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我曾许诺过,只要我在一日,便绝不会有人能伤了你。你放心,我谢千珊一言九鼎,绝不会做那食言而肥的小人。”
陈文彬收回手,理了理衣衫,点了点头,“将军的话,我自然是信的。我即到了黄石县,便是把命托付给了将军。还望将军能够常胜不败,护我与黄石百姓的安危。”
谢千珊郑重点头,“诚如君言,必不负所望。”
谢千珊手下的人,办起事来从不拖泥带水,等到谢千珊到了粮官的营地时,粮钱所的大大小小的官兵和账本都被堆到了院子里,等着谢千珊发落。
谢千珊看到账本,不过随手翻了几页,就一脚把粮钱所的粮官踹到了地上。
谢千珊手上的账本砸到了他脸上,说道:“曹大人,我以为你肩膀上那玩意儿不是为了显着高才长的,不过我没想到啊,你那脑袋是草包做的?”
曹英跪在地上,看都不敢看账本一眼,跪着对谢千珊告罪,“将军,下官知错了,还请将军手下留情,留下官一条生路啊!”
谢千珊理都没理曹英一眼,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亲随搬了椅子出来,让谢千珊落座。
谢千珊斜倚在椅子里,一只手搭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托着下巴,斜着眼睛看着曹英说道:“曹大人是先帝爷在位时就来西北的吧,说起来,我还要敬你一声前辈?”
曹英在地上磕头,说道:“下官知罪了,还请将军看我在西北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下官一马啊!”
谢千珊点了点头,说道:“似乎也有些道理,这西北的粮官之位,怕是曹大人也是花费了不少才捞到的?”
曹英忙抬头说道:“我愿把全部积蓄交给将军!只求将军能放我一马!”
谢千珊随意摆了摆手,说道:“你可知在我眼里你有什么积蓄?”
曹英吓得半死不敢回话。
谢千珊姿态懒散,说道:“六年前我初到西北,年纪尚幼,我知道你们都不服我。所以我只要了兵权,把这些个肥差都留给了你们。眼下,你还当我是六年前的小丫头片子?”
谢千珊一改懒散的样子,突然坐直了身子,看着曹英说道:“曹大人对敬王忠心耿耿,那便替我送封信给敬王殿下吧,也不知那个怂货,这些年有没有什么长进。”
曹英听到敬王二字,顿时被吓得一身冷汗直冒,连忙叩头,喊道:“将军明鉴!下官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与敬王并无私交!”
谢千珊一脚又踹翻了曹英,冷笑道:“你那短命闺女的牌位不是在敬王府上吃着香火呢。你是不是也想陪着她一起吃?”
曹英这下何止是冷汗直流,整个人都软倒在了地上,他女儿是敬王的侧妃,福薄,十几年前就去了,这些年他和敬王明面上不曾交往过,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谢千珊当年不过才几岁,绝不该知道此事。
谢千珊看着曹英,觉得有些可笑,“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粮官,敬王这个怂货,为了巴着你,竟还真供了个牌位十几年,可真是把萧家的脸面丢尽了。”
曹英眼下倒是看着没那么畏缩了,看着谢千珊说道:“不错,我确实有个女儿在敬王府,这又如何为?那是先帝赐的荣耀!敬王殿下是今上的叔父,就连今上也要礼让三分。我与藩王结交,有何不可?便是要治罪,也该是陛下治我的罪!轮不到你一个领军务的将军来!”
谢千珊清了下耳朵,说道:“敬王又如何?你以为他能保下你?你比着当年宫内先帝身边的孟大监权势高吗?当年他死的时候,也是像你这般,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可实际上呢?我杀了他,他也就是头点地而已,宫内多的是太监能顶上去。你这粮官的位置,不说永安城有多少人盯着,便是在西北,我也能找出来一堆人顶上。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谢千珊有些厌烦曹英的样子了,挥了挥手,说道:“把他脑袋砍了,装起来给敬王送过去。就说是我送敬王的大礼,这些年的粮草,让敬王不必还了。”
曹英跪在地上,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谢千珊,说道:“你敢!不知好歹的臭娘儿们,你真当自己是西北的土皇帝了!”
谢千珊抽出来身边士兵的长~枪敲断了曹英的腿。冷冰冰地说道:“我不必当,我本就是西北的土皇帝。你真以为我要杀你会有人说闲话?我告诉你!”谢千珊冷眼扫视了一周,看着到场的西北军营和官场的所有人说道:“还有你们,西北的军务还有官员任命,从你们到西北那天起,就交到了我手上。有什么小心思的都收收干净,我不是没见过血的善人。再有敢犯事的,曹英就是你们的下场。”说完一枪~刺穿了曹英的喉咙。
在场的官员们被吓得噤声,西北本就是谢千珊的一言堂,今日之事后,在西北,再也没人敢挑战谢千珊的权威了。
当晚陈文彬准备睡觉的时候,就见屋里站着个人影。陈文彬吓了一跳,就听人影说道:“是我,别叫。”
陈文彬惊道:“将军!你怎在此?”
谢千珊从Yin影里走出来,看着陈文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