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项。基本上在IMO赛场上碰到有难度的代数题,那就是中国队拉分的热血时刻。
其他队不眼红吗?拜托,奥数是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也流淌着不亚于奥运会的竞争激烈。其他人不羡慕嫉妒恨才怪。
可羡慕归羡慕,眼红归眼红,想要迎头赶上中国队却没那么容易。
为啥?难呗。
会讲的人少,讲透的人更少,能听明白的也寥寥无几。
平面几何和对称不等式之类的,经过专业培训,凭借时间堆砌,做个五六年也能走出去装模作样地站上讲台耍把式。
可代数不行啊。
讲的人要是缺乏分析以及方程的功底,对着学生,就连话都说不清楚。那些数感跟放缩的技巧根本没套路好套,你自己没吃透的话,还怎么跟学生讲透?
可是宋晴就能讲得透,确切点儿讲,她也没光盯着代数说。那天她还说了组合呢,组合跟代数结合起来一起说。
明明是公认天坑中巨坑,她就举重若轻,说得清清楚楚,叫人忍不住“哦”,只恍然大悟:原来还能这样。
就一堂课,国家队队员便当机立断。得,他们不能坐以待毙,既然教练暂时停课了,那他们得给自己找老师。
还折腾个啥啊,像宋晴这样全面堪比庞加莱的奇才因缘巧合跟他们困在一块,那就是天降奇缘。
要是这样他们还不懂得抓住机遇,只能说明以他们的智商实在不适合代表国家队出征,免得到了国际舞台上丢了祖国的脸。
从来没有这么多学生主动要求晴晴子给他们讲课,关键是他们虽然仍旧笨,但是笨的程度好像轻一点,起码不用她一个点翻来覆去说上几天,偶尔还能灵光一闪,跟上她的节拍。
就很不容易啦。
学生跟老师是相互成就的。
宋晴的上课热情在这种状况下,Yin差阳错膨胀到了巅峰。
她冲进教室,都不等学生们坐好,抓起马克笔就开始在白板上龙飞凤舞:“好啦,我们说一说母函数。”
所有人都集中注意力,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讲台上宋晴的嘴巴跟她手上的笔。
听她的课,不要想着做笔记,能听多少是多少。否则你稍微一恍惚,就搞不清楚她已经遨游到哪儿去了。
从这个层面上来讲,晴晴子能够得到这些学生也很不容易啊。
普通娃,甚至是普通的牛娃都接不住她递的招,这必须得是牛娃中的战斗牛,才能勉强扛得住。
一堂课下来,向天都跟踩在棉花上一样,感觉自己已经被掏空。
作为一路顺风顺水的竞赛大牛,他已经很久没感受到这种被压榨到极致的痛并快乐着了。
难怪世界上有那么多抖M,原来受虐真的会让人亢奋到极致。
不行了,必须得来根酸nai巧克力棒补充能量。
向天一边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头塞吃的,一边含混不清地对宋楠楠发表第一百零八次的感慨:“你妈,宋楠楠,我跟你讲,你妈不碰数学的话,绝对是全人类,阿不,是全宇宙的损失。”
没错,在数学顶牛娃眼中,数学就是宇宙,宇宙就是数学。
啊啊啊,明明上次他看服装秀时,还觉得宋晴就当个服装设计师也不错的。
可是现在一想到这人居然不在数学界发展了,他就心如刀割,感觉切腹自尽都没办法抵消这种痛。
宋楠楠冷酷到底:“费马当了一辈子的律师,也没影响他折磨了专业数学家几个世纪。”
不说别的,就费马大定理折磨了多少辈天才数学家啊。
人家还是业余干这活,想想就很气人。
业余数学之王可真不是白叫的。
刘倩叹气,恍恍惚惚:“我感觉你妈快赶上庞加莱了。”
庞加莱是谁呀?20世纪对于数学和它的应用具有全面知识的最后一个人。法国数学家、天体力学家、数学物理学家、科学哲学家。研究涉及数论、代数学、几何学、拓扑学、天体力学、数学物理、多复变函数论、科学哲学等诸多领域。
哇,看到他的人物介绍就足够眼花缭乱了。
怄人的是人家主要工作也是干工程学,是法国矿业集团的总工程师,最后从总监的位置上退休。
刘倩十分肯定地点头:“我觉得你妈掌握的知识,起码在数学方面应该不比庞加莱少。”
宋楠楠不假思索:“我妈知道的肯定要比庞加莱多。庞加莱视力差,不擅长音乐跟体育。我妈跑步比我快,我妈还是音乐家呢。”
对,她就是这么堂而皇之的不要脸,他们家晴晴子女士哪哪儿都好。
看,美好的晴晴子女士正忙着吃巧克力慕斯,嘴巴上一圈果酱,就还是很美好。
刘倩跟向天对视一眼,赶紧奔向了零食区。快点啊,趁着中场休息的这点儿空,得赶紧吃东西。不然后面上课的时候宋老师都不吃零食,他们哪里能自己吃。
宋老师会生气,会当场发作的