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热衷于给余曜介绍对象的竹马,名字叫做尹泽年,平日里便十分强势,如今被放了鸽子,声调比平日里还高了一个度。
余曜这才想起今晚出门的目的,心中暗道了一句糟糕。面上还得安抚尹泽年,将今晚的经历大致与他说了说。
却不料说完之后非但没有得到原谅,尹泽年甚至还声音又提高了些许,“你的意思是,你,一个未结合的向导,在一个周围没有他人看护的情况下,贸然对一个哨兵做了Jing神疏导?亲爱的,我希望你的语气不要这么稀疏平常——我的意思是。”
余曜心里想,接下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下一刻尹泽年的声音低沉了许多,一字一句道,“您是个傻逼,彻彻底底的。”
尹泽年说完便挂了电话,也不再给余曜辩解的机会,余曜关了通讯器转头看着沙发上的烂泥先生,也有点儿生气。他意识到自己之前的直觉是正确的,这个人的确是个麻烦。
那条大蛇似乎意识到了余曜的情绪,努力地将自己盘了起来,减少了一点儿存在感,而余曜的猫倒是回过头来不屑的望了自己的主人一眼。
余曜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偏偏还无处发泄,只好又骂了一句该死。
他骂完之后,不知怎的突然想起烂泥先生那声轻笑,以及他说的那句——“该死什么,这是一次多么美好的遇见。”
余曜眨眨眼,觉得自己一定是见鬼了。
第二天早上余曜起得很早,却不料有人起得比他更早。
他一出房间门便看见有个陌生人老老实实地坐在客厅里,他认出来是昨天的烂泥先生。然而现在烂泥显然状态很好,甚至称得上是意气风发的,已经与昨晚上判若两泥。
余曜瞥了他一眼,见他望着自己就来气,没有主动搭理,直接走到了厨房,看见餐桌上摆着早餐,显然有点儿意外。烂泥先生抓住他愣神的这个时机走过来向他自我介绍,“您好先生,昨晚显然是事出突然,我还没有正式向您介绍……”
他话说到一半,余曜便没好气的打断了,道,“是挺突然的,先生,我假使您有点儿脑袋都该明白,一位已经不年轻了的哨兵,无论如何身上都该带上一管向导素。”
“……我叫做骆源赫。”烂泥先生等余曜挖苦完了之后,依旧坚持的将自己的话说完了,随后才笑道,“这次任务时间太长,长到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预期……我没料到我会在回来的时候发生感官过载……”
“倘若所有的感官过载都能够预知,那可真是不需要塔的存在了。”余曜冷笑。
然而烂泥先生……不,现在是骆源赫先生显然脾气十分不错,即便被余曜这样冷嘲热讽也没有要生气的意思,好脾气地回道,“是的,我的命定之人。您说的没错,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叫骆源赫,是名一等哨兵,今年二十六岁,尚未与任何向导结合过。”
他如此客气,反倒让余曜显得无理取闹了起来,于是他稍微收敛了一点儿自己的不满,开口说道,“余曜,普通人。”
他本来只是依旧抱着侥幸心理妄图粉饰太平,却不料面前的人毫不留情的便揭穿了自己。只见听见他的介绍之后,骆源赫有点惊讶地挑了挑眉,道:“先生,您撒谎之前请先把自己的信息素味道隐藏隐藏好吗?”
余曜倒是很感兴趣,立马追问道,“信息素难道可以隐藏?”他终于可以摆脱提心吊胆的日子了吗?
“不能。”骆源赫立马回到。
余曜:“……”
那你说个几把?
他沉默了下去,这个时候骆源赫终于也认识到了自己刚刚说话的确不太客气,也有点儿尴尬的沉默了。
就在两个人都觉得空气中都是尴尬的味道的时候,骆源赫决定开口说句:“今天天气不错”,虽然这句话真够烂的,不过好在还算管用不是么。
他这样安慰自己,咳了咳,准备开口,“今……”
然而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自己要说的话,骆源赫难得的皱了皱眉,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说话被打断了,这感觉不太妙。
敲门的人一进来便开始叫嚷,骆源赫听见了那人说的是:“让我来看看你昨晚到底是帮了何方神圣。”
骆源赫感觉这人大抵是为了自己来的,有点儿感兴趣的继续听了下去,似乎是余曜说了句什么,那边的声音低了。只是这两个人显然没有意识到这点儿音量对于一个哨兵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挑战,他依旧把这两个人的对话给听了个全。
“你昨晚抛下了我给你介绍的人!我找遍了所有朋友圈才找到这么一个!”
“差不多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没兴趣。还不是看着你的面子才去的。”
“那你救那个人就是不给我面子!”
“谁不给你面子了,尹泽年你讲点道理好吧。”
直到骆源赫听够了戏,这两个人才若无其事的走了进来。他的救命恩人旁边多了一个人,骆源赫敏锐的意识到这就是余曜口中的“尹泽年”,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