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但是一旦想到这些,白木伶就能稍微开心一点了。
正值正午,一群少年叽叽喳喳地从游戏厅里走出来,为首的那个正是北川苍介,在回程途中有几人因为目的地不同率先离开,等到达那个熟悉的荒地时原来的一队人只剩下了三个。
多出来的那个是北川苍介在初中认识的朋友,这群人都是白木伶最近才认识的。三人没有选择暴露在烈日下方的混凝土管道,而是在一株大树的下方席地而坐。
“热死了,一出来感觉连汗都要蒸发了。”北川苍介拎着自己的领口抖了抖,好让冰凉的空气灌进来缓解一下热意。“教室里也没有空调,干脆下午继续去游戏厅呆个半天吧?”
这问题原先他都不指望能从白木伶的口中听到“好”这个答案。说真的北川他自己虽然爱玩,但是在好友面前却一直很克制,但也不知怎的,几天前对方突然早退,两人在外面随便逛了逛后白木伶就主动走进了一家游!戏!厅!
这是要世界末日了?
是否告白的事也不了了之。那天少年面色苍白眼底还挂着淡淡的黑眼圈,整个人都因为缺乏睡眠而疲倦到了极点,一看就是前一天晚上辗转难眠的产物,他便也不好再催促,只是偶尔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下状况。
尽管好友没几天就恢复了正常,但他总感觉还是放心不下。
“那……老师那边……”开口的是那个男生,他对刚认识的白木伶不是很了解,但一看他就明白这家伙绝对是老师们口中的“三好学生”,于是语气便自然而然地带着犹疑。
“没关系,我请了病假。”
好学生·白木伶毫不犹豫地回答。
男生:“……”
北川:“……那个,”他语气艰涩道,“伶……真的没关系吗?昨天你也没有去上课……”
虽说第一天是他带着好友把所有热门的街机都打了一遍,但他只是想让人放松一下心情好么!为什么现在有种带坏好学生的感觉?!
他烦躁地掏出烟盒,正想点一根烟纾解胸中的郁气,却突然想到不喜烟味的好友就坐在旁边,于是掏打火机的动作不由得一顿。
没想到白木伶凑过来,只见对方白皙细长的手指伸入烟盒,随便夹了一根烟出来。
北川:?!?!
他一脸震惊地看着白木伶微微皱着眉研究着手里的香烟,先是凑近闻了闻气味,然后又试探地咬了咬滤嘴的部分,最后叼着烟屁股像模像样地去摸他手中的打火机。
“等等——伶!你想做什么!等——”
北川苍介二话不说把打火机抢过来,举起手不让他得逞。“小小年纪抽什么烟!”
白木伶低头看了一眼好友自己手上的烟,再抬头时尽管什么表情都没做,北川却感受到了赤.裸裸的嘲笑和鄙视。
“……好了,不说这个。”北川苍介心说我忍。“干什么突然想抽烟?对身体不好。”
“就试试。”白木伶的语气就跟哄傻子似的。
“你是猫吗什么都觉得新鲜要碰一碰?!”北川苍介闻言忍不住拔高音量,连日来他对好友平静却异常的表现十分在意,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般让他细思恐极——这是突然开窍了?感受到生活的乐趣所以要把以前没玩的份都补回来?还是真的发生了什么让他做出这么大改变的事?
最主要的是,这到底和那几位监护人有没有关系?
他头疼地对上白木伶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眼神,再次坚定自己摇摇欲坠的立场,“不行,这玩意抽了会上瘾。”
“就一次,试过就不抽了。”白木伶淡淡地说道,“你不给我我就自己买。”
北川苍介心中一万分肯定对方不是说着玩的,早就见识过这牛脾气的他顿感无力,叹口气把打火机扔过去,“行行行,给你给你,就一根啊!不然你等着被我揍吧!”
在付丧神的教导下早就能轻易干翻同龄人的白木伶懒得笑他异想天开,接过打火机把烟点着了,只吸了一口就被呛的直咳嗽,咳得眼泪都要流出来。
北川连忙拍拍他的背,无奈道,“不会抽学什么抽烟啊。”
他心想白木伶这回肯定会知难而退,谁想他却格外坚持,边咳边把整根烟抽完了。
把烟摁灭在一块石头上,白木伶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石头表面上的那圈被火烧出来的痕迹,之后站起身拍拍衣服。
“走吧,不是说了去游戏厅?”
他其实并不想旷课的——毕竟旷课不是“好学生”该做的事,但他最近真的很累,如果不让这么放松一下,他怕自己会撑不下去而在付丧神面前露馅。
沉迷游戏也好、抽烟也好、漫无目的地瞎逛浪费时间也好,只要能让他尽快忘掉这份情感,尽快适应在现世的生活。
再说了,他也已经向学校请过假了,等状态恢复之后,他就回去把漏下的课程补上。
等三人再从游戏厅出来,天色已经有些暗下来,白木伶不适地揉了揉因长时间盯着屏幕而酸涩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