西王世子遇刺一事,让他感觉危机离他越来越近。他啊可是贪生怕死的很,断没有无故送命的道理,可他又天生骨子里头有股犟劲,怎么也得自己拼出条活路不是。
于是他在得知世子遇刺之后,并没有按照身边那些人的安排乖乖回敐西,而是决意进京,这在很多人看来无疑自寻死路,可他却是在搏一线生机。
六岁出门游历,甚少归京回家,自然少有人见过他的面貌,再者孩童面貌变化极快,难说林家二公子是不是在游历途中被掉了包,换成了相同岁数的敐西王大公子,因此林家二公子自然成了最为怀疑的对象。
若林瑞辰真听了他人的话回了敐西,那他敐西王大公子的身份自然也就坐实了,林家不管知不知情,都难逃帝王之怒,哪怕林贵妃在宫中再是得宠,也无济于事。
偏偏他却跟无事人一样整天在别苑里品茶练剑,纵然身边往来不少敐西之人,但这也足够让怀疑他身份的人多了一层深思,而非直接将他按成了敐西王大公子。
但不论林瑞辰是不是敐西王的大公子,光是敐西王在京中的这番举动便使得陈定方前往西境的行程不得不提前。
他不但要赴任,还需得将世子和郡主平安带回敐西。原本庆帝还有将世子留在京中做质子的打算,但经世子遇刺一事,庆帝倒是没了这个念头。
留了做质子又如何,他那好弟弟最不缺的就是儿子,死了这个还有好多个。质子无用不说,反倒有个好歹,都是他的过错。
他虽不惧敐西王借此抹黑他名声,趁机引起战端,但也不想平白帮人养儿子不说,还惹得一身sao。
于是等世子伤好,庆帝便让陈定方顺带着互送敐西王世子回西地,也有监视之意,这才导致行程不免提前。
好在早早便为行程开始准备了,纵然行程提前,倒也不算太赶。
只是陈定方生怕此行远赴西境,行程太赶,会让萧曼只路上受累,便让人马车上铺满软垫,内车壁四周包裹了一层层软实的细绒,马车内空间足够大,内里桌几可供萧曼只饮茶看书。
赶马的车夫都是十几年的老把式,大部队行的都是官道不说,纵使遇到坑洼不平的山路,也能行得四平八稳。
萧曼只本以为此行定然免不得吃些苦头,没想到除了刚启程时有些不适应之外,倒甚少遇到不舒心的地方。
且让她没想到的是,原些在京中,纵然房中胡闹些,可出了房门很是稳重的夫君,会在出京后愈发没个正形。
没喊人进来,萧曼只自行理了理凌乱的鬓发,脸上尚有尚未散去的余晕,萧曼只想也不知两人在马车内的胡闹,被多少人听了去,想想便是面皮一热,心想若再有下次,定然不让陈定方得逞,这般想着,便见陈定方掀帘而入,手上捧着鲜果,看到萧曼只素手抚云鬓,眉目悠且闲的样子,不自觉地露出笑来。
谁知萧曼只一看进来是他,嗔怒地剜了他一眼。
不过萧曼只并不知这一眼看在陈定方眼里甚是娇媚动情。
“只只,这是当地的鲜果,酸甜可口,最是解旅途乏累,我特意让人替你寻来的,吃着。”说着,陈定方剥开果皮,将果rou递到萧曼只嘴边。
见果子鲜嫩生津,此时自己的确疲乏地紧,萧曼只倒是极给面子地就着尝了一口。酸甜滋味刺激味蕾,的确让萧曼只解乏了不少,不免多尝了几口。
“滋味可好?”陈定方笑看着萧曼只,伸手将她额前散乱的一缕发丝捋在耳后。
夫妻间这般亲昵惯了,萧曼只还顺着陈定方的手指侧了侧头,让发丝捋得更服帖些,然后道:“倒还不错。”虽说果子她很喜欢,但不代表她忘了陈定方拉着她在马车内没个正形的事情。
一想到这在青天白日下,这么多人看着呢,且世子和郡主的车驾还在前头,也不知会不会被人知道笑话了去。
自己当时也是,怎就那般把持不住,被厮磨地怎就顺应了呢,想想便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下马车了。
拭了拭唇角,萧曼只稍稍摆正道:“夫君,有些事,我觉得还是得同你好好谈谈才是。”
陈定方看萧曼只这般认真的样子就知道她要说什么,知道娇妻脸皮子最薄,还是得同她说清楚才是,不然这一路他可都别想再碰她了。于是他靠在萧曼只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萧曼只闻言,侧眸有些狐疑地看着陈定方,“夫君说的是真的?”
“若人人可窥听车厢内主人的秘密,企还有秘密可言,只只你放心便是。”
闻言萧曼只才放心下来,但这不代表她能容得自己继续和陈定方胡闹,“就算如此,可如今身在外头,世子与郡主又与我们同行,以后夫君可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