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她不由得哀嚎:“大哥,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的,不带这样内斗吧,咱们还没开始考呢!”
完蛋了,她肯定也疯了。
听听她说的是什么鬼话。还没考试所以不能吓死她,难道考完了她就可以狗带了?分明一个逻辑死。
不过付鹏不在意,眼睛还直直盯着地面。
宋楠楠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好不容易抓牢的餐盘差点儿二度被打翻。
她就知道国家队不缺怪人!
比方说这位付鹏兄吧,当初在集训队跟孙子威水火不相容,压线杀入国家队后也是影子一般的存在。
没想到这位大兄弟平常不声不吭,基本上不对任何事发表意见,除了刷题还是刷题,要不就是在思考做题,瞧着怪老实的一娃,居然还有这恶趣味的癖好。
宋楠楠看着地上聚集成团的小黑虫,感觉自己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娘哎,地上的面包屑是咋回事?
大哥,你喂鸟喂鱼喂什么不好,你喂小黑虫,你这养宠物的口味是不是也太重了些?
付鹏脸上却浮着淡淡的迷之微笑:“这是它们的地盘,它们才是主人。只有主人嫌弃客人的份,客人哪儿来的资格嫌恶主人。”
他站直了身子,自言自语一般,“白狗过隙,我们不过是过客。”
说完话,他就端着餐盘晃悠悠地离开了。
虽然他没说自己去干什么,不过直觉告诉宋楠楠,他肯定会回房间继续刷题。
“什么意思?”刘倩也起床了,看到餐厅外宋楠楠跟付鹏说话,她过来打招呼,就听到付同学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宋楠楠摇头:“不知道。”然后就开始叹气,“我觉得领队老师们真不容易。”
唉,就当她惊弓之鸟吧,她感觉付鹏说话也好玄啊,玄之又玄,可不就是万妙之门了。
啊,不管了,要好好吃饭准备考试。
九点考到下午一点半,这还怎么吃午饭啊。难怪日本人早上要吃干饭,原来是为了扛到中午肚子不饿。
不行,她应该再来一个蛋,不然光靠碳水扛不住。
等进了考场,宋楠楠又开始懊悔。为啥?因为考场里头备下了好多饮料跟零食啊,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讲真,这要是自助餐,光靠这个就能让零食爱好者吃得欢天喜地。
宋楠楠暗暗下定了决心,明天早上一定留着点儿肚子,好上考场吃零食来。
不过试卷一发下来,她就又开始庆幸自己早饭吃的饱。为啥,题目不水,难度相当可。
IMO一般有大小年之分,就是一年题目巨难,第二年题目难度系数就会相应往下调整。
当然,这个过程可能会产生偏差,因为选题的人误判不足为奇。奥赛题这玩意儿,有时你看答案好像很简单,但真正从问题到答案的过程却让人崩溃。史上难倒一片哭瞎好多娃儿眼睛的变态题多半是这样Yin差阳错产生的。
不过大多时候还是遵循大小年规律的。毕竟选题的也是专业人士。
所以去年是公认的难题荟萃,今天大家就估摸着会稍微简单点儿。没想到奥赛场上永远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更具体点儿讲,就是第三题蛮扎手。
宋楠楠按顺序解决了前两题之后,已经在第三题上卡了足足近四十分钟。这是道几何题,题干超级简单,总共就没两句话,看着也清晰明了,好像在明目张胆送分一样。可是一下手,宋楠楠就感觉大大的不妙。
她不知道从哪儿入手才是正确的路啊。
虽然她告诉自己不要慌,但在这种大赛场上,不慌才怪。明明考场温度适宜,但是她额头上还是不由自主地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就连握着笔的掌心都开始变得黏腻腻的,试卷上印着的字迹也叫人心烦意乱。
她不得不站起身,跑去卫生间解决了其实不算急的三急问题,好转移自己焦灼心情。她甚至希望自己可以放个屁,好将胸口堵着的郁气一并释放掉。可是偏偏没有屁,怀里的郁气依然盘桓在原处,顶得她都要喘不过气。
宋楠楠洗了把脸,对着镜子里的人打定了主意。好吧,以毒攻毒。
既然郁气排不掉,那就压下去。靠什么压?当然是胃啊。胃在什么时候会膨胀?吃东西呗。
于是从卫生间出来,她就跑到零食区抓起巧克力饼干撕开包装,狠狠地咬了下去。
嗯,清新的椒盐味,巧克力味很浓很棒。晴晴子同志估计会喜欢,回去的时候她要问副领队借钱,买点儿给人当礼物,不然晴晴子在机场就要原地炸裂了吧。
足足干掉了三包巧克力饼干后,宋楠楠还是没有思路。于是她又将焦灼的手伸向芝麻蛋。这玩意儿完全是热量炸弹,里头有海绵蛋糕包裹着黑芝麻馅跟芝麻酱,口感层次分明,除了太甜以外,没什么其他毛病。
还有这个半月形的甜点,外头的薄脆可口,中间夹着的nai油香滑,这层次分明的口感,实在也很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