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伶有些跃跃欲试的心情就立即掉到了谷底。
羡慕可以,想抢就绝对不可以了——
提前收拾好书包,下课铃一响棕发少年就背起它往校门口冲去——远远地就看到被六七个女生围住的烛台切。白木伶的头皮一紧,心想着光忠人这么好不会被骗吧……似乎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少年顿时感觉不妙,快跑冲到了人群面前,边喊着“让让”边挤了进去。
原本和其中一位女生说着什么的烛台切在看到他后立刻转过身来,看他跑的满头大汗的模样不禁挑起眉,“怎么跑这么快?”他从口袋里找出手帕递给他。
当然是怕你不会拒绝女孩子们的请求啊!
接过来随便擦了擦脸上的汗,白木伶边喘边下意识地往男人身边靠近一点,“怕——你久等。”
说着他想起之前撒谎逃学被一期哥当场逮到时罚抄的五十次“要做一个诚实的好孩子”……呃,白木伶的眼神飘了下,挨着烛台切的身子不易察觉地一僵。
伸出手替他拍了拍后背顺气,烛台切看着少年擦汗的同时不忘两眼警惕地盯着面前的女生,心里感到有些好笑,见对方不再喘气,他便改手将人揽到身边——白木伶原本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
“白木君,难道这位也是你的……家人吗?!”
“上次的一期君没来耶……”
“一期君今年还会来吗?”
看到他后人群又爆发了一阵sao动,大家七嘴八舌地问着各种问题。白木伶的身体越来越僵硬,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如果不是烛台切揽着他的肩膀他就要踩到后面的人的脚了!
“抱歉,我们接下来还有事,请让一让。”烛台切单手护着少年,带他挤出人群。白木伶明明是来赶人的,最后看起来却比烛台切还惨——也不知道被谁给趁乱揉了把头发,书包扣子开了两,制服也被挤出若干褶皱。
“吓到了?”俯下身替他理了理头发,烛台切看着半天都没有说过话的少年,关心地问道。
白木伶听罢点点头,又摇摇头,刚想回答就被人猛地抓住手往后一拉,与此同时一道女声急急地传来,“白木君!雪乃她、雪乃她现在需要你!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呃?”
突然,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只成年男性的手,那只戴着皮质黑手套的手落在被她拉住的白木伶的手背上,女孩愣在原地……白木君……不是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吗?
一时间她竟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话。
——然后一股极大的外力将少年的手从她手中抽开。
“呀!非常抱歉!对不起,请问您是……?”急急忙忙地抬头看去,她这才注意到面前还站着一个陌生男人,此时正皱眉看着她。意识到之前自己究竟有多鲁莽的她猛地红了脸,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我就是……太激动了,很少碰到从正门走的白木君……我……我、”说着女孩又鞠了一躬,鼓起勇气大声说道,“真的是很重要的事!雪乃她——”
“我是白木伶的监护人。”
……可是一期哥上回也是这么说的!
惊魂未定的白木伶还没缓过神,脑子里就先蹦出这句话,想到明天上学又要被问到一堆问题,他在头大中不由得感到一丝烦躁。
真的很烦。
由此,他看着面前问出这句话的少女也不顺眼,眼神已经明显染上些许不耐,他想着要怎么拒绝女孩的请求——已经很晚了,再不离开的话买完东西到家连汤都凉了……而且今晚吃火锅!话说那个雪乃又是谁?
没等他组织好语言,付丧神将握住手腕的动作改为牵着手掌,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走吧。”
面前的女孩顿时呆住了,想要开口喊住他们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般发不出一点声音。她欲伸手再抓住白木伶,那个已经转过身的男人就像是早有察觉地回过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有没有想买的东西?”
“……没有吧……哎!对了!药研托我帮他带一些常用药,但是我记得你们是不会生病的吧?”
“是啊,所以是给你用的。”
“……”
“上次半夜发烧把一期一振他们弄得整晚没睡,你忘了?”
……
两人的谈论声越来越小,直到视线里再也映不出那名成年男性的身影后,女孩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好……好可怕……
她用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体,手脚冰凉。
被那只金色的瞳孔盯住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仿佛就是一具尚有呼吸的活尸,就算在下一刻人头落地也不稀奇。
……白木君的监护人……都是这样的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双更代表着有件大事马上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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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章还是要修的,不过明天学校带我们去哥大参观,不知道回来还有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