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等级很分明,SSR总会享有最好的待遇,戴着最好的御魂,吃着最好的达摩,低等的式神一不小心就会被喂给他们,一个寮里这样的情况发生得多了,式神们自然而然有了高低贵贱的意识,见到比自己高等的式神总是唯唯诺诺。
像他们寮里就和谐多了,主人今天宠这个明天宠那个,除了妖狐别的也都轮着玩,大家一片平等。
大天狗也不高兴自己的翅膀被摸来摸去,但在家沉默寡言惯了,又不像别的寮里的SSR那样被人诚惶诚恐地供着,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好在,家里的跳跳妹妹也像别家的跳跳妹妹一样,钟爱妖狐毛茸茸的尾巴,起初游离世事的大天狗是不知道的,自从偶然发现这一点后,他终于想到了脱身的办法。
于是他每次被跳跳兄妹缠上就开始满院子找妖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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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狐根本没发现大天狗的真实目的,以为大天狗频繁来找自己玩是示好的表现,很开心。
开心之余还要拿个乔,扯着大天狗出门游街示众,恨不得全平安京都知道他是一只跟SSR拜把子的狐。
后来跳跳兄妹不出现的时候,妖狐也自动自发地来找大天狗聊人生理想诗词歌赋。
所以大天狗连私人时间都没了,心里苦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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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狐进了门就把外衣脱了随手一扔,蹿进被窝里缩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跟在后面的大天狗伸手接住了妖狐的外衣,规规矩矩地挂到柜子里。
“干什么?快点进来。”妖狐说,“不要乱碰我的衣服!全是你掉的毛,穿起来扎死人。”
大天狗说:“你自己也掉毛……”
“那怎么啦?我的毛又不扎人。”
大天狗哦了一声,跟着钻进被窝里,妖狐“嘶”地倒抽一口气,道:“凉死了,出去!”
大天狗不干了,说:“还不是因为某些人把我关在外面。”
妖狐说:“你自己明明有房间。”
大天狗说:“太久没回去早就被鬼使白用来当仓库了,回去会被炸死的。”
妖狐“嘁”了一声,不说话了。
大天狗伸出手去搂他,妖狐甩了甩尾巴缩成一团靠在他怀里,忽然疑惑道:“你怎么还穿着衣服?”
“啊。”大天狗道,“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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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寮里的式神和大天狗关系都挺好,但是一见面就问他怎么脱衣服的迄今为止就两个人,一个是生理和心理双重残障茨木童子,另一个就是妖狐。
当时他们走在去下一个探索本的路上,妖狐跟他聊自己的情史聊得正开心,冷不防问道:“哎你这么大的翅膀你怎么脱衣服啊?”
大天狗:“……”
“真的啊!哎,我刚发现,你翅膀真大,近距离看更大了……晚上怎么脱啊?”
大天狗此时脑海里还盘旋着他“超级没用还抢火”的形象,面上不动声色,矜持道:“习惯了,没什么。”
茨木童子来得晚,那时候大天狗都挺久没跟主人一起出过门了,不知怎的又被叫去带这个“新来的”。
茨木童子真的是一个超级幼稚的人。一起刷本的时候就喜欢戳旁边那只即将被喂给他的达摩。
大天狗全程都能听见那只达摩不停呼呼哈哈地笑。
最后主人都受不了了,开口道:“茨木啊,别戳它了。”
茨木童子就不戳了,转回头来看着站在他另一边始终沉默地丢着羽刃暴风的大天狗。
然后问:“哎你这么大的翅膀你怎么脱衣服啊?”
大天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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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木童子思考了很久,还是坚持认为大天狗的衣服是他用法术变的,其实他根本什么都没穿。
还好寮里的式神们看在大天狗的面子上没把这个谣言发扬光大。
大天狗觉得跟这种只能用一只手穿衣服还经常穿反裤子的残障人士没法解释,每次茨木说起这件事都保持沉默。
倒是妖狐某次偶然听到茨木跟别人聊起这事,想起当年大天狗敷衍的回答,又跑去问了一遍。
大天狗正在和室内煮茶,试了试茶温,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抬眼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妖狐,微微一笑,道:“怎么,是想跟我学学怎么脱衣服吗?”
说这种话其实是他心血来chao想呛妖狐一句罢了。
万万没想到后来妖狐还真学会了。
不但学会了,还掌握得很好。
惠比寿曾经说过,flag不能随便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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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狐嘟嘟囔囔地爬起来,动作熟练地扒掉了大天狗的衣服,又闪电般钻回了被窝里,道:“睡觉了!”
大天狗嗯了一声,也跟着钻了回去。
黑暗的和室里两人依偎在一起半晌无言,但妖怪的听力实在非凡,连对方眨动眼睛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想装睡也不可能。
大天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