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元清书生意气了,南疆并不好打啊。”
谢千珊摇头,“大人说错了。打是好打,不过大人看这。”谢千珊指了指南疆的腹部,说道:“此地是南疆的心脉所在,不过周围有一圈屏障,终日毒瘴不休,我们大业的百姓,不会到这样的地方生活。即便是打下来,除了劳民伤财,没什么益处。这才是一直放任南疆的原因。”
张元清点头,叹了口气。“如此说来,是真的要与这位少主合作了。”
“并非不是好事,玉琉璃过于稚嫩,比起他来说,玉仇心并不好对付。”
“将军说得有理。那便依将军所言,我同内人商议,将玉少主偷偷送回南疆。”
谢千珊收起地图,对张元清说道:“大人放心,我会派人盯着玉琉璃的,他只要不蠢,就会好好的,不会让他有机会做出格的事情的。”
重回随州城,此刻只剩下谢千珊一个人,陈文彬眼下应当已经踏进西北的地界了。她的亲信跟着大半,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眼下南疆的事比较重要,谢千珊想要回西北,也要些时日,那时候,陈文彬估计已经在黄石到任了。谢千珊心里偷笑:这人,不知路上还晕不晕了。
从玉琉璃那得的袖箭,被谢千珊改了改,陈文彬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在西北虽说有自己照看,还是要有些自保的能力才好。谢千珊看着被自己做的Jing巧的小玩意,试了试威力,从袖中甩出去,足以刺穿桌木,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收到了盒子里。
随州城周边最大的威胁解决了,流寇只是一些草莽之辈,和谢千珊手下的Jing兵良将实在是比不得,被谢千珊像是筛子一样犁了两遍,此时的随州城外,便是一个小贼都难寻了。
赵红英看着谢千珊,笑道:“多谢将军,将军出手,我随州此刻不能更安宁了。”
谢千珊回礼,“多谢赵将军送陈大人一程,眼下我不过是回了赵将军一个人情罢了。”
赵红英偷笑,“能见到你这一副小女儿作态,我已经是赚到了。”
谢千珊任凭赵红英调笑,半句都不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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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陈文彬离了随州城,行了半个月,终于到了黄石县的地界上。路上的青果果然有些效果,虽然还是有些难受,但是好歹能站着下马车了。
看着黄石县的牌匾,陈文彬理了理衣衫,对赵雄说道:“赵统领,咱们进城吧。”谢千珊的亲随在陈文彬踏进黄石县城的时候就自行回营了,只剩下赵雄带着他的小队,保护陈文彬的安全。
这一路上,陈文彬已经领略了西北风光,黄沙漫天。看着黄石县上灰扑扑的样子,陈文彬心中早有准备。只是看到县衙的时候,还是让陈文彬一时有些呆愣。
县衙的匾额摇摇欲坠,本该守在县衙的衙役也都不知所踪。
陈文彬拿着自己的到任文书,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他看了一眼赵雄,眼睛里带着疑惑。
赵雄摇了摇头,他跟随谢千珊回京已是年前的事情了,如今都要五月了,黄石县的县衙怎么变成了这样,他也不清楚。
陈文彬带人推开县衙的大门正要走进去,就看到一个个子小小的萝卜头跑了出来,对着陈文彬等人呵斥,“大胆,县衙重地,岂容随意进出?”
陈文彬拿出文书说道:“我乃是新上任的黄石县令,你是哪个?”
小萝卜头看了看文书,向陈文彬行礼说道:“我是黄石县的主簿向绍云,见过县令大人。”
陈文彬震惊,“你是主簿?你今年几岁了?”
向绍云挠了挠头,嘿嘿笑道:“我今年已经十六岁了,不过长得比旁人慢了些,看着显小。”
陈文彬这才把一颗心放回到肚子里,看着县衙内荒的长草的样子,拍了下脑门,说道:“这是怎么回事?黄石县的县衙看起来也太过寒酸了些?县衙里当差的人呢?”
向绍云摊了摊手,“大人您有所不知,咱们黄石县,靠着西北的大军,平时也没什么案子。郑大人走了之后,一班衙役没领到饷银,就去找活做了。总要养家糊口不是?”
陈文彬皱了皱眉,“郑大人走了,这个月的饷银该是有西北的军营里走出来,怎么没去西北军营里要?”
向绍云看着陈文彬,像是看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大人在说什么胡话?西北军是咱们黄石的地头蛇,莫说是这个月的饷银没给,便是拆了咱们县衙,咱们也不敢说什么啊。”
“怎会?我听千山将军一向治军严谨。”陈文彬有些疑惑。
身边几个出身西北军的统领侍卫,脸上的颜色都变了。他们跟随谢千珊在西北征战多年,竟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敢克扣黄石县县衙的饷银。
向绍云动手收拾了一下院子里被丢的到处都是的垃圾,对着陈文斌说道:“大人到任太早了,我们还以为要有几天呢,我今日本来是要上工的,大人到了,这活还是不做了。那班衙役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