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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室是过了明路的,通房则是他们相中并且喜欢的漂亮的丫头。
他们都如此,还怎么要求别人?
周臻有些尴尬:“那个……你……你问这个做什么?”这当爹就是这点儿不好,有什么话是真不方便同女儿说啊,他敷衍道:“过去这么多年,我也记不清了。”
周琳琅了然的笑笑。
周臻最终挑明了道:“这妾室通房就是个玩意,生下的孩子也只是庶子,你是顾家明媒正娶的媳妇,轻易不会影响到你的安危。顾家那女人就更不如了,不过是个没名没分的外室,那孩子也是jian生子,你放心,顾家是簪缨世家,不会认下这个孩子的。”
其实他这话还不如不说,周琳琅只有更震惊的份,可同时想想也觉得这才正常。妾通买卖,可不就是个玩意儿嘛,至于外室,就更是随手可抛的物什了。
这个社会阶层固化,统治者为了保证自己最大的利益,这才规定出了那么多条条框框,限制的不过是那些贫苦的百姓。
而做妾做通房做外室的,恰恰是那些贫寒人家的女孩儿。所以在某种程度上,她们已经失去了为人的最基本的尊严和权利。
周臻说这话时并没带着优越感,可周琳琅听了只觉得心里发寒,她是有幸落到周家,可那还差一点儿成了别人的妾室,如果她落到贫困之家,一家子为了饥饱就将她卖掉,她又能如何呢?
虽说求死容易,可毕竟人人都想苟活,除了忍受,怕是再无出路。
周琳琅半晌都没说话,最终沉重的垂了头。
周臻说了半天,总算把来意说清楚了。他很明白的告诉周琳琅不必和那个女人计较,如果她安心,就赏她一碗饭,如果她不安分,自有顾家处置掉她。
那是一个人,那是一条命,可说处置就处置,比处置一头猪还容易。周琳琅不想做屠夫,但她也不能坐被人宰割的鱼rou。
唉~
周琳琅叹了口气:还真是难做呢。
她微笑道:“我都明白了,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周臻立刻起身:“那就好,你安心备嫁,爹还有事……”脚底抹油,迅速的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