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不可能了。我到底是什么时候有了婚约在身, 我这个当事人怎么都不知道,完全不知情?”
说到此处,殷行一皱紧了眉头, 眼角吊高显出几分凶相, 面上也露出几分恼火之色:“还有你说的那什么霓裳仙子, 她是谁啊?从哪里冒出来的,仙界什么时候有这个人了?”
“为什么莫名其妙就说那什么霓裳仙子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她跟我有个屁关系,我都不认识她, 听都没听过她的名字, 她得了那劳什子的相思病……关我什么事?”
景寒下楼来到大堂, 突然之间和殷行一提前这件让他只觉得莫名其妙的事情, 直接让殷行一炸毛了。
他这一通吧嗒吧嗒、语速极快的质问反问, 不是把怒气倾泻到景寒身上, 主要是为了显示出他在这件事情当中的无辜和莫名其妙。
话说回来,殷行一炸毛, 倒不全是因为那个莫名其妙安到他身上的未婚妻霓裳仙子, 他更多的还是为仙界闹出的动静而烦躁——
殷行一是真的不想再回仙界, 可他也很清楚,自己身上留下的属于仙界的烙印消除不了,他很难逃避和仙界捆绑在一处的命运。
若是仙界中人找到了他,发现他藏在云外天,派人来带他回去,他未必能像了尘那样扛得住,能够继续留在云外天不回仙界——殷行一真的没有把握能劝退仙界前来带他走的人。
面对殷行一秃噜出来的这一大堆问题,景寒的反应却显得颇为冷漠平淡,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好像压根没把殷行一的这番质问听进耳中。
景寒在炎利平时待在的柜台后坐了下来,面对殷行一急吼吼地询问,他语调平平地答道:“这些问题,你问我,我也不知道答案。”
“我只是知道,仙界有这个消息传出来罢了,至于那位霓裳仙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又到底是不是你的未婚妻,我并不清楚,也不知道实情究竟是什么样。”
殷行一的眉头皱得简直能夹死蚊子,一巴掌重重拍在了厚重的乌木柜台上,语气激烈地反驳道:“当然不是我的未婚妻,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什么霓裳仙子!”
被景寒这么一提醒,原本因为担心仙界找过来,而暂时把那些谣言忘到一边的殷行一顿时又想起了仙界传出的那些坑爹消息,当下气得发抖,恨得咬牙切齿。
手握成拳捶在柜台上,殷行一语气恶狠狠地咬牙骂道:“到底是谁,是哪个gui孙子在暗地里算计我,什么乱七八糟、脏的臭的都往我身上栽?”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给我安了个我根本认都不认识的未婚妻,我非得弄死他不可,让他知道魔界血魔渊为什么那么红!”
“这干的都是什么事,这不是败坏我的名誉、抹黑我的名声吗?”好歹他在仙界也是名声很大的显眼人物,这形象问题不用在意的啊?
殷行一生起气来有些口不择言,而他骂人的风格和言辞带着鲜明的烙印——和炎利混久了,互怼的次数太多,原本不会说脏话骂人的殷行一也被带偏了。
虽然殷行一从小就生活在格外注重礼节的仙界,但自从他来到云外天,和炎利结识,他就很快被炎利同化了,彻底把仙界文绉绉、有礼有节那一套丢到了脑后。
所谓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殷行一碰上炎利这个性情暴烈粗狂,嘴上也不容情没个门把,什么话都往外秃噜、不耐烦起来什么话都骂得出来的魔族,自然是很快就被带坏了。
见殷行一气得在那里爆锤柜台、原地跳脚,担心他把客栈里的乌木柜台敲坏,又或者在地面上跺出几个洞来,景寒扬了扬眉,不得不出言阻止殷行一发疯。
“不这样做,你怎么会回仙界呢。”景寒哼笑一声,表情稍稍冷了下去,对仙界的观感似乎并不好,“即使你不为了所谓的未婚妻回去,也可能会为了辟谣回仙界啊。”
殷行一有些恍然:“你是说,他们用这种方式逼我回仙界?”
恍然明白过来仙界的saoCao作后,紧接着怒气越发喷薄了出来。
殷行一俊美明朗的面容上满是气怒和恼恨的神色,语气恨恨道:“就算想逼我回仙界,可为什么用这种办法?仙界那群家伙是修炼得走火入魔坏了脑子吗?”
这样造他的谣,正常来说,他的反应应该是生气跳脚,越发不想回仙界才对吧?
仙界那群傻瓜难道以为给他杜撰一个未婚妻,再传出他“未婚妻”重病(还是相思病)的消息,他就会自发回归仙界去辟谣吗?
这是何等奇葩,何等让人想要怒骂的脑回路,仙界搞出这样的事情来,是要完了吧。
抬眸扫了眼满脸怒火、忿忿不平的殷行一,景寒嗤地笑了一声,漠然道:“你不会以为,你消失一个多月,仙界没有人发现你失踪了吧?”
“还是说,你至今仍旧天真单纯地以为,仙帝、雷神还有仙界三宗六门九派那些人上赶着做你的老师,教你修行,送你诸多宝物,纯粹是因为惜才,怜惜你超绝的天赋?”
殷行一脸上的怒火一下子散了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